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冰: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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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李姝棠满目愧疚,总觉得裴芸现下这般是因着她了。

    “与你无关。”

    裴芸到底不忍心让李姝棠内心受折腾,她想了想,干脆伏在她耳畔将她设计李姝蕊的实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李姝棠震在那儿,似是被吓得不轻,许久,蓦然迟疑着道:“可这般,不是冤枉了皇姐吗?”

    什么冤枉不冤枉,裴芸只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见她如此心软,裴芸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棠儿,所谓人善被人欺,你眼下顾及她,但她当初一次次欺负你时,可曾想过你会难过,你的心善只会换来她的变本加厉,善心只该对着同样对你的人,而欺你的只配得到你的以牙还牙。且她李姝蕊是金尊玉贵,你又何尝不是大昭尊贵的公主殿下,并不该屈居于她之下,更不是活该被她欺负。”

    李姝棠微微睁大双眸,还从未有人同她说过这样的话。

    打懂事起,她听得最多的便是母妃那句,“你不若大公主受宠,切记安安分分,莫招惹大公主”,她也知自己不受宠,因父皇从不会像宠爱皇姐一样宠爱自己。

    皓月与静和。

    就连她们二人的封号都透出赤裸裸的偏爱。

    一个众星捧月,一个静谧无声。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她亦是尊贵的公主,并不比她皇姐差。

    李姝棠咬着唇,脑中一时有些乱,说不出是何感受,似有豁然开朗之感,却又矛盾纠缠。

    末了,她只点了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送走李姝棠,裴芸乏得厉害,倒头便睡下了,奈何睡前同李姝棠闲话时喝多了茶水,夜半便幽幽醒了过来。

    侧首瞧见睡在身侧的太子,裴芸也不好唤在外值夜的宫人,只能悄悄坐起来,一寸寸向床尾挪去。

    想越过太子下榻,她唯有自他脚边而出,然她左脚脚踝已然浮肿,稍稍用劲儿便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儿,挪动的速度极慢。

    好容易到了床榻边,趿了鞋,却听得一道低沉的声儿乍响,“去哪儿?”

    裴芸被吓得一激灵。

    太子已然坐起来,问道:“可是渴了?”

    裴芸摇了摇头,却又不好明言,视线往某处瞥了瞥。

    太子便懂了。

    “孤带你去。”

    他动作干净利落,话毕轻轻松松将裴芸抱了起来。

    白日在林中时,裴芸尚且还未注意到,而今两人身着单薄的寝衣,就这般相贴着,她才切实感受到他胸膛的坚实宽阔、炙热滚烫。

    那热意透过薄纱烙上她肌肤,似也使她整个人开始发烫,裴芸不自觉乱了呼吸,吐出的热气落在了太子的耳垂上。

    她感受到男人身子微僵,下一刻,扭头看来。

    裴芸本就趴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转动脖颈的动作,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呼吸在空气中交缠,每一声都在耳边不断放大。

    裴芸看见他漆黑如墨的双眸凝在自己脸上,灼灼若蕴着一团暗火,裴芸教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撇开眼,欲挣扎着下去。

    可那遒劲有力的臂膀横在她腰间,死死困住她,根本不得动弹。

    净房离床榻并不远,眼见快至净房门口,裴芸急道:“殿下,臣妾自己进去。”

    太子这才放下她,裴芸快速阖上门,然一想到太子就在外头,便周身不自在。

    她努力抑制着声儿,罢了,用搁在架上的水净了手,这才慢慢向外挪。

    推开门扇,她并未急着出去,而是抓着门框,唯恐给门口的男人丝毫抱她的机会。

    她并不喜被他抱着。

    可凭她自己,又实在难以过去,想了想道:“殿下的手臂可否借臣妾一用?”

    太子闻言默了默,旋即将手伸来。

    裴芸搭在上头,有了助力,终究是好走些,只是这般一瘸一拐地走,伤脚难免落地,待坐到床榻上,裴芸秀眉紧蹙,左脚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本想着忍忍也就罢了,却见太子竟是低身褪下了她的鞋和足衣,看着那又红又肿的脚踝,他紧抿着唇,复又站起来,往浴房而去。

    裴芸疑惑间,太子已端着铜盆回返,搁在一旁的圆杌上,绞了帕子,蹲下身竟是欲替她消肿。

    “殿下,臣妾自己来。”

    裴芸下意识想将脚收回来,却被男人一把攥住,她纤细的小腿几乎被男人的大掌尽数握在手中,他将她的脚稍稍拉过来些,紧接着将那冷帕子敷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明日,再教书砚用热水替你敷几回,当会好上许多。”

    裴芸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太子静默许久,蓦然又道:“蕊儿这般对你不敬,你大可告诉孤,孤自会惩治于她。”

    惩治?

    裴芸在心下笑了笑,那是他的妹妹,就算是惩治,他又能如何,顶多也就是关关禁闭罢了。何况庆贞帝还在,他作为兄长,也不能越俎代庖来教养弟妹。

    但面上她定不能这般说。

    “臣妾不愿殿下烦心。”

    话音才落,或是按揉到伤得最厉害之处,裴芸痛得倒吸了口气,眸中一下泛了泪花。

    男人的动作滞了滞,再落下去时变得格外轻柔小心。

    听得裴氏痛呼,其实李长晔心下想的是,疼死她罢了。

    分明晓得那是陷阱,可为了惩治蕊儿,还要故意往里跳。

    昨夜听闻她和蕊儿要比赛狩猎的消息,他隐隐察觉她另有目的。

    裴氏到底不是孩子,不可能真的陪蕊儿胡闹。他命人暗暗去查,便发现了蕊儿欺负棠儿,对她出言不逊之事。

    她既得要比,那就随她。

    今日午后陪父皇狩猎罢,他心下惦记她,便前往东林瞧瞧,正巧听见她那堂妹裴芊说她未出来,林子里似是有狼。

    李长晔不记得当时的感受,只觉脑中空白了一瞬,待他驱马冲进林中寻到她方才冷静了几分,然见她安安静静坐在树下,丝毫不乱,再看不远处那个粗糙到一眼就能看穿的陷阱,他登时怒意丛生。

    她的伎俩在他面前多少显得拙劣。

    可他一时说不清,他究竟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也不知他方才说的话,她可曾听进去半分。

    他便如此靠不住吗,还需得她费劲周折使这样的计来替自己,替棠儿出气。

    他是她的夫君,也从不觉她会麻烦他什么,她缘何不选择多依赖他一点呢。

    第26章 祝寿

    李姝蕊是在翌日一早被送走的,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庆贞帝到底还是顾及颜面,毕竟李姝蕊如今这般,跟他这个做父亲的教导无方脱不了干系。

    打受伤后,后头几日,裴芸一直躺在床榻上养伤,却并不清闲,因来探望她的人络绎不绝。

    李姝棠和她那两个妹妹是日日都来的,高贵妃和淑妃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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