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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双飞雁》 25-30(第6/9页)
给我谢媒礼。”
丹凤眼的小娘子整个脑袋都轰地红了,是臊的,她说不出话来,半天忽然提着裙子哭着跑走了。
孟取善哎呀一声,奇怪:“我又没说什么,这就哭啦。”
整个花厅都因为这个小插曲安静了片刻,孟取善对那些看来的目光友好一笑,她们又转开目光,和身旁熟悉的人窃窃私语。
王七娘也和孟取善咬耳朵:“她们肯定是在说你呢,真是碎嘴子,关她们什么事!”
孟取善无所谓,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喜饼吃了一口,又若无其事夹了一个给义愤填膺的好友:“来吃喜饼。”
王七娘嘟囔:“你堵我的嘴有什么用,你堵她们的嘴呀!”
“好吧,我来堵。”孟取善端着那盘喜饼起身,顺着大圆桌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她经过的每一个地方,说话的小娘子都闭上了嘴。
有一个没发现她过来,还背对着她在说:
“你看到没有,崔衡的叔叔今天也来了,就在男客那边的主桌,你说她这样算不算得罪了崔指挥使……”
忽然,她议论的对象在她耳边说:“当然不算,崔四叔脾气很好,我和崔衡,他肯定帮我,不信我带你去问问崔四叔本人?”
说话的小娘子缩起了脖子,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
孟取善将一个喜饼放到她手里,催促:“这个喜饼味道不错,你尝尝。”
小娘子含糊地应一声,尴尬地埋头啃饼。
分完一圈喜饼,孟取善走回王七娘身边坐下,喝起红枣花生汤。
王七娘眼神敬畏地看着她:“你刚才好像一个主人家。”
孟取善说:“今天是三娘的好日子,她们这样说我的事,万一传到三娘耳朵里,三娘该难受了。”
所以,不如吃饼。
花厅里恢复安静,站在外面走廊的崔竞才慢慢踱步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见识过孟二娘语出惊人把侄子气得跳脚,知道她其实胆子很大,骗他也面不改色,不是好欺负的,但每次看到她,还是会下意识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太乖。
崔竞出去太久,宋三郎出来寻他,一见他就问:“你在笑什么,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崔竞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笑,掩了一下嘴,放下手后又恢复淡然,反问:“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我不该笑?”
他是想到刚才孟二娘起身分喜饼,那反客为主的模样,觉得有趣。
她做的自然,那群小娘子也没觉得不对,几乎整个花厅里的小娘子都在埋头吃喜饼。
但崔竞看到了,孟二娘分喜饼之前,她自己先尝了一个,还没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噗……咳。”
“你又在笑什么呢,我说崔无争,你是不是喝醉了?”
“可能是醉了,刚好,我就提前离席了。”
“哎哎哎别呀!我还有事想问你呢。”宋三郎拽住崔竞,把他拉到一旁。
“我说,你侄子崔衡和孟家的婚事,是真不成了是吧?”
“怎么?”崔竞问。
宋三郎说:“我这不是也有个侄子吗,也到了年纪了,我嫂子最近在给他相看,要是你们家不和孟家结亲了,说不定我侄子也能试试去求娶孟二娘呢。”
“……”崔竞脸上笑意变得很淡,“你哪个侄子?”
“就我大哥的儿子,家中给他谋了个四方馆的差事,人还算懂事上进。”
崔竞半天才隐约想起来,一个见人总埋着脑袋,有些矮瘦的小郎君。
顿时皱眉:“长得还没有我佩剑高那个?”
宋三郎搭着他的肩:“无争,你这话就有些刻薄了,我那侄子孝顺听话,虽然人是没有你侄子长得俊,但他们家出的聘礼也多。”
崔竞掀开他的手,淡声说:“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去和孟尚书说说,看他能不能满意。”
宋三郎收手,捏着下巴说:“也对,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一个世交家的叔叔也做不了主。”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人选。
好友婚礼最热闹的一天结束,后面两家还有各种来往礼节,但这个就和孟取善没有关系了。
她参加完宋三娘婚礼回去后,就被勒令待在家中,不许再随意出去。
她爹认为她前段时间总是往外跑,跑野了性子,有必要约束一番。
这一回连向来帮她的祖母也赞同起父亲来。
“先前你定了婚约,不久要成婚,一旦成婚,便没有那许多自由玩乐的时间,祖母这才不想拘着你,随你跑出去松快松快。但……”
祖母叹气声一声接一声,望着她神色担忧:“如今你这婚事没了,你又到了这个年纪,最重要的还是先相看,外面人多口杂,二娘就别再乱跑了。”
崔衡那边还和家中闹着呢,和孟取善退婚的事也时常被人提起,一出去就难免听到些闲话,孟老夫人也不想让孙女出去沾染是非。
不让她出去,孟取善也没办法,只得待在家中找些事打发时间。
进入冬月后一直阴雨,不是制香的好日子,孟取善只能和几个侍女在廊下踢踢毽子和藤球,或是偶尔去祖母那里陪她玩博戏关扑。
近来流行的是花牌和骰子,在后宅之中很受欢迎。
祖母,继母还有二婶带着院子里大小侍女,围坐在炉桌前,桌上铺着花鸟毯子,摆满各种首饰绢花——这就是她们的赌资。
孟取善运气好,又擅长数点数,时常赢,每每都抱回去一堆首饰,惹得二婶经常打趣,说祖母就是为了给她攒体己,才故意输给她。
孟取善瞧出来二婶这是眼馋,觉得祖母对他们大房大方一些,可谁叫她没有女儿,只有两个每天不着家的皮猴儿子呢。
“我手里就这点东西,都是些适合女儿家戴着的钗啊环啊,家里就剩下善姐一个未嫁的小娘子,不给她给谁,你一个当婶母的,倒眼馋起这些小东西了。”
老太太虽是笑着说的,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二婶听了,神色委屈,也不敢再说什么,扭扭捏捏玩了一局就告辞了。
等人一走,孟老夫人也失去了继续玩的兴致,把孟取善叫到身边。
孟取善一看祖母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果然,她拉着孙女暖和的手,开始老生常谈:“我可怜的善姐,怎么就没你大姐的好运气呢,转过年你都要十八了,婚事若定不下来,恐怕要蹉跎到二十,谁家好好的小娘子那么晚才嫁的,越到后面就越不好找了……”
不只是祖母焦虑,连继母高氏都开始着急。
继室本就不好当,她嫁进来时两个女儿都大了,彼此亲近不起来也算相安无事,这个继母当得无功无过。
姐妹两个婚事都是上头祖父定下的,高氏乐得不管,但如今这情况,她当继母的若再不管不顾,外头就有闲话了。毕竟这本来就算是她的事。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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