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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烟熏生锈钉》 15-20(第1/10页)
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15
洛萨看着低语的金毛和哈维尔, 手指爬了爬,试图把缝隙扩大点。
她几乎忘却墙后的危险,密密麻麻的枪声中其实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只能根据几个词汇去猜。
她不知道为什么金毛会出现在这里,直到看见他从沙滩休闲短裤里拿出一袋子东西给哈维尔。
洛萨尽力眯了眯眼,发现是一支支棕色的、被卷了起来的长条。
紧接着哈维尔迫不及待地掏了支出来,点燃它大吸一口,然后变得神色舒展, 五官几乎要飞上天。他欲.仙.欲.死, 半天痴痴地咧嘴一笑。
洛萨心觉慎得慌, 她知道这是什么,哈维尔在飞.叶子。
据程殊之前所说的, 魔徒并不允许他手下的马仔碰.毒,至少一定职位以上的坚决不可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萨敛眸,所以初见那天, 程殊想要抓捕哈维尔的理由是这个?
如果是这个理由,那程殊一定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哈维尔违规。
她突然在想,哈维尔和第三个所谓的三把手之间,关系应该很特别。至少远超金毛和程殊。
不然的话, 程殊不会这么久抓不到他,哈维尔一定被护得很周全。
过了会,哈维尔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给黄毛也递了根。他满脸精明,洛萨听见到他语气生冷地命令:“你也抽!”
洛萨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她莫名觉得哈维尔这是在拉金毛下水。如果不是程殊的计划, 那也许他是想证明金毛倒戈的真实性。
她看着金毛犹豫半天的样子,心里默念了无数遍“Don’t do that(别那样做)”。
但金毛最后还是狠下了心来, 一把抢过那支叶卷,往嘴里猛嘬一口。
金毛是第一次真碰这种东西,没多久他舒服得倒在墙边,双腿打着颤,眼睛定定地盯着哈维尔。
洛萨记得清楚,大概在去年春天,墨西哥提出了叶子一定程度上的合法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多久,“不死鸟”就有姑娘开始尝试,赚的钱几乎都给了有渠道的客户。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某天的雨夜里那个姑娘断了气。洛萨那天空闲着,她举着伞,和担床擦肩而过的时候能看见那个女孩枯瘦的手臂和苍白的脸。
自那以后,萨尔玛便再也不允许姑娘们接触这些东西。
她沉默了片刻,慢慢转过身捂住了耳朵。
冷静下来洛萨又能听见外面的激战声,此时开始心里一阵阵泛酸水。
相处时,程殊大多数时是好脾气的,和她听说过的关于魔徒的传闻不太一样。洛萨下意识模糊了一些界限,总是忘却他是个坏人的事实。
可是,她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洛萨能感觉到程殊有秘密,而且是那种能要了人命的秘密。
说大胆点,大概就像他骨子里就和这群人不是一种灵魂。
洛萨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蜷缩得小只一些来获得安全感。
突然,“咻”地一声,不明物体穿过木门,裹挟着浓浓的杀意和血腥从她面前擦过,“唰”地砸入储物间的墙内。
灼烧的疼痛感猛然传来,洛萨怔住了。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湿润,轻舔了一口食指上沾的液体。直到一股铁锈味传来她才反应过来,刚刚过去的是颗子弹。
洛萨额头火辣辣地疼,几乎要忍不住眼角生理性的眼泪。
还没等多久,第二颗第三颗子弹破门而入,几乎是乱飞。
透过门上的孔洞,越来越多的光漏进来。
她如同被丢进血河的鱼,只能闻到充满那火药味和血腥味的空气。
洛萨往后挤,挪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程殊的声音——
“你真的行吗?”程殊小臂上流着血,他皱着眉看对面蹲着的白发男,出声问。
那大叔得意地瞥了一眼程殊,挺起胸,指了指胡子说:“这可是老子的老本行!年轻人,别看我老了点、胖了点,我当年可是警察头头,抓过不少这些混蛋!”
程殊顿了一瞬,神色不变地“嗯”了声。他看着架子那边和他们对峙的卡特尔的小马仔们,把抢来的机枪放在脚边。沾了灰尘的皮鞋轻踩了上去,脚腕巧力一送,把枪迅速地踹到了大叔的脚下。
这次只是卡特尔日常犯罪中的一项,来的人并不多。
再加上有两个便衣反应快,牺牲前和他们搏杀,最终鱼死网破。
程殊沉声说:“我先来。”
那大叔摇摇头,连带着腮帮子的肉都在荡,他回:“我来吧,你还年轻。”
说完他没给程殊任何时间,探出身拿着枪就给了刚露出半边肩膀要扫射的马仔几枪。
程殊眼神变了变,这男人的反应力几乎要超过他见过的大多数警察。
他站起身来替男人解决了左边没顾及的人,然后直直站着,下颌紧绷着,把枪架在了手上,边走边扫。
那边突然传来恼怒的嚎叫,有人从破碎的落地窗里冲了进来。
骤然安静的大商铺里,两人听见了“嚓”的一声,配合着模糊不清的脏话,什么东西被扔来了这个方向。
程殊脸色倏然变化,他迈着长腿就转,往另个方向撤。
那大叔板着脸,猛然把程殊扑在了远处角落里。
那东西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没过两秒爆炸开来。
强势的冲击力把好几个架子都冲倒,地板砖带着泥巴炸碎,尖锐的铁屑四处乱飞,天花板的东西哗哗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地上那些原本还有两口气的幸存者,也彻底没了气息。
即使洛萨的储物仓离得不算近,但这样子的动静把她吓得原地弹起又狠狠落下。
木门几乎是摇摇欲坠,她脸色惊慌,拍了拍耳朵,半天才确认听力没有受损。
“他妈了个巴子的”大叔背疼得厉害,模糊的视线里世界都在晃动。
程殊三两下把人翻过来,手表上的红点突然又出现开始闪烁。
程殊满头的墙灰,混着血迹糊了半张脸。他坐起来,两只腿分开折叠立起。半天从兜里摸了支烟,甩了甩打火机把它点燃。
他眯着眼,咬着烟问:“你有点东西,年轻的时候混哪的?联邦的?”
那男人费劲地翻过身,喘气不止,说:“不是。规矩,不好说。”
过了会他也坐起来,看着程殊问:“你小子身手不错啊,混哪的?”
程殊眼神冷厉,只顾着抽烟,不语。
紧接着大叔比了个手势说:“嘿嘿我懂,都是规矩。这回还怎么走?”
程殊指了指手表,意味深长地回:“不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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