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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70-80(第8/16页)
是说他与他的交易,他要如何向他索取报酬么?
眼见绷得更加厉害,萧烬无声低笑,语气却十分正常:“按照规章,今日皇帝,也就是你父皇便要在皇祠中停灵七日,他的所有孩子、妃嫔,从二品以上的朝臣,皆要于殿内跪拜哭丧至灵起,这七日你们这些孩子是不能进食的。太医院院使,昨日给你把过脉的,他说你的身子本就有亏空,你年纪太小,这七日耗下去怕是可能会伤及根本。”
沈玉衡今年春时满的十八,连弱冠都没至。
萧烬淡淡:“所以今日你同我吃早饭后,便与我一道去一趟,再回来。”
沈玉衡没想到他说的是正事,他愣了下,思绪也跟着散了些。
然后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萧烬的食指指尖突然滑动着点在了他的喉结上,瞬间就叫沈玉衡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束口的刺绣硌着他掌心自己掐出来的印子,又叫他拧了拧眉。
萧烬微顿,方才起的逗弄姿态都收敛了些,他攥住了沈玉衡的手腕,用的力度刚好,叫沈玉衡被迫展开了五指。
他以为萧烬是不喜他刚才抓他的事,脊背冒了一片冷汗,正要道歉,就听萧烬冷声道:“你下次再掐自己,我就亲手把你的指甲盖一个个拔了。”
沈玉衡一惊,看向萧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怒:“你……”
“太子殿下。”萧烬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听见了么?”
沈玉衡低下眼,显然是有点被吓到,微抿住了唇,很轻地应了声:“嗯。”
萧烬低眼看着他掌心里的月牙印,微微舔了舔唇,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国丧…他无所谓。
只是他师父、义父,纵使他对他的感情再复杂,他也承认夏士诚于他有大恩,那些旁的仇恨纠葛…人终究死了。
他们父子情分一场,他理应为他守孝一年。
萧烬的情绪缓下来,又看着低着头不敢动作的沈玉衡,无端想起自己从前还没爬到够高的位置时,即便有再傲的骨头,也得自己亲手打断了去当狗的那段日子。
“……太子殿下。”
萧烬语调随意:“喜欢抓着什么东西的话,下次可以抓着臣。”
沈玉衡第一时间没吭声。
萧烬:“嗯?”
沈玉衡其实不喜他这训他的姿态,但不得不求全:“不小心抓伤厂公了,厂公会把我手给砍了么?”
萧烬:“……”
他觉得好笑,哼笑了声后,今天糟糕透了的心情终于彻底见晴:“就你那猫挠儿似的力气?”
沈玉衡:“?”
他觉得这句话比萧烬摸他脖子还要羞辱他!
见沈玉衡终于出现,一直在医馆门口徘徊的于慈,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看见沈玉衡单薄的背影走进门,于慈犹豫几步,还是叫住了他。
老医师招呼他回来,压低发抖的声音:“圣上指明要你进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大声喊两句,我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沈玉衡领了他的好心:“谢谢师父。”
话是这么说,但沈玉衡其实不太担心。
第 76 章 第 76 章
76
血液顺着两人交汇处不断向下流淌,滚烫的热度几乎灼伤了肌肤。
比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更令他感到惊悚的,是萧烬说出的话。
杀着玩……他为什么要拿萧烬杀着玩?
他又不是变态!
但萧烬仍在扯着刀子撕扯自己,沈玉衡的注视反而激励了他,他越发的兴奋起来。
“母妃,你再看看朕……”
“你……够了,你别再乱来了!”沈玉衡无可奈何,强行按住萧烬还想继续伤害自己的手。
日,用过朝食,沈玉衡和女眷们一起往伤兵营去。
永丰是个小镇,屯扎在此的兵力只有三四千,虽前不久刚被北边胡人突袭,但只是小股兵力骚扰,没发生大战,营中伤兵不多,不需每日都来收衣浣洗。
不过营中只有一个郎中,人手不足。
这批被流放来的女眷,除了几个运气好的,被安排在伙房做饭烧火,其余都被派来伤兵营,平日除了浣衣,也要烧水、熬药、缝补衣物,照顾伤兵。
至于男囚,押来的第一天,就都被拉去城墙上,修筑墙体、烽台了。
沈玉衡和徐阿婶等几个年长的妇人一起领了照顾伤兵的活。
照例帮几个伤在腰腹大腿的伤兵换完药后,他抬起手背,擦拭光洁额上的一层虚汗。
刚被他换过药的小兵腰腹绑着白色布带,黝黑脸上禁不住浮现几分不自然的红。
沈玉衡并未察觉,他风寒还没好全,昨天在河边又受了寒,今天身体果然有几分虚,端着箩筐起身时,眼前忽地一阵发黑。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视线才渐渐恢复,他端着箩筐出去,经过营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脚步忽又顿住。
铺着干草和旧被褥的破板床上,躺着一个被浑身像血糊住的人——他双目一直紧闭,已然昏睡多日。
那张脸倒是意外地年轻,剑眉如墨,鼻梁英挺,轮廓俊朗。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着一柄黑铁弯刀,昏睡时仍攥得格外用力,指骨仿佛与刀柄融为一体。
沈玉衡知道这个人,刚被调来伤兵营时,就听伤兵们议论过。
月前,雍州郡守配合镇守在并州的燕王世子萧烬,与北方胡人数度交战。
中途粮草紧缺,永丰镇守兵接到郡守命令,急派一支千人队伍,护送粮草前往支援。哪知行至半途,忽然遭胡人突袭,粮草尽数被劫,一千人也全军覆没。
事后驻地守兵派人去寻,除了满地尸骸,只在距交战地有段距离的一座沙丘后,发现一个身受重伤但还有些气息的士兵——就是眼前这个躺在木板床上,昏迷不醒的血糊人。
据说刚抬回来时,这人已经快进气少、出气多,手中却仍死死握着黑铁弯刀,怎么都掰不开。
营中唯一的郎中来看过情况,便直摇头,叹道:“没救了。”
约莫是觉得他反正快死了,握刀的手又实在弄不开,也没人帮他把甲衣脱了,就这么直接放在破木板床上。
“粮草被截,就算能醒过来,也少不得会被问罪。”
“倒是他握着的那把刀,看着像胡人的,说不定还是哪个胡人大将的佩刀,莫非是缴获的?”
“都全军覆没了,还能是缴获?说不准是运气好,捡的。”
“若粮草没被截,就算是捡的这把刀,说不定也能捞个军功,混个伍长、什长当当。”
沈玉衡刚来营帐那天,就听几个伤兵这么议论。
那时这人衣上的血还是红的,慢慢才干涸成现在的黑褐色,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那天他给其他伤兵换完药,经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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