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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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赘述。

    这不正是昨晚祝时晏和云骄待在书房所遇见的场景?

    两人又翻遍整个书架,找出数本带有空白的书册来。

    鞋头朝床,七月海棠,夜半皮影戏……颍川百草生所遇怪事与书中所缺一一对上,只除了续茶研墨还有酒坛的事。

    但不重要,这么多巧合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你的意思是,小生写的这些东西,都化作现实,报应到小生身上?”

    祝时晏想了想:“你这么说也没错。”

    “这……这断不可能!”

    “你亲笔写的怪事,当记得很清楚才是。”

    “小生三十年来所撰书籍多不胜数,怎能记得那许多?有些话本大卖,却久无下册,正是这个缘故。非不为也,实不能也。难道贤侄以为,小生会喜欢这‘颍川半卷书’的诨号?”

    “……”

    颍川半卷生写书只写半卷的原因找到了,不是写不出来,而是写了就都忘了。

    “报应!”祝时晏毫不怜悯地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会这样?”颍川百草生忙走到院中向云骄求助,“云仙长,此事可有解法!我近几年写了许多鬼怪志异,若一一报应到我身上,万万经不起折腾。”

    方才云骄一直静立院中,海棠已落了满肩。

    祝时晏卷着手里的书拍了拍他权作安慰:“你忍一忍,横竖不会害人性命。”

    颍川百草生憋青了脸,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呆滞半晌,忽然道:“小生去年一书写到天灾人祸,洪水泛滥,兵祸瘟疫等,这要是成了真……”

    闻言,祝时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他生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只有一句带过……不过这等祸事一旦发生,必将生灵涂炭……”

    “师尊!”祝时晏立刻看向云骄,意思叫他想办法帮忙解决,“此事不是妖魅精怪所为,弟子也无法可施了。”

    他是真的无能为力。虽飞升了个天道,但也只能感知天地生灵,操控风雨,此事似乎超出了他的能力。

    从他态度变化,连颍川百草生也看得出来,祝时晏是个真正心系天下苍生的好苗子,云骄这是收了个好徒弟。

    祝时晏后继有人了。

    云骄神色从容,淡声道:“也非无法可解。世间万事皆有迹可循。”

    “还请师尊指点。”

    “时晏,不是你主动要来帮百草生解决问题?”

    言外之意,是不愿出手相帮。

    祝时晏一阵哑然。

    方才听颍川百草生那么说,心里一时着急才向云骄求助。静下心来,他也知晓,云骄不会对此坐视不理,若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云骄定会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弟子兜底。

    “我都是念在你与我师父是生死之交,才请主动前来帮忙。”他对颍川百草生解释道,又拿书卷敲着脑壳,“但是我现在真的毫无头绪。”

    颍川百草生抱头坐在假山石上,哀声道:“文谶之事只在传说中有,真正应到笔者身上实是闻所未闻啊。”

    祝时晏忽然掀起眼眸:“你方才说什么?”

    “闻所未闻。”

    “不是这个,前半句。”

    “文谶之事只在……”

    “文谶!”

    祝时晏想通关窍。

    云骄方才提示有迹可循,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头一次发生。

    分明他十年前才经历那一切灾祸,竟未将两件事关联起来。

    十年前他亲手结束的那个世代,一草一木,天地人事变化,皆由一本书衍化而来。

    《衍天遗册》是一本谶书。

    祝时晏得入衍天一脉,不正是入了一门以文谶治世的道学密宗。

    云骄抱着他不撒手,“顾柏新已经安排了人送过来,等会儿就到。”

    祝时宴迟钝的脑子里回想起之前的疑惑,哑着嗓子问:“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云骄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腰还酸不酸,我帮你揉一揉吧。”

    祝时宴拍开他作乱的手,眯了眯眼,语含威胁:“说。”

    云骄试图蒙混过关:“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第 142 章   第27章

    祝时宴隐约能猜到他们两人的关系,但云骄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让他十分恼火,他把头扭到一边,拒绝再搭理他。

    云骄摸了摸他的脖子,小声道:“别生气,等你身体好点,我全都告诉你。”

    祝时宴已经不想知道了,他闭上眼,冷声道:“你的手再摸上来,我马上剁了它。”

    云骄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他老老实实地放下,不敢再动他,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我去给你拿晚饭。”

    祝时宴还是没理他。“生死针”应惜时,昔日的道门双杰之一。

    他与祝时晏、江卿白、林简等人曾为赤墟同修,游学各宗。

    当时只有祝时晏对这个不受欢迎处处冷遇的药宗弟子颇为照顾,后来祝时晏被人构陷追杀进退维谷时,他也多次伸出援手。

    仁心济世,光风霁月,是世人对他最多的评价。谁知道后来,这个病恹恹的如玉公子,竟用那双行医救人的手握起一把杀人的剑。

    祝时晏眸光一闪:“你手中的剑……”

    “此剑无名,是我师叔应惜时的剑。他就是用这把剑,屠戮太微宗全宗。”白术擦着剑身,缓缓道出这句腥风血雨的往事。

    祝时晏是名动天下的奇才,精通各宗武学。

    为嫁祸于他,陆辞筹谋多年,安排应惜时暗中强行修炼各宗武学,更在合适时机,作下此案。

    全宗被灭,只留祝时晏一个活口,各宗武学汇集,现场竟只有一人造杀的痕迹,所有线索指向祝时晏。各宗为撇清干系,纵有疑惑,也只能作此抉择。

    祝时晏百口莫辩,一朝沦为欺师灭祖之徒……

    应惜时不是什么奇才,强练各宗武学,如此无视功法相克之理,对真元损害极大。他身为医者,竟被咳疾缠身多年。

    也有人曾问何不好生修养医治。他从来只是摇头,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愿。

    祝时晏道:“我方才见你尝了口汤药,便知药方。这尝药知味的本事,是应惜时教的么?”

    思及旧人旧事,祝时晏心情难免沉重:“论医术,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云道长的眼伤,我爱莫能助,凭我师叔之能或可一试,只可惜……”白术面有愧色,将剑平放在膝头,“他已葬身悬崖,粉身碎骨。我在崖下遍寻方圆十里,只找到这把无名之剑。”

    看得出他尚未走出这件事。

    “节哀。”

    白术“呵”地笑了一声,其中满含悲怆:“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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