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生锈钉: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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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翻了翻下面的几张照片,全是当时真实的枪战街区和废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猛地看向程殊,出声:“拉斐尔的一家?”

    程殊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他刚想摸根烟,想起这是教堂又放下了手。

    程殊直直地看着那些正在做祷告的人群,很坦然,声音极低:“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洛萨看着面露一丝愧疚的程殊,微微偏头反驳:“不,不是。至少这方面你做得很好了。”

    “我不能把他带在身边,那样很危险,我也不想让他再接触这些东西。”

    “当年是我疏忽,把他放在奇瓦瓦的福利院,以为给钱就够了,没想到让拉斐尔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陪伴和金钱,我没法双全,我违背了当时对他母亲的承诺。”

    洛萨看着他,半天才出声:“可是至少你让他延续了生命,远离了仇恨。”

    程殊突然轻笑出声,把洛萨耳边的碎发撩了上去,语气轻飘飘地:“必须要远离仇恨,仇恨会毁了一个人。”

    他话里有话,让洛萨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洛萨抓住程殊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你说拉t斐尔是你生命中的礼物,那是为什么?”

    程殊有些意外地挑眉,他没想到洛萨竟然听出了这个名字的寓意。

    他只说:“拉斐尔减轻了一些我的怨恨和执念,他救赎了我,救了他就是救了我自己。”

    洛萨再进一步问理由,程殊就笑而不答了。

    过了会,程殊微扬下巴,示意洛萨看十字架。

    “你信仰天主教?”

    洛萨点点头,回:“是的。”

    “我带你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答应我。”程殊没什么表情,说,“我会帮你离开,保障你的生活,但我有个要求。”

    洛萨抬眸,看见男人眼中的认真,听见他的声音逐渐响起在耳边:“我要你对着十字架和神父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拉斐尔就交付予你了。”

    男人的神色不像作假,即便是对死亡向来直言不讳的洛萨,闻言也慌张了一下。

    可偏偏程殊死死盯着她,像是她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

    洛萨心情复杂,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半天,她决绝地拿起盒子里头的圣经,对着十字架沉沉出声:

    “洛萨·薇拉斯盖兹,郑重朝主起誓。如若有一天,塞巴斯蒂安先生遭遇不测,我会以母亲的名义陪伴在拉斐尔身侧。”

    “我会佑护他,教授他。”

    “我会爱拉斐尔如生命,直至死亡。”-

    夜晚,星色明亮。

    紫藤萝花园亮起了小串灯,一盏盏隐藏在木架后,把花卉照得梦幻而暧昧。

    紫藤萝花耐干旱,即使在降水不多的华雷斯,也能在植工的照料下开成瀑布。

    而整个花园,都是这样连成一片的紫藤萝花。

    地上的大丽菊开得明媚鲜艳,毫不遮掩美意。

    花卉间的小路铺满了凹凸不平的石子,洛萨干脆甩下了高跟鞋,赤脚走了上去。

    程殊把车停在了花园一隅,也下了车,徐徐走着。

    这里的人大多穿了白色的长袍,据说这是当地一小部分人群的习俗。

    每个月的中旬,都会集聚在紫藤萝花园中心的小屋里进行灵魂洗涤仪式。

    洛萨转身指着那大概只有膝盖高的草屋棚子,问:“这是什么?”

    程殊示意她看那些穿着到脚踝的白袍的人士,回她:“这些人的灵魂洗涤屋,他们会坐进去围着蜡烛唱歌祈祷。借此希望上天能宽恕他们生活里不曾注意而犯下的罪行。”

    “你信仰这个?我们是要去参加他们吗?”

    程殊闻言微顿,否认:“我不信这个,我信仰长生天。”

    洛萨第一次听见“长生天”这个说法,她被这个陌生而绕口的名词吸引住了。

    “什么是长生天?这是哪的信仰?”

    程殊插着兜,站得笔直,慢慢说:“长生天很难用一两句话解释。我母亲是蒙古族人,这是她的信仰。”

    洛萨脚趾涂着红指甲油,她在灯光的照耀下弓起脚背,捻住裙子转了圈。

    像只振翅的蝴蝶,充满了生机和魅惑,在程殊眼里又多了两分脆弱。

    她踮着脚跳舞,眼神一直勾勾地落在程殊的脸上,是光明正大的引诱。

    远处的灵魂洗涤仪式已经开始,低吟哼唱声已经响起。

    程殊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原本今晚他没有别的安排,他只是突然想带困囿已久的洛萨来看看花。

    男男女女的齐声哼唱响荡在花园里,好听而神圣。

    “wulululayisuguqiayiya”

    程殊摸了摸口袋,叠起来的画纸硬硬的,让他心安稳了点。

    他哂笑出声,几步上前,一把将洛萨扛在了肩膀上,手掌覆在她的腰上。

    “欸!塞巴斯蒂安!去哪?!”

    程殊慵懒的声音响起,他坏笑着说:“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他扛着洛萨,不顾一些路人疑惑的眼光,走去了停车的地方。

    这里的园子经过了设计,所以卡宴正停在满是大丽菊的地方。

    地上装饰的灯光不仅照亮了头顶团簇的紫藤萝花,更是让程殊看清了洛萨红润精致的脸颊。

    洛萨被程殊胡乱扔进后座,然后看着他也迈了进来。

    她没喘上气,平复了许久呼吸,头发披着有些散乱。

    洛萨像是渴了很久的沙漠旅客见到了绿洲,她挽着程殊的脖颈,撒娇意味十足。

    她喑哑的声音落在程殊的耳朵里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他粗糙的指腹毫不客气地摸着她的下颌骨。

    程殊顺着她的眉骨轻吻,一路到颧骨和鼻梁,像是在唤起什么记忆般,在柔和地看着她。

    洛萨没忍住哼出声,还不忘挑衅程殊:“你留着我的画什么时候还我?”

    程殊收起了手,他哼笑出声:“不还了。”

    洛萨坐着,笑得放肆。

    程殊压着眉眼盯她,压迫感十足。

    他淡淡吐出一句“闹是吧”,转身伸手打开了卡宴的天窗。

    “咔——”

    天窗被打开。

    洛萨看着垂入车内的紫藤萝花,心里一惊低呼出声,被程殊抓着抱了上去,脑袋露出了车顶。

    她隐蔽在一团团花后,眼睛能看透过缝隙看见远处发着亮光的小屋。

    远处小屋的祈祷吟唱声还在继续

    程殊放倒座位,嘱咐洛萨:“站好别坐下来,车脏。”

    说完他便不再周旋,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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