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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人生入戏 [无限]》 130-140(第7/17页)
到北京,因为他在苏州也住了几天医院。
两人这才算见上面。
“我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从蒲天白清醒开始就在想了,“不是《哈姆雷特》吗?怎么战败了还能出来的?”
“不是《哈姆雷特》,是《哈姆雷特机器》。”花田笑看他一眼,一边站起身一边戴墨镜,“好了?那走吧。”
“嗯。”蒲天白自然地拎起背包,都是花田笑助力送过来的生活用品,“《哈姆雷特机器》?那个实验戏剧?”
“你看过?”
“没有,听说过,之前在电影学院有个学生社团演了,叫我去我刚好没空。”
花田笑翻了个白眼:“呵,名校生的优越。”
蒲天白无奈地挠头:“讲讲呀,非要我一句一句问嘛?”
“要知道你自己不会去查啊?我也是网上查的啊,知道的也不多。”花田笑没好气,但还是说了,“反正整个剧本算是一个政治剧吧,作者借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的人物在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考察了整个东欧当代历史,改动最大的就是主角哈姆雷特和奥菲利亚——他从根本上颠覆了哈姆雷特的理性主义光辉,将他‘承受打击、痛苦延宕、承担使命’的命运三部曲从中截断,使之长久停留在‘痛苦的延宕’之中,成为一架不会思考、没有痛苦的‘机器’,一个恋母的、窥私欲旺盛、有异装癖的疯子。而奥菲利亚则变成了一个女权主义者,一个从古至今被压迫与侮辱的女性的总和,其中有几种行为暗指特定的对象,比如当时某某军的女头领在投身恐怖活动前曾把自己的家砸烂——具体名字我记不清了,你感兴趣自己去查。还有就是剧本的最后一句话,‘当她拿着屠刀穿行在你们的卧室里,你们会知道真理’也是当时著名的邪教连环杀人案中一名女性杀人者的原话……大概就是这样,别的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蒲天白的嘴巴张成一个小“o”:“到底是谁在说你成绩稀烂的?”
“什么?”
“我看网上说你高考不到三百分。”蒲天白啧啧摇头,“实在不像。”
花田笑又是一个白眼,懒得理他,加快脚步。
蒲天白追上去,又说:“我刚刚就想问了,你一直叼根牙签干什么?要不要形象了?”
“我想抽烟。”
“那抽呗。”
“抽烟垮脸。”
“得,毕竟是当红偶像。”蒲天白忽然在挎包里开始翻找,片刻后找到一根棒棒糖,递给花田笑,“喏,吃根棒棒糖?还是你助理买给我的。”
花田笑敬谢不敏:“谢了,我不摄入淀粉和糖分。”
“啧……”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划破医院VIP楼层静谧的空气。
蒲天白听出是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是傅老师。”
他接起电话,对面是傅和正极其严肃的声音:“小蒲,你现在来片场一趟。”
等蒲天白挂断电话,花田笑问:“怎么?”
蒲天白还盯着黑掉的屏幕,面色凝重:“不知道,感觉出事了。”
之后两人以最快速度感到了傅和正的片场,导演室里坐着傅和正、黎暖树和周瑶三个人,白炽灯光下整个屋子烟熏雾绕、愁云惨淡。
蒲天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踪了?”
傅和正眉毛间的褶皱仿佛能夹死蚊子:“他给我发了辞职信,然后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了。”
“我跟他在医院里有过一场谈话。”说这话的是周瑶,“我怀疑他要自杀。”
第135章 幕间21
他坐在顶楼大平层宽阔的桌面前, 面对着一片苍茫辽阔的城市图景,桌上整齐地摆着大大小小几十个礼物盒,已经拆开了一大半, 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精美的礼物,还有一封信。
每一封信都以“学长你好”开头,内容都是简短的祝福, 没有落款。
礼物的包装盒新旧不一,中间的时间跨度横跨数年乃至十数年, 不过整体有一种趋势,就是包装越新的礼物越贵重,可以看出送礼物的人的生活与经济状况应该也是越来越好。
他看着面前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刚拆开的礼物, 是一只白色蕾丝发夹,繁美如雾的蕾丝面料边缘坠着精美的水钻, 不是大牌,但他刚好认得, 是米兰新锐设计师M·阿曼达刚发布的新品, 全球限量一百只, 标价四千欧,最高已经炒到四万七千欧。
他不是没有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可看到这只发夹的时候他心里出现了一种酸涩的异样感受。
同时在身体里涌动的,还有一阵没来由的怒火, 他把装着发夹的礼品盒往里重重一推,掏出手机开始打字,用的居然是短信,这让他自己心里也在诧异,更神奇的是收信人也没有备注,还是一串电话号码。
是一串他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 他奇怪地想:怎么了?我们是吵架了把对方的备注都删掉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吵过这么大的架?
他的身体自顾自打字,他看到屏幕上依次出现:【方思弄,等】
忽然一个来电提示弹出,他在骤然变黑的来电界面上看到自己冷漠的眼睛。
来电显示:妈
他接起电话,黎春泥温和却寒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似乎还带着一点笑,当然绝不是能让人感到愉悦的那种:“听说你最近在打听一个人?”
他胸中顿时爆发出一种戾气,这几乎是近年来面对母亲的一种本能,被强行压下,没有开口。
黎春泥又道:“我建议你不要,你会后悔的。”
他生硬地说:“我就要。”
一声冷笑,母亲的下一句是:“你父亲去世了,你有时间回来一趟。”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身体里那种积年的怨恨与恐惧还是席卷上来,让他在梦中发抖。
紧接着画面跳转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坐在老宅的窗前,外面是茂盛的爬山虎,身后的家具都蒙着白布。
客厅里似乎有人来来回回地搬东西,后来脚步声没了,应该是下班了。
没搬完的东西还留在这里,带着一丝久无人烟的空寂。
他一直看着窗外,没管。
直到眼前被太阳晒出了片片黑斑,恍惚间幻化出一片人群,在涌动的人潮中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的,隔着重重人海,看向他。
而他似乎站在光下,一个很亮的地方,他的身体里有个很响的声音在呐喊:去找他去找他!可当他走出光源的时候,那道目光却湮没进了人潮中,再无踪迹。
他猛然回神,开始打电话。
那串号码烂熟于心,他一个个数字按下去,手机上却并未出现关联联系人,直到最后一个数字按下去,也没有。
——一个并无备注的电话拨打出去,正在连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挂断、重拨。
“对不起,您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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