“胁迫”狱寺君和我交往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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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立刻让我闭嘴,转移注意力似的接过了袋子。

    “…这是什么啊?”里面的东西似乎大大出乎少年的意料,“黄瓜和茄子?”

    “这是盂兰盆节的传统喔。”我向他介绍,“在节日那天用木架把这两样东西架起来,充当亡灵在人间与冥界往来的载具。”

    “…为什么是黄瓜?”

    “因为一看就很轻便嘛,就像‘马’一样。亡灵乘上就能快快的返回人间。”

    “茄子呢?”狱寺君拿出一只来吐槽,“这一看就很笨重。”

    “茄子代表的是‘牛’,”我说,“坐上牛的话,离开人间的速度就能慢一些了。”

    他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才冷哼一声,评价说:“不知所谓。反正都是假的吧。”

    “确实是假的。”我耸耸肩,“我也是这么和猫婆婆说的。事实上,亡灵在黄泉根本停留不了多久嘛。”

    狱寺君就又沉默了,过了会儿很不耐烦地说:“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在今天给她留点幻想也没什么吧。”

    正着说也不行、反着说也不行,真想让沢田同学来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

    “啊呀,是想故意把我气走吗?”我弯起眼睛,“很遗憾、我可不会生气。猫婆婆也没对我生气,她说‘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从这点来看,盂兰盆节说不定是专门为了生者而设的节日呢。”

    或许就是因为诀别实在太痛苦了,所以才要想象出亡灵的世界、想象它们还有重返人间的时间。

    “……”

    狱寺君似乎相当烦躁。我靠近一点他就后退一点,最后,我只好趁他不备,抢过袋子抖了抖。

    “怎么样,要架起来吗?”

    “要架你自己拿回家去架。”他立刻说。

    “可我没有需要祭奠的人啊。”我微微一笑,然后指指胸口,“也没被亡灵寄托过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

    狱寺君一愣,浑身的尖刺似乎都下意识收敛了。

    见状,我就拿出一只茄子抛了抛,再次问:“要架起来吗?”

    一阵沉默。他别开视线、凶巴巴地说,“…我自己来!”

    按照猫婆婆的说法,用竹签插住黄瓜与茄子,架在木盘里,放到了阳台的窗台上。

    夜风吹来,我伸了个懒腰,狱寺君沉默地站在我身后。

    “虽然不关我的事,”我回过头,“狱寺君想到的人是谁啊?”

    “我不会告诉你的。”他回答得十分坚定。

    “就像绝对不会再和我亲亲一样吗?”我冷不丁问。

    狱寺君好像没想到这一类比,嘴角抽了抽才恶狠狠道:“没错!”

    “已经离开很久了吗,那个人?”

    “……”他倔强地抿起了嘴唇;即便这样还是很漂亮,像只受伤后躲着人走的小猫。是因为失去了那个人,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欸…这样我反而更好奇了欸。”我笑着看看身后的少年,他好像认为我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已经预先摆出了极度戒备的神色。

    “不是有这么一句谚语么?‘百闻不如一见’。”我向他伸出手,“要去看看吗?回到更加久远的、那个人还存在的时间里。”

    如我所料,狱寺君露出了近似惊骇的神情;并没有迫不及待,反而还更加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回到过去、哪怕是最细微的改动也会导致未来的变化。回溯3个月还好说——回到那么久远的时间,你是想让‘现在’都不复存在吗?”

    “嗯……那样可就糟了,猫婆婆的愿望还没实现呢,我可不能拿‘现在’冒风险。”

    我弯了弯眼睛,却没将手收回,“既然如此,像盂兰盆节的亡灵那样‘过去’就行了。”

    “……!”

    “乘着不存在的‘马’,去到自己还不存在的时空。以旁观者的视角,不会有任何人看到。”我低声说,“5分钟。”

    闻言,少年眼中的神采急速变幻着,如同面对恶魔的邀请。我笃定地望着他,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引诱他,我知道他不会拒绝。

    关于这场回溯,我难以详细描述。

    其中并不包含任何对话(无论是双向的还是单向的)。我们出现在巨大的音乐厅内部,富丽堂皇,座无虚席。当那位音乐家现身时,掌声如轰然雷鸣,所有人都为她倾倒。她所弹奏出的音符纤细温柔,却又仿佛无坚不摧。输祠

    她是那样耀眼的。

    5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们离开时,那首曲子恰好从高潮转向轻柔,一点一滴,就像送别。

    确实就像盂兰盆节的传说那样:乘着马,快速的前往了;

    像坐着牛那样,缓慢的、不舍的回去。

    自音乐家现身的一瞬间,狱寺君就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狼狈。

    一开始他目不转睛,后来开始在二层包厢的座位上急切找寻、似乎想改变什么,意识到什么也无法改变后,他忽然露出了绝望的、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神情。

    “别这样啊……”我抱着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那种心情与见到那盆干枯的百合花时类似、也与早上被猫抓挠时相仿,尖锐的、犹如指甲从正中崩裂的疼痛。

    狱寺君也抱着我,带着铺天盖地的怨恨,同时却又抱得那么紧;好像不通过这种方式,就根本没办法印证自己此刻的存在似的。

    我感到他在发抖,有灼热的液体滴落,顺着脖子流淌进衣服里。

    我想到以前从书上读到的知识,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想到以前猫婆婆常对我说的话,于是在他耳边低声重复:

    “都过去了、过去了……”

    当狱寺君终于放开我时——他当然没忘记我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我感到他对我的厌憎程度进化到了全新的等级,以致于他本人都到达了某种近似于“无”的禅意境界。

    “我最讨厌欠别人人情。”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要什么,说。”

    我:“……”

    虽说现在说要“亲亲”他多半会答应,况且眼圈红红的样子也实在惹人怜爱,但是根本说不出口!难道我的人渣程度也随之降低了吗?那种事情不要啊!行走在这世间也会变得艰难起来的!

    “…你好好的就行了。”我只好说。

    结果狱寺君好像更绝望了。

    “这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吗!?”他愤愤道,“既然这样,一开始不要出现不就行了!一会儿消失3个月,一会儿又擅自跑出来做到这种地步,你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

    看到又开始发抖、却仍然坚持瞪视着我的狱寺君,我忽然察觉到,他或许比我想象中还要在意那3个月的消失。

    这里应该道歉。应该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说声“对不起”。或许只要这样他就会满足。

    可是莫名其妙的,眼前又出现了那盆干枯掉的百合。我开始感到麻烦,鬼使神差的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和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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