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生锈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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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萨的心又开始吊起,她甚至感觉喉咙要压不住心跳了,每一秒都成了折磨。

    在心里疯狂祈求,不要是他。

    程殊也没浪费时间,抬起来对着太阳穴猛地扣下扳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空枪的声音响起,洛萨浑身冷汗,感觉自己卸下了一股力。

    程殊笑着把枪在手里旋了两圈,随手扔了过去。瑞贝卡忽然伸手替安立奎接下,弯腰递给了他。

    安立奎像是感受到了即将有一台好戏,笑得极其兴奋,毫不停留地举起来对着自己。

    洛萨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手上,或许是太过于灼热,本来看着程殊的安立奎突然转变了眼神,斜睨洛萨,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然后扣下了手里的扳机。

    结果又是空枪。

    剩下两枪必有一枚子弹,局面开始变得焦灼起来。

    安立奎伸手,用腕力将枪送到对面,可目标却不是程殊。

    左轮在桌上旋转着停在了洛萨的面前,她的心猛然下沉。

    安立奎往后靠了靠,两只手搭在扶手上,盯着面色极其冰冷的程殊,戏谑地宣判。

    “塞巴斯蒂安,算上你的小美人,咱们一起玩。”

    第47章 Chapter47·洪都拉斯

    Chapter47·洪都拉斯

    赌桌的气氛因为安立奎的话瞬间降到了冰点。

    一件普通的灰短袖在他身上显得极其肥大, 他脸色青白,姿态高高在上,黑眸不遮轻蔑和玩味。

    在场除安立奎之外所有人都变了神色。

    瑞贝卡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反应过来后浮现看戏的神情,勾起唇角往后退了一步。

    程殊脸色冷戾,浑身紧绷,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无数想法在他脑子里迅速闪过。

    洛萨紧张到呼吸急促, 她心里涌出浓烈的恐惧, 害怕真的要举起枪对准太阳穴。她看向面前的左轮, 就像是在看一头下一瞬间就会冲出来吃人的猛兽。

    洛萨耳朵里开始出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 越来越快,几乎要把她心理防线击溃。

    她不想死在这里。

    忽然,身边的男人开口了。

    “我不同意, 她t也不爱听。”

    “我的规则是从不牺牲我的东西我的人。”

    程殊边说着,边抬手覆上自己的枪。

    他的手指游离在墨黑的枪管上,似乎在权衡利弊,话语隐隐透露嘲讽和威胁。

    洛萨思绪回笼, 几乎眼角溢泪,她依旧紧张得说不出话。

    对面两人像是被程殊的话戳中了,瑞贝卡神色微僵,就连安立奎都冷了点眼神。

    安立奎的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洛萨,顺着程殊的动作停留在了扳机上。

    半晌,他忽然笑出声, 模仿缓和气氛的老好人,话里却是敲打和映射:“你看你, 塞巴斯蒂安,你总是这样善良。”

    程殊指尖一顿,猛然抬眸,眼里尽是狠厉。

    在美洲大陆的黑色地带,无人不知魔徒手下的三把手。

    曾经的一场局上,锡那罗亚州的警督问安立奎怎么样评价魔徒的几个得力干将。

    当时安立奎的回答是:西蒙鲁莽胆大,但还算讲义气;卢卡斯狡诈阴险、任人唯亲;米连倒是可以扛大旗,但是野心过盛,所以死得也早。

    在座的人都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有人继续问:“那塞巴斯蒂安呢?”

    安立奎没说话,半晌只吐出一个字:狠。

    他们又点点头,说塞巴斯蒂安这人,确实狠。

    所以往上爬的路上几乎是斩尽了挡路人,不给对手留活路,清洗“叛徒”的手段更是让他们都闻风丧胆。

    但安立奎听着这些人的曲解只是玩味地笑笑,不再多说。

    他说的狠,不是塞巴斯蒂安对他人,而是对自己。

    程殊与安立奎在对视中博弈,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所有人都被安立奎骗了。

    扭曲的生长路线使他的荒诞、残暴变得合理,养父的虐待将他塑造成了可怜虫,模糊了他的真实面目。

    但事实上,他天生就是一个高智商的阴郁变态。

    无论有没有被养父当成移动血包,他都会成长为一个疯子。

    或早或晚。

    安立奎曾在养父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摊开的《百年孤独》。

    风吹过书页,他看见了一段被划了横线的句子:

    “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这样的感慨却莫名激发了他的快感。

    斗争到沉沦,只需要简单想象中间的痛苦和挣扎就可以让他激动。

    安立奎有可以捕捉所有人欲望的天赋。

    是所有人,甚至包括程殊。

    错综复杂的灰色脉络里,他追寻着欲望的味道竟然看到了一头逆行的狮子,这样的发现让安立奎觉得很惊喜。

    他享受疼痛,崇尚凌虐的艺术,喜欢看人一次次痛苦挣扎。

    他没有向魔徒揭发程殊,他要看狮子和毒蛇的斗争到底是谁会赢。

    程殊突兀地笑了下。

    他把眼前的枪握起,缓缓举起来对准撕开面具的安立奎,眼色微凝。

    赌桌四周的人却面色不改,头都低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侍从们就像是被下过命令,没有人敢拔枪对准程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场面一时间无比僵持。

    安立奎衬着下巴,挑衅着将自己靠近枪口,揶揄:“2016年到2017年,你暗中拒绝过两次美国人造猴痘实验室的融资邀请,但还是有大把人痴迷于这些悖德的科学研究。”

    “2018年,西蒙接手森林盗伐产业的第三年。你只是去看了一眼,隔月魔徒就丢失了整条产业链。但接着他们就转向了石油盗窃。”

    他话语里透着毫不遮掩的嘲讽和得意,添油加醋地挤出一句话:“塞巴斯蒂安,你看你,总是这样善良。”

    话音落下,赌桌又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洛萨不敢动弹。

    安立奎的话不仅侧面证实了她的想法,更让她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程殊在过去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这些甚至都只是冰山一角。

    而他就这样轻飘飘地把能让程殊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揭露了出来。

    就这样,几句话,抵了程殊的十多年。

    洛萨盯着那个阴冷的男人,感到脊骨发麻。

    她清楚地意识到,安立奎在威胁她和程殊,并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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