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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胁迫”狱寺君和我交往后》 40-50(第3/22页)
后要躺在里面烧成灰就够难过的。”猫婆婆说,“就当做是最后的‘愿望’……可以么?”
“嗯……不要。”我歪歪头, 看她露出诧异失望的神情来,“现在就夸下海口说是‘最后’, 之后的3个月要怎么办呢?”
“我会全部用来准备葬礼喔。”她立即道。
“那种事只要选好棺材和鲜花就够了吧,一天就可以办完了。”我说, “其它都是生者要操心的吧, 你又看不到自己的葬礼, 那天只要安心躺在棺材里等着被烧掉就行了。”
“啊呀…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有这么多了解了?”猫婆婆一脸惊讶。
“还要多亏了你写给我的殡葬指南啊。”
闻言,老人先是疑惑,随后笑意加深:“那…可以理解为, 你愿意陪我去挑棺材了吗?”
“我本来就不打算拒绝。”我“唰”的朝旁边伸出手。
“明明之前说‘不’说得那么坚定。”她把关东煮的食盒递了过来。
“因为根本不是什么‘最后的愿望’吧。”我把盒子抱在怀里。漆黑盒身被日光晒得发亮, 温暖干燥的气息在胸口蔓延开来,很舒服。
“不是…吗。”她露出一个苦笑。
“本以为这些年你有了长进, 没想到还是那么害怕寂寞啊。”我望着她说,“我已经知道你真正的‘愿望’了。”
“——放心,这次会陪你到最后的。”
老人一愣,眼睛被夕阳照得微微发亮;良久后,她弯起眼睛,对我说:
“这样吗……这样啊,那就拜托你了。”
“那明天就一口气把葬礼的事办完。喂完猫然后去棺材店,午饭就在隔壁町的隔壁町吃。”我满意地计划着。
“啊啦,但是一起的话,说不定光喂猫就要花费掉一天呢。”
“关于这一点也不用担心。”我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因为我已经请好外援了。”
“嗯……?”
话音刚落,路的尽头便卷起一阵烟尘。一道身影正朝着这边极速奔来,那风驰电掣的身姿,恰如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风雨。
“哎呀,这不是……?” 猫婆婆先是惊讶,随后递来一个揶揄眼神,“待会儿可要记得夸夸他啊。”延续的是上次夏日集市、狱寺君当众演奏后的对话。
“嗯!这是当然的。”我等着对方狂奔到面前,抬起手来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呦,弹钢琴很疯狂的少年崽。”
“哈啊…哈啊……”
狱寺君应该是一口气跑过来的,扶着柱子大口喘气,瞳仁缩到了麦粒大小。他看看一脸好奇生龙活虎的猫婆婆,又环视一圈热闹非凡无比真实的集市,最后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袖T-恤。
“哈啊???”他一脸撞到鬼的表情。
“不是幻觉哦,现在是夏天没错。”我朝他笃定的点点头。狱寺君嘴角一抽,费解地挠了挠额发,有几丝就很崩溃很外放的在头顶炸开。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废寝忘食的数学家。
狱寺君拼命思考了。
思考告一段落,他再次挠了挠额发,翡绿色的眼瞳因震惊而无比纯良。他再次崩溃的朝我吼:
“哈啊——???”——
时间回溯的事给狱寺君造成了极大冲击。
证据就是他不断的喃喃自语,诸如“平行世界”、“世界线”、“莫比乌斯环”等复杂术语接二连三冒出;每报出一个,他就会表现出更深程度的费解以及更加迫切执着的钻研精神。
“试图理解的一瞬间你就输了。”我告诉他。
“找到突破点以前必须按原路线循环,否则β线的我们会消失,所有人都会变成袜子,最后宇宙就要完蛋了!”他则告诉我。我觉得像这样彻底崩溃的他也超可爱。
最后,认为宇宙有可能坍塌成一个舒芙蕾的狱寺君坚持按照原本时间线,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和沢田同学他们吃饭了。
即便是在向着远方奔走时,那颗银灰色脑袋明显都在高速运转。真担心他会不会忽然承受不住、往外崩出几颗螺丝钉来。
“那个少年崽真的不要紧吗?”猫婆婆悄悄问我,“他就是那种吧、会因为1加1不等于2而彻底疯狂的类型。”
“…没关系啦。”我以手握拳,“我会对他负责到底的!”
再一次见到狱寺君则是在艺术街的宇宙涂鸦旁边。我刚把猫婆婆送回家,正想着要去找他的时候,他就自己先一步主动现身了。
虽说是以口吐白沫意识不清的异常状态。沢田同学一脸担忧的站在旁边,裤腿上还挂了一只嬉皮笑脸的奶牛妖怪。
“蓝波大人最先找到了!笨蛋狱寺!尝尝蓝波大人的厉害!”奶牛妖怪邪笑着给了瘫软在地的狱寺君一拳。或许是由于大脑使用过度,狱寺君竟然完全没有躲闪。
奶牛妖怪把手指含进嘴巴,瞳孔渐渐深邃,最后抬起头对沢田同学说:
“狱寺死掉了。”
“你不要胡说啊喂!”沢田同学立即大声道。
我歪了歪脑袋。
以前的沢田同学总给人留下“不起眼”的印象,像是那种会在乖乖遵守交通规则的情况下被自行车撞翻、即便在大马路中间躺一个小时也不会有人去扶的类型。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神圣的保父光辉。这种光辉在他一边面露难色一边阻止奶牛妖怪继续殴打狱寺君的时刻到达了顶峰。
“啊呀,这不是沢田同学吗?”我快乐地和他打了招呼。他先是一惊,随即有点慌张的缩着脑袋回应了。
“十代目…请离那家伙…远一点……”狱寺君在此时喃喃道。即便是意识不明的状态,却还是凭借对沢田同学的关怀之心发出了警告,真是个叫人感动的家伙。
然而,沢田同学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稍微退开两步后,满脸都是“原来那个狱寺君也会在意这种事啊”的感慨。
“地狱使者!”奶牛妖怪指着我说,我觉得他一脸痴呆相。还没等沢田同学慌里慌张的制止、小妖怪就又抑扬顿挫的补充,“在公园和狱寺玩嘴巴贴在一起的游戏!”
……收回前言,我觉得这孩子将来说不定能获得诺贝尔奖。
沢田同学化身快要烧开的水壶,脸颊通红、发出了“咦咦咦咦!?”的尖锐鸣响。
狱寺君则像刚下锅的虾子那样弹动了两下,俨然是和神游宇宙的意识作着搏斗。
“真是的,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啊?”我蹲下来查看他的状态,发现他嘴唇乌青,“毒杀吗?”我的目光顿时深沉。
“不不不,狱寺君还没有死啊!” 沢田同学大叫起来,“那、那个…刚刚在寿司店里,狱寺君不小心食用了有毒料理——不不不、我是说……”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再然后…他忽然站起来,嚷嚷着说要去‘找那家伙问个清楚’——指的果然就是回末同学吗?”
我爽快承认:“嗯,一不小心做了件让他惊讶的事,应该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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