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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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他与他的交易,他要如何向他索取报酬么?

    眼见绷得更加厉害,萧烬无声低笑,语气却十分正常:“按照规章,今日皇帝,也就是你父皇便要在皇祠中停灵七日,他的所有孩子、妃嫔,从二品以上的朝臣,皆要于殿内跪拜哭丧至灵起,这七日你们这些孩子是不能进食的。太医院院使,昨日给你把过脉的,他说你的身子本就有亏空,你年纪太小,这七日耗下去怕是可能会伤及根本。”

    沈玉衡今年春时满的十八,连弱冠都没至。

    萧烬淡淡:“所以今日你同我吃早饭后,便与我一道去一趟,再回来。”

    沈玉衡没想到他说的是正事,他愣了下,思绪也跟着散了些。

    然后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萧烬的食指指尖突然滑动着点在了他的喉结上,瞬间就叫沈玉衡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束口的刺绣硌着他掌心自己掐出来的印子,又叫他拧了拧眉。

    萧烬微顿,方才起的逗弄姿态都收敛了些,他攥住了沈玉衡的手腕,用的力度刚好,叫沈玉衡被迫展开了五指。

    他以为萧烬是不喜他刚才抓他的事,脊背冒了一片冷汗,正要道歉,就听萧烬冷声道:“你下次再掐自己,我就亲手把你的指甲盖一个个拔了。”

    沈玉衡一惊,看向萧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怒:“你……”

    “太子殿下。”萧烬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听见了么?”

    沈玉衡低下眼,显然是有点被吓到,微抿住了唇,很轻地应了声:“嗯。”

    萧烬低眼看着他掌心里的月牙印,微微舔了舔唇,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国丧…他无所谓。

    只是他师父、义父,纵使他对他的感情再复杂,他也承认夏士诚于他有大恩,那些旁的仇恨纠葛…人终究死了。

    他们父子情分一场,他理应为他守孝一年。

    萧烬的情绪缓下来,又看着低着头不敢动作的沈玉衡,无端想起自己从前还没爬到够高的位置时,即便有再傲的骨头,也得自己亲手打断了去当狗的那段日子。

    “……太子殿下。”

    萧烬语调随意:“喜欢抓着什么东西的话,下次可以抓着臣。”

    沈玉衡第一时间没吭声。

    萧烬:“嗯?”

    沈玉衡其实不喜他这训他的姿态,但不得不求全:“不小心抓伤厂公了,厂公会把我手给砍了么?”

    萧烬:“……”

    他觉得好笑,哼笑了声后,今天糟糕透了的心情终于彻底见晴:“就你那猫挠儿似的力气?”

    沈玉衡:“?”

    他觉得这句话比萧烬摸他脖子还要羞辱他!

    见沈玉衡终于出现,一直在医馆门口徘徊的于慈,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看见沈玉衡单薄的背影走进门,于慈犹豫几步,还是叫住了他。

    老医师招呼他回来,压低发抖的声音:“圣上指明要你进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大声喊两句,我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沈玉衡领了他的好心:“谢谢师父。”

    话是这么说,但沈玉衡其实不太担心。

    第 76 章   第 76 章

    76

    血液顺着两人交汇处不断向下流淌,滚烫的热度几乎灼伤了肌肤。

    比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更令他感到惊悚的,是萧烬说出的话。

    杀着玩……他为什么要拿萧烬杀着玩?

    他又不是变态!

    但萧烬仍在扯着刀子撕扯自己,沈玉衡的注视反而激励了他,他越发的兴奋起来。

    “母妃,你再看看朕……”

    “你……够了,你别再乱来了!”沈玉衡无可奈何,强行按住萧烬还想继续伤害自己的手。

    日,用过朝食,沈玉衡和女眷们一起往伤兵营去。

    永丰是个小镇,屯扎在此的兵力只有三四千,虽前不久刚被北边胡人突袭,但只是小股兵力骚扰,没发生大战,营中伤兵不多,不需每日都来收衣浣洗。

    不过营中只有一个郎中,人手不足。

    这批被流放来的女眷,除了几个运气好的,被安排在伙房做饭烧火,其余都被派来伤兵营,平日除了浣衣,也要烧水、熬药、缝补衣物,照顾伤兵。

    至于男囚,押来的第一天,就都被拉去城墙上,修筑墙体、烽台了。

    沈玉衡和徐阿婶等几个年长的妇人一起领了照顾伤兵的活。

    照例帮几个伤在腰腹大腿的伤兵换完药后,他抬起手背,擦拭光洁额上的一层虚汗。

    刚被他换过药的小兵腰腹绑着白色布带,黝黑脸上禁不住浮现几分不自然的红。

    沈玉衡并未察觉,他风寒还没好全,昨天在河边又受了寒,今天身体果然有几分虚,端着箩筐起身时,眼前忽地一阵发黑。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视线才渐渐恢复,他端着箩筐出去,经过营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脚步忽又顿住。

    铺着干草和旧被褥的破板床上,躺着一个被浑身像血糊住的人——他双目一直紧闭,已然昏睡多日。

    那张脸倒是意外地年轻,剑眉如墨,鼻梁英挺,轮廓俊朗。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着一柄黑铁弯刀,昏睡时仍攥得格外用力,指骨仿佛与刀柄融为一体。

    沈玉衡知道这个人,刚被调来伤兵营时,就听伤兵们议论过。

    月前,雍州郡守配合镇守在并州的燕王世子萧烬,与北方胡人数度交战。

    中途粮草紧缺,永丰镇守兵接到郡守命令,急派一支千人队伍,护送粮草前往支援。哪知行至半途,忽然遭胡人突袭,粮草尽数被劫,一千人也全军覆没。

    事后驻地守兵派人去寻,除了满地尸骸,只在距交战地有段距离的一座沙丘后,发现一个身受重伤但还有些气息的士兵——就是眼前这个躺在木板床上,昏迷不醒的血糊人。

    据说刚抬回来时,这人已经快进气少、出气多,手中却仍死死握着黑铁弯刀,怎么都掰不开。

    营中唯一的郎中来看过情况,便直摇头,叹道:“没救了。”

    约莫是觉得他反正快死了,握刀的手又实在弄不开,也没人帮他把甲衣脱了,就这么直接放在破木板床上。

    “粮草被截,就算能醒过来,也少不得会被问罪。”

    “倒是他握着的那把刀,看着像胡人的,说不定还是哪个胡人大将的佩刀,莫非是缴获的?”

    “都全军覆没了,还能是缴获?说不准是运气好,捡的。”

    “若粮草没被截,就算是捡的这把刀,说不定也能捞个军功,混个伍长、什长当当。”

    沈玉衡刚来营帐那天,就听几个伤兵这么议论。

    那时这人衣上的血还是红的,慢慢才干涸成现在的黑褐色,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那天他给其他伤兵换完药,经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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