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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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掷千金的架势,的确和楼长望有血缘关系。

    渡厄司的账目是鱼青简那个铁公鸡报的,就想着能省一笔是一笔,众鬼忿忿不平,打算瞧瞧楼金玉到底要给渡厄司批多少。

    渡厄司中那棵由崇君种下的阴槐种植与打理费用;

    七年内出行鬼门的灵石费用;

    人类掌司的娇养和保护;

    掌司日常三餐膳食一月一千四百四十两,衣袍一百两,佩饰……

    楼金玉看也不看,全都勾了。

    众鬼:“!!!”

    茂凌实在看不下去,再次拍案而起,咆哮道:“前面四笔账目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面两笔是什么,谁家养个掌司这么费钱?!”

    楼金玉嘴唇动了条缝,看样子似乎在说:“他。”

    众鬼满腔愤怒地朝着主位看去。

    裴乌斜在渡厄司多年,常年两身黑白衣袍替换着穿,浑身佩饰也就只有发间的梨花木簪子。

    可那位刚上任没多久的掌司漫不经心坐着,衣袍大氅一层又一层,繁琐雍容,那张罕见的秾艳面容几乎有令人窒息的攻击性,腰间、发间金饰也夺不去他的灼眼。

    浑身上下矜贵得很,像是哪家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

    众鬼:“……”

    离长生被几鬼的眼神死死盯着,眼皮跳了跳。

    鱼青简到底报了多少离谱的账目?

    茂凌噎了一下,到嘴的质问瞬间憋了回去。

    怪不得能将封殿主骗身骗心,真是好一张可恶的脸。

    “再说了。”楼金玉道,“后面那两笔钱不用幽都柜坊出,不会占你们的账目。”

    茂凌一怔:“那谁出?”

    楼金玉说了几个字。

    众鬼不吭声了。

    离长生坐在主位离得太远没听着,偏头问裴副使:“楼大人之前也如此大方?”

    裴乌斜不想当面说楼金玉坏话,习惯地俯下身要和离长生窃窃私语。

    封讳忽然道:“鬼门司虽然没寻到你的壳子,但在巡逻时捡到一匣子幽都元宝,可是离掌司的?”

    离掌司被吸引了注意力:“正是,鬼门司不愧是封殿主的手下,拾金不昧,吾辈楷模。”

    裴乌斜眉梢轻动,注视着封讳。

    ……莫名有股熟悉的感觉。

    当年度上衡在世时,裴乌斜每每和崇君独处,还是半妖的封明忌就开始各种找事寻存在感,一会身体打结打得解不开,一会误喝雄黄酒。

    三百年过去,对着旁人怎么还是那一套。

    裴乌斜似乎察觉到什么,视线看向离长生。

    这位新掌司……

    楼金玉道:“渡厄司有笔账目不对,裴副使。”

    裴乌斜回过神,抬步走了过去对账目。

    离长生还在为了那匣子金子夸赞封讳:“……搁了旁人啊,八成私吞了。等九司大会结束,我就让副使……”

    封讳淡淡打断他的话:“离裴乌斜远一点。”

    离长生:“……”

    又来?

    上次是徐观笙,这回又是裴乌斜了。

    离长生谦虚地问:“裴副使也怨恨上衡崇君,恨不得杀之后快?”

    “相反。”封讳似笑非笑道,“若不是度上衡,以裴乌斜犯下的大罪早已魂飞魄散了。度上衡随随便便一句话,他就视若珍宝奉为圭臬。”

    离长生挑眉:“那崇君转世……”

    “转世后还会是同一人吗?”封讳望进他的眼底,薄唇轻动,“无论修士还是凡人,一旦身死,魂魄过轮回石、浸黄泉,再来一世也不会是同一人。”

    离长生“啊”了声,虚心请教:“那我和度上衡不是同一人,为何要替他偿还他欠下的命债?”

    封讳:“……”

    封讳面无表情道:“命债另算。”

    离长生挑眉。

    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呗。

    封讳微微倾身而来,语调低沉道:“裴乌斜是个疯子,要想活命,就离他远一点。”

    离长生:“……”

    离长生偏头和他对视。

    封讳离得极近,能瞧见他猩红诡异的竖瞳,似龙似蛇,高大身形上强势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离长生的辟离草已熄了,视线落在封讳的手上。

    封讳见他不吭声,问:“怕了?”

    离长生摇头。

    他鼻子轻轻一动,方才在画舫上两人离得并不近,虽然接触了也没察觉到不对,如今并肩而坐,封讳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股股飘来。

    离长生见周围没人注意他,朝着封讳伸出手。

    封讳:“什么?”

    “手。”

    封讳蹙眉:“你想……唔。”

    离长生毫不客气地拽住封讳的手,温热的触感和冰凉的掌心触碰,刀枪不入的封殿主指尖倏地一蜷。

    ……却没再挣扎。

    离长生握着他的手轻轻凑到鼻间嗅了嗅,眉梢轻挑:“封殿主,您身上为何会有辟离草的味道?”

    封讳眼皮微跳:“离掌司抽了这么久的烟草,却反过来问我身上为何沾上味道?”

    “我没抽多久。”离长生无辜道,“况且就算沾染也只是衣袖上被带一点味道,可我闻着封殿主的整个掌心和指缝都是辟离草的味儿,不像是随意沾上的。”

    封讳:“……”

    离长生的壳子常年在辟离草中浸着,那股草药味早就腌入味了。

    昨日封讳捧着他的手摸了半天脑袋,不光是手,衣袍和发间全是那股似有若无的草药味。

    离长生眯着眼睛笑,追问道:“封殿主这是在哪儿蹭上的?”

    封讳沉默了。

    就在离长生以为他一声不吭时,就见封殿主指腹轻轻一捻,漫不经心地说:“辟离草是什么奇珍异宝吗?”

    离长生:“嗯?”

    “辟离草有凝魂之效。”封讳勾着腕间一闪而逝的锁链,眉眼淡漠,“数百条锁魂链缠身,每一道符篆都够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用辟离草凝魂有何问题?”

    离长生:“……”

    封讳屈指一弹,将锁魂链震得消失在腕间:“对了,离掌司何时将功德给我?”

    离长生:“…………”

    他就不该嘴欠。

    离长生难得被噎了一下,干咳了声:“我倒是想,不过我的身体还未寻到,就算想将全部功德都献给殿主,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封讳抽回爪子,故作诧异地道:“哦?金色功德不是附在神魂之上的吗?”

    “可要让出功德,人身必不可少啊。”离长生忧心忡忡,“还望封殿主尽快找回我的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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