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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皇太子驯养指南》 60-70(第6/21页)
己去问便是。”
“好,那谢谢掌柜的。”她甜甜一笑,又坐回桌上,端起碗把胡辣汤喝个干净,抹抹嘴,这才心满意足地迈出门去了。
反正找活计的事儿还不着急,先见上烟波姑娘的面再说。
范灵乐先去成衣坊买了套还看得过去的衣裳,换上后,再梳一对丫鬟发髻。模样装扮好了,在街上又是一番打听,终于寻到了鸣玉坊。
清晨的绣球胡同,向来很安静,这里总是在晚上时,才是纸醉金迷、笙歌燕舞的销金窟。白日反倒静得很,只是偶尔会碰上一些打着哈欠的纨绔,快活了一夜后清晨坐上马车走了。
黑洞洞的大门无声敞着,她有点紧张,自己一个良家子,主动往这种地方跑,不能说是不害怕的。
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总不至于将她一个好人家姑娘说扣就扣住了吧?总还是要讲点王法的吧?
她在心里反复安抚自己,深吸口气,以一副壮士断腕的姿态,迈进了鸣玉坊的朱红大门。
朱妈妈听着动静,以为是客人来了,待迎上去时,方才傻眼了。怎么是个陌生的姑娘?虽是个丫鬟打扮,竟瞧着还颇有姿色。她手捏着帕子,一双滴溜溜的贼眼将范灵乐从头扫到脚,出于职业习惯,心中暗自给她判了个高分。这姑娘,倒是个好苗子。
“这位姑娘,你找谁?”
听她开口问话,范灵乐不卑不亢道:“是七皇子差我来的,说有话要递给烟波姑娘。”
见她如此说,朱妈妈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过往七皇子要见烟波,都是差府上那个叫二道的管事的来,今日怎么换了人?
“姑娘倒是面生,今儿王爷怎么差你来了?”
范灵乐早料到她有此问,眉头隐隐皱起,模样颇不耐烦起来,“府上的管事儿抽不开身,王爷便遣我来了,怎的?王爷想差谁便差谁,妈妈连这个都要管吗?”
朱妈妈见这姑娘气势不小,王府里头的丫鬟是这样子的,走出去那眼睛都要高人一顶,傲得很。
只这一句话,将朱妈妈吓得不敢再多问,头都矮了一矮,客气道:“姑娘还请稍坐,昨儿晚上工部林侍郎在这儿和朋友推牌九,烟波陪了一夜,早一个时辰才睡下的呢,我去叫人催她梳洗,您请坐。”
朱妈妈请范灵乐坐下,又有龟奴立刻过来给她斟茶上点心,范灵乐也不客气,在凳子上坐下,拿起那桂花酥就往嘴里送。
正好,今儿早上那个炊饼吃得口里寡淡。
她百无聊赖,打量起这里头的布置来,但觉围栏雕镂精美,处处香风宜人。连几个在外侍奉的小丫鬟都是姿色上佳,更不用说屋里面的那些个头牌姑娘了。
啧啧啧,怪不得,男人都爱往这地方钻,几杯热茶下肚,她都心神恍恍惚惚起来了。
等了不多时,朱妈妈又疾步走来,赔着笑道:“可以了,姑娘请进吧。”
范灵乐随着一个小丫鬟的指引,穿过前面大堂,来到了后院里头。几个厢房住着的,都是坊里头最赚钱的姑娘,花木扶疏,芳草掩映,颇有意趣雅致。
她不禁再次咋舌,这京城里的花姑娘,住得可比他们这些兢兢业业、老实本分的小老百姓都好多了。
丫鬟带她进了一间名为“流迢居”的园子,推门打起帘子,朝里头道:“姑娘,王爷的人来了。”
“进来吧。”
屋里面传来一声懒怠的娇唤,软软的,柔柔的,像是有羽毛从手心拂过,听得人心里直发痒。
丫鬟得了指示,才敢往前走,范灵乐跟着她绕过屏风,却见窗下的梳妆镜前,倚着位美人,腰如新柳,袅袅婷婷,身后的小丫鬟正在替她绾发,铜镜中映出她一张芙蕖脸,不施粉黛,也依旧艳光照人。
范灵乐看得呆住了。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女子,从未。一时间,竟叫她忘了开口言语。
“七爷特地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她轻轻打个哈欠,又懒懒歪靠着梳妆台,分明的一身倦怠,就是叫人瞧出别样的风致。
范灵乐方才回过神来,垂头躬身道:“王爷吩咐,此事甚密,还请由我向姑娘单独通传。”
烟波听了奇怪,这才终于转头,看了范灵乐一眼。
这装神弄鬼的,莫不是像上次一样,又是哪个顾客的大老婆瞧自己不顺眼,派了个人要来扯她头花吧?
她心中生出警惕,睃她一眼,又从妆奁挑了簪子,往头发上专注地比划着,“有什么话就说,少在这叽叽歪歪的,霜雪是跟了我许多年的丫鬟,没什么话她不能听。若是七爷因这个生了意见,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怪不到你头上去。”
范灵乐见她如此坚持,态度又很是傲慢不屑,想来方恺说得没错,七皇子当真是很宠爱她的。自己没有找错人,管不了那么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她咬一咬牙,大跨两步上前,“咚”地一声,跪在了烟波面前。
“小女冒充王府丫鬟身份,只求能见烟波姑娘一面,我身负冤情,还请烟波姑娘能听我一言,仗义相助。”
没料到她会突然一跪,烟波吓得簪子都没拿稳,从手中滑落,那被唤作霜雪的小丫鬟也是惊得一抖,立马就挡在烟波身前,将二人隔开来。
“没事。”烟波手将霜雪轻轻挡开,那丫鬟退到一旁,她转过身子,正面朝着跪在地上的范灵乐,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是个标致的姑娘,眼若桃杏,雪肤乌发,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沉痛,笼着层层雾气,竟半点不似作假。
“你究竟有何事相求?说吧,我先听听。”
第64章 混入东宫
范灵乐听烟波姑娘松了口,忍不住嘴一张,泪水竟是先一步涌了出来。她抬起手,擦擦眼角,哽咽着开口:“我本是广元府浔阳县人,因为夫君进京赶考,却枉死在贡院里,所以才特地寻到京城里,就想要求个真相,讨个说法。”
她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路引,递过去,“有此为证,可证明我的身份,所言非虚。”
霜雪从她手中接过,递到烟波眼下,她瞟了一眼,手托着腮,若有所思道:“死在了贡院里头……是不是同这次科考舞弊案有关?”
范灵乐惊喜,抬起头,“姑娘也知晓?”
“只是有所耳闻。”七皇子前段时间来她这儿,没少在她耳边叨叨他那个太子五哥主持春闱的事儿,他抱怨得多,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还得耐着性子去哄他。
“就是听说好像因为舞弊,死了个学子,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大清楚。”七皇子在她耳边磨叽的时候,她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歪缠在人身上,就负责把他哄开心了便是。
烟波的目光又重新落在范灵乐身上,颇感诧异,“所以……那个亡故的学子,竟然就是你夫君?”
“正是……”她强忍着泪意,语调破碎。
烟波瞧她神情沉痛,上来二话不说,直挺挺便跪在了自己面前,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动容。
“看来,你和你夫君很是恩爱。”
竟叫她孤身上京鸣冤,不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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