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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 70-80(第5/21页)
纵微刚刚的话,安衡忽然冷汗直冒。
……
虽搬回了谢家,施令窈是个坐不住的,隔个一两日便要出门,忙着逛街、巡逻她的香粉铺子,更多的是回施府探望耶娘。
再者,大姐夫那儿的事似乎还没完,施令窈得了信,一大早便让人套车回了施府。
“听说昨儿李家老太君带着郑妙姜上门来了?”施令窈坐在施母旁边,手里动作熟练又灵巧,不一会儿她面前的小碟子上就堆满了松子,她推到母亲和姐姐面前示意她们吃,又睁着一双极具求知欲的眼看向施朝瑛,“长姐,你怎么不理我?”
施朝瑛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妹妹的孝敬,闻言只道:“哦,我伤心得狠了,说不出话来,你见谅。”
施令窈被她的话一噎,不满道:“长姐是把我当外人了!”
施朝瑛笑着捡起松子壳往她身上丢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亏?”
施母慈爱地拍了拍小女儿:“你长姐是个有主意的,你别担心。倒是你,谢家老太君身子可还好?没磋磨你吧?”
施令窈摇了摇头,懒洋洋地靠在湖蓝色绣水墨鸳鸯的引枕上:“还好,只是为了谢拥熙的事儿,大家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亲热了,客客气气地处着便是。”
说到谢拥熙,施令窈也曾问过谢纵微她的下落,但谢纵微摇头,只说让她赎罪去了,旁的便没再提。
施令窈倒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的下落,免得到时候老太君期期艾艾地问她,她还得装糊涂。
之后不用再和这种黑心小姑子打交道就成。
母女仨说着话,苑芳轻手轻脚地进来,施令窈抬头,见她面色凝重,心里一跳:“怎么了?”
苑芳有些为难地看了施母一眼,怕刺激到她,低声附在施令窈耳边道:“有八百里急报传来,沄河一道受了水灾,秦王带领官兵下场救灾,不慎落入洪水中,至今……杳无音信。”
第73章
秦王乃是圣人手足, 身份贵重,偏又是在三王争储这样的关键当口出了事,消息一传回汴京城, 不止是文武百官跟着担忧, 百姓们也咋舌不已。
争强好胜了大半辈子的卢太妃听闻亲子出事的消息之后,终于肯放下手里的权柄,人的精气神也迅速垮了下去,关紧了门户,独自在含象殿中养病, 连建平帝派人过去,她也不见。
这日顾昭仪去临华殿给徐淑妃请安的时候,路上见着建平帝跟前伺候的御前内监冯兴带着人往紫宸殿的方向去, 内侍手上都捧着东西, 想来是圣人又给含象殿那位赐了东西过去,但人家还是没收。
顾昭仪轻轻摇了摇团扇,她对卢太妃自是没什么好感, 正经婆婆邓太后死得早, 耐不住还有个脾气强势不好惹的卢太妃,这些年来, 她也没少挨过卢太妃的训斥。
等见到徐淑妃时, 顾昭仪笑着将这事儿说了:“这都第几回了?太妃那性子, 实在是太过倔强,连圣人的面子都不给。也不想想, 秦王没了, 今后她只能指望着圣人的孝心过活。”
徐淑妃正坐在玫瑰椅上,由宫人半跪在旁边替她染指甲,闻言眼神一冷, 慢悠悠道:“是啊,这人么,总得知情识趣才好。太妃被人捧着过了大半辈子,这会儿冷不丁地要她低下头来,这滋味儿是不大好受。”
顾昭仪心知肚明,就算卢太妃放了权,这执掌六宫的美差也不可能落在她一个膝下唯有一个公主的九嫔之首头上。而如今吴王办差出了错,正为圣人所恶,吴王之母陈贤妃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安王系云德妃所出,她已不问世事许久了,整日就在丽德殿内的小佛堂里诵佛念经,连安王成家这样的大事都不肯出来,更遑论是争夺宫权这样的红尘之事,更是不会沾染了。
算来算去,可不就便宜了徐淑妃?昌王前段时日虽也被圣人严加训斥,但近日又好起来了,待到徐淑妃将宫权牢牢握在手里,这母子俩可谓是风生水起,东宫之位的归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十有八九要落到徐淑妃母子头上了。
这么想着,顾昭仪对待徐淑妃愈发殷勤。
有宫人轻手轻脚地过来,说是昌王妃带着小郡主进宫来给徐淑妃请安了。
人家婆媳俩多半有什么私密话要说,顾昭仪识趣地起身告退,出门时正好遇见昌王妃牵着才两岁多的小郡主,两方人彼此见过礼,顾昭仪看着昌王妃的背影,嗤笑一声。
她身边伺候的迎兰有些不解,一边替顾昭仪打扇,一边低声问道:“娘娘可是觉得昌王妃有什么不妥?”
都说薰风解愠,顾昭仪只觉得心浮气躁,看着瓦蓝的天,高高的红墙,她心里憋闷,冷笑道:“哪儿轮得到我来指点人家呢?再怎么不妥,人家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迎兰喏喏应是,心里却嘀咕,娘娘这语气,说的可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三王鼎立之局已破,吴王率先失了圣心,昌王比之安王还是出色不少的,如今他再稳些,后面的路别走错,圣人只能将储君之位给他最出色的儿子。
但昌王妃看着清瘦了许多,整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去不掉的忧愁,要说昌王夫妻和睦,顾昭仪是不信的。
夫妻不和,必生灾祸。尤其是皇家的夫妻,不是一条心,怎能成事?
自然了,这样的话顾昭仪没必要明说,这宫里的日子太长、太寂寞,她巴不得有新鲜的热闹事儿可以看。
……
谢均霆听说秦王出事,愣了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谢均晏看出了弟弟的烦躁,他将面前的书册翻过一页,眼睫低垂,瓷白脸庞上一份躁意也无,看起来分外秀致清隽。
支起的窗扉间可见窗外翠竹挺秀,氤氲出丝丝缕缕的凉气,但谢均霆就是静不下心,他想起秦王这些年来送给他的各种玩意儿,一时间长吁短叹,闷闷地问他:“阿兄,我心里难受。”
弟弟虽然平时看着混不吝,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谢均晏嗯了一声,把绿翘送来的那碟葡萄往他面前推了推:“吃些葡萄降降火吧。”
谢均霆把葡萄咬得咯吱咯吱响,声音不大,却很磨人。
谢均晏无奈地合上了书册,对着他招了招手。
跟逗小狗儿似的。
谢均霆不满地挪了过去:“做什么?”
“那葡萄有我一份,都给你吃了,我吃什么?”
谢均霆没想到他要和自己说的话竟是这个,一时间眼都瞪圆了,又是失望,又是憋闷,气呼呼地把那碟葡萄推到他面前:“吃吧吃吧!你就知道吃!”
这话倒是把兄弟俩平时的状态颠倒了过来。
谢均晏不以为意,修长的指拈起一个圆滚滚的紫葡萄,剥了皮,露出里边儿晶莹的果肉,慢条斯理地送进口中:“你可记得,咱们六岁生辰那年,秦王送了什么礼物给我们?”
谢均霆托着腮,有气无力道:“当然记得,那时候秦王悄悄回了汴京,带着我们去景山骑马凫水,还笑话我们俩的裤衩颜色太不起眼,在水里的时候看着不明显,若是出事了他注意不到,还给我俩换了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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