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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本次快穿禁止感化危险反派》 60-70(第3/20页)
马受了惊,发出惊恐躁怒的嘶鸣声。
竹林里又是一阵骚动。
萧域明站在原地,始终没什么表情。
刺眼的阳光让他不自觉蹙眉,抬臂去躲头顶投射下来的光线。
身上的疼痛让他神智混乱,直到竹林尽头人头攒动,蜂拥而来的禁卫军持刀持剑从远处奔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萧域明。
“大胆逆臣!!竟敢公然弑君,还不快抓住他!!”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群情激愤起来,手握凶器的萧域明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这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了。
一个自愿投身陷阱,一个浑浑噩噩只为弑君。
没有任何人逼迫过他们,一切水到渠成。
这便是李无涯的手腕,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功离间两人,继而借刀杀人。
顾屿桐滚落在泥里,胸口的鲜血不住地涌出来,离他五步之距的萧域明就站在那里,冷冷地俯视而下。
心口撕裂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萧……”
自御花园一别,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在那之后,顾屿桐被软禁宫中,萧域明带伤出兵,两人再度重逢便是在今天。
——萧域明要杀他。
禁卫军包围了萧域明,轻而易举地将他拿下。
随后失血过多的顾屿桐被人搀扶起来,周围一片混乱,叫嚷着喊太医的、痛斥萧域明的、对萧氏一族落井下石的……唯独没有听见萧域明的声音。
他被李无涯的人送去了指定营帐。
在场人皆有目共睹,萧域明的弑君罪名落实,无人有疑。
系统在脑海中不断嗡鸣:【本世界系统将不会提供任何额外援助,请宿主自行解决当下危急。谨记,作为宿主,不要让自己死亡。】
涣散的意识里,顾屿桐依稀感觉到自己被抬到了李无涯跟前。
李无涯的声音响起:“是死是活?”
太医回话:“能活。”
“答错了。”李无涯给一旁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禁卫军手起刀落,顾屿桐垂在床沿边的手忽然感受到一股喷溅而来的温烫液体。
尸体被拖下去,新的太医替了上来。
他跪在李无涯脚边,颤抖着答道:“陛下已经驾崩。”
这时,从床后屏风里走出一个人。
也是一样的狐狸眼,凤目含情,和床榻上的陛下唯一不同的便是没有眼尾的那道伤。
李无涯哂笑一声:“也错了。”
那名太医紧盯着原主的脸,又惊恐失措地去看床上的人:“你……这、这……”
下一秒,他也人头落地。
李无涯掸掸膝上的灰,看向床前跪着的一排太医,下达自己的命令,指向顾屿桐:“这人不能活。”
“而他。”李无涯又指向床边站着的原主,“才是那个重伤后被医救回来的陛下。能记住吗?”
“微臣谨记国师教诲。”
“很好。”李无涯随意指了个人上前,“给他号脉。”
此时,血液已经将被褥浸染得鲜红一片。
床上人的胸膛起伏弧度也逐渐平息。
那名太医跪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给顾屿桐号完脉,对李无涯道:“国师大人,他已经死了。”
“确定死了?”
“没有脉象,没有气息,微臣可以确定。”
李无涯看向一旁的禁卫军:“刀给我。”
“人都已经死了,补刀也没那个必要了。”原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胸膛,又去看床上的那人,毕竟两人一模一样,死相太惨总归让人心有余悸,“现下最关键的是处理掉他的尸体,然后杀了萧域明。”
李无涯细想想觉得在理,扔了刀吩咐道:“运走,处理好。”
秋猎期间出此大事,所有活动一律停止。
王公大臣之间人心惶惶,虽说东凌大厦将倾,但谁都不希望表面这番和乐繁荣的景象被打破。
一国之君,哪怕再昏庸,也不能死。
可笑至极。
为了所谓的“国泰民安”,比起推翻昏君重立新主,众人更倾向于保持现状的安稳,即便对方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在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时,第二天,李无涯宣布:经过一天一夜的救治,陛下最终无恙。
皆大欢喜。
众人的仇敌、公认的乱臣贼子——萧域明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恢复精力之后的陛下降旨:
罪臣萧域明,居心不轨,公然弑君,大逆不道,罪行确凿,斩立决。
*
东凌北上,是绵延千里的草原。天幕低垂,和远处巍峨的雪山相接。
占据天险的酆门关横亘在北疆和东凌之间,成为保家卫国的重要关隘。
在东凌和北疆之外的西洲,有一个古国,叫汜丹。
汜丹国力强盛,地大物博,自古便凭借着自身实力独立于各国之间,数百年间,无人敢犯。
也从不参与周围北疆和东凌的战事。
“沈沨,给你编的花冠好不好看?”
繁荣至今,历代国君基本上都不会太大的烦扰。包括这一任国君。
直到他膝下小儿子,人称“汜丹霸主”的三殿下在无比寻常的一天失踪了。
“滚开,你拿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东西戏弄谁呢。”
“三殿下息怒,我给殿下道歉还不行嘛。”
“赔礼可以,肉偿滚蛋。”
这位三殿下性情跋扈,举止嚣张,霸主之名实至名归,三天两头地不回家是常事。
可从来没有失踪过这么长的时间,汜丹王翻遍了草原也没找到他的小儿子。
——不过好在,在六个月之后,他的小儿子安然无虞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比起从前的乖戾,竟意外地乖顺了许多。
他的父王对此表示很稀奇。
因为三殿下从前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情便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三殿下如今对外倒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怎么对我还是这样?”
沈沨坐在湖边,闻言,掬起一捧水甩向说话人:“去你的,我右腿差点被你打瘸了,能给你好脸色瞧吗?”
“三殿下这话有失偏颇,”顾云修甩了甩脸上的水,也不恼,纵容般看着他,“当初害得我差点栽在汜丹的人可是三殿下您啊。”
“当初本王年纪尚小,还不懂事。不行吗?”
顾云修躺在草地上,枕着后脑:“六个月前的殿下已经二十有五,正值盛年,何来年纪小一说。”
沈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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