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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杀死最后一个穿越女》 100-110(第9/16页)
在”
几番话对下来,几个人都沉默了,这舒王也太宠妻了吧!
其中一人幽幽开口道:“但你们没发现更奇怪的地方吗?虽说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但那舒王妃竟有几分像为先皇殉葬的先皇后”
这句话一出,像是一块石子被投入平静的湖面,揭开了所有人早已发现却不敢直言的隐晦。
“何止是几分像,我险些以为先皇后根本没死。”
“哎呀,越说越吓人了,先皇后都已经死了三年了,她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你怕是记混了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耐人寻味吗?舒王是先皇兄弟,先皇在位时舒王不娶妻不纳妾,可先皇驾鹤西去后,他竟然娶了一个长相酷似先皇后的女人”
“快别说了,舒王到了!”
所有人瞬间正襟危坐,一副端正恭谨地样子起身见礼。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实际上朝中还是有许多前朝老臣在的,其中甚至有几个当年皇后党的忠臣,现如今一样被提拔重用起来。
见到舒王携王妃入殿,纷纷上前拜会,没想到这一凑近就被吓了一跳——
舒王旁边站的赫然就是先皇后沈琴央!
吓得几个老臣险些腿一软跪下去,登时满头冷汗,颤颤巍巍小声问道:
“这这位是莫不就是”
“是我夫人。”舒王笑道。
群臣相互一看,非常识趣地纷纷开始道贺舒王新婚之喜,但还是忍不住地拿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沈琴央,想从她的身上找出些故人之姿。
可惜,眼前的女子虽然与先皇后有着几乎一样的面容,周身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
当年的皇后沈琴央,虽说是毋庸置疑的美人,却从来没有人将美貌当做她最大的特点来看待。她就像一块冷硬而尖锐的磐石,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压迫感直教人抬不起头,根本无法做到坦然地与其对视,因为那双几乎看不到感情色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人心。
可眼前的女人,平和地看着每一个向她投来目光的人,嘴角含着笑意,并没有初入宫廷的局促不安。哪怕在人群中被当做视线中心被反复打量,也丝毫没有露怯的意思,反而愈发地沉稳端和。
就像一杯温吞的水,毫无波澜,看着她却莫名地安下心来。
与那位如冰似剑的先皇后可谓是截然相反,若不是因为容貌过于相似,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将她们联想到一处。
也许,真的只是凑巧的相像。
几位先前还心存异样的大臣也放下心来,若真是先皇后,起码绝不会给他们一个笑脸,于是纷纷与王妃贺喜。就在这时,皇帝入席了。
众人赶忙散开来行礼拜道陛下万安,贺景廷淡淡地瞥了眼阶下俯身的群臣,道了声平身。
就在这时,他猛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与沈琴央眼神交汇的那一刻,贺景廷发现自己在害怕。
因为她在打量他,他知道她在重新审视自己。三年过去,他这个皇帝做得如何,他扪心自问是无愧的,但为什么自己还是下意识去担忧沈琴央的判断呢?
大概是因为自己始终比不上她身边的那个人吧。
贺景廷移开了目光,僵硬地转身坐到了龙椅上,饮了一口甘冽的清酒。再抬头时,便已经整理好容色,笑着举杯:
“今日与众爱卿相聚于此共同庆贺,是为着舒王游历回京。本是家宴,但因三年国丧刚过,宫中已许久没有热闹过了,借此机会朕便也与众卿畅饮一番,算是为舒王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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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烨起身,笑着遥遥举杯道:“那臣就谢过陛下了。”
随后他一口饮下满杯的酒,朝贺景廷倒了倒杯盏,一滴未剩。
贺成烨毕竟名义上是贺景廷的皇叔,哪怕贺景廷如今贵为天子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饮尽了杯中酒。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头,贺景廷顿时觉得胃中如火烧般被点燃。
众臣都知道陛下酒量实在差,这一杯下去,怕是早早地就要离席了。
不过倒是也好,宫宴这种场合,谁来是为了陪皇帝喝酒的?都是等着上位者离席了大家才能真正放松起来。
可没想到,眼见着陛下喝了一杯又一杯,早已到了该醉的时候,脸颊都泛起了异样的红色,那双眼睛却越发凌厉。
从前这位小陛下还是瑞王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觉得他像先皇,可等到他继位后,大刀阔斧改革的魄力,朝堂吏治愈发清明,众臣才慢慢发觉他身上是有先皇影子的。
当然,是从前一样刚继位的先皇。
尤其是那双眉眼,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冷下来时,带有明显压抑着情绪的暗潮,与后期同先皇后斗到最白热化时的癫狂劲简直如出一辙。
令人…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走上先帝的旧路;越发看重自己手中的t权势,越发执着于集权而非治国之本。
紧接着,众臣又发现了些许端倪,怎么陛下和舒王喝着酒,眼睛却似乎一直在盯着舒王妃?
像是为了印证众臣所想似的,贺景廷突然斟了一杯酒举向沈琴央:
“舒王妃,很像朕熟识的一位故人。”
宫宴之上,随着这个问题的抛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暗自期待着舒王妃该如何作答。
沈琴央淡淡一笑,拿起手边的酒杯起身垂眸道:
“臣妾自初入京城之际就常听人说,能与先皇后有相似之处,是臣妾的荣幸。”
既然舒王妃都大大方方地主动提起,看样子的确心中坦荡。
其实这些年哪怕陛下没有明说,朝臣也能隐约感受到先皇后似乎是陛下的一块逆鳞,只要提起总是神情恍惚,眼神晦暗。必然是当年皇帝还是瑞王时,先皇后没少拿捏他,才留下的阴影吧。
可没想到,陛下像是对舒王妃的回答不满意,继续追问道:
“如此说来也算是缘分,不知王妃名讳?”
众臣这下惊呆了,陛下这绝对是吃酒吃醉了,竟然当庭追问一个女子名讳,还是他皇叔的女人。
沈琴央嘴角抽了抽,她早知道贺景廷会在宫宴之上难为她,但没想到他如此明目张胆,竟还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话。
“臣妾不过一介民女,家中也非名门望族。”
贺景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妥,他继而饮了一口酒,却觉得嗓子还是干涩难忍。
就在众臣以为陛下总算反应过来失态,该放过舒王妃时,他却又不依不饶地开口问道:
“听闻舒王妃与皇叔是在南下的路上结识,相伴而行从浙北一路到了西北。”
这话是对着沈琴央说的,但贺成烨率先答道:
“是,还要谢过陛下,在臣还未归京时便赐了御笔亲书的册封诏书。”
贺景廷喃喃道:“是啊,是朕亲手写下的。”他重新抬起头,目光越过挡在沈琴央身前的贺成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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