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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流浪苹果与柏拉图》 16-20(第3/15页)
说我付钱。”毕正弯了弯唇。
“这一顿应该算在你老板头上,我们?帮他干活。”
服务员把他俩领进包房,倒上茶水,递来两?份菜单。毕正翻开?菜单,看了看对她说:“为?了凑够最低消费,得?选贵的点。”
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梁芝欢忍不住笑开?。
点完菜,她把资料拿出来给他。然后再把笔记本打开?,找出同一份文档。
毕正整体浏览了一遍,再回到开?头,从她第一个标注的地方开?始翻译。梁芝欢飞快敲击键盘,把中文输入文档。
“那个……”
有一个地方她连中文都?不明?白,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这是?什么意思?”
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个都?不懂”,而是?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释,直到她听明?白。
等菜都?上齐了,梁芝欢把东西搁在一边。
看毕正把一次性手套戴上了,只好忍着直接用手对付咖喱蟹的念头,学着他戴上手套。
不过诺大一只螃蟹,他只吃了一小块就摘了手套放弃。
“你不喜欢吃螃蟹啊?”梁芝欢奇怪,这可是?她的最爱之一。
“也不是?。”毕正拿了一副新?手套戴上,换剥一只大虾。
一边剥、一边继续道:“我只是?不太喜欢需要动?手太多的东西,比如螃蟹、带壳的虾,还有鱼之类……”
“太麻烦!”他最后总结一下。
“鱼需要动?手吗?”
“有刺的鱼。”
“哦”
梁芝欢恍然大悟。
但其实,除了螃蟹,虾和?鱼她都?可以不用手的……
既然他放弃了,那么就让她好好享受这盘咖喱螃蟹吧。
“但是?你不觉得?相比之下……”
“你能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毕正蹙眉打断她。
梁芝欢闭嘴,默默把满口的蟹肉慢慢咽下去?,这才接上刚才的话。
“相比之下,动?手做这些东西远远比动?手吃这些东西麻烦多了。所以我从来不觉得?动?手吃东西是?件麻烦的事。”
毕正想想倒也是?。
虽然一直觉得?她斤斤计较、固执小气,不过偶尔说出来的话又透着一分豁达。
也仅仅一分而已,不能再多。
不过对待工作,倒是?十二分的认真。
吃完饭,继续梳理文档时,毕正的目光落在旁边专注的侧脸上——
小姑娘毕竟缺乏经验,你有空的时候多教教她,就当是?帮柏雷——
那份文件太专业,我助理恐怕对付不了,你帮她看看。
如果说刘应超让他教的时候,内心尚有一丝抗拒,那么当柏雷拜托他,说她对付不了的当下,他几乎毫不迟疑地应承下来。
他都?愿意教了,可学生并未登门求教。
就像扭到脚,宁愿自己吃点苦头,也不要他相助。
柏雷解释之所以后来没认出她,是?因为?在教堂里?见到的是?穿着花格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娇俏活泼形象,不似现在有眉有眼的刻板。
他能想象,如果她把挽起的头发放下来,或许会给人舒心的温顺感,而不是?暗自跟他较劲的犟骨头。
今天?有两?次,他大度地送上门,刻意走到总经办外的过道,给她一个在偶遇中开?口的台阶。不料,那家伙比他想像得?还要会钻牛角尖。
反正,她就是?那种即便快要考不及格、也决计不肯低头的学生。
毕正忽然自嘲地哼笑一声,非常轻,但还是?让专注的学生转过脸来。
“马上就好了。”
梁芝欢只留意到声音,没察觉其中情绪,只当耗时太久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她连忙抓紧最后功夫梳理完文档,差不多九点钟,餐馆都?预备打烊了。
收东西的同时,梁芝欢一个劲儿感谢他抽出时间来帮她完成工作。
是?的,没有不耐烦,没有冷嘲热讽,今晚她都?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要谢也应该你老板来谢,要不是?他说……这份文件对他很重?要……”
毕正微微耸了耸肩,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那好吧。”
既然帮的不是?她
梁芝欢扬起嘴角:“我帮老板跟你说声‘谢谢’。”
*
周五潘柏雷出差回来,刘应超正式把两?个产品给了二部。二部经理张兆杰高兴坏了,连忙让Sandy把团建的标准升级。
这个周末总算能好好放松,梁芝欢早早下班回家。毕正过来的时候,总经办空无一人。
他打电话给柏雷,提醒他明?天?打球。那小子有气无力地推说这周出差太累,明?天?想好好休息,不能陪他打球。
于是?周六毕正一个人去?了球馆。刚开?始没多久,遇到上周那位Nina——准确地说,是?她特?意找上来,问他怎么联系潘柏雷。
前后一联想,那小子前几天?躲的女人大概率就是?她。
毕正只奉劝她一句:“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
结果球也没心情打,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正想着过两?天?找那小子算这笔账,晚上被他打电话叫出去?喝酒。
“不陪我打球还出来喝酒,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毕正重?重?地拍了一下潘柏雷的背,在他旁边的一张高凳上坐下。
这是?他们?常来的酒吧,吧台的酒保已经记得?他,笑眯眯地问他是?不是?老规矩?毕正微笑着道了声“谢谢”。
潘柏雷呲牙咧嘴地挠了挠被拍痛的地方,出乎意料地没有吐槽,取而代?之的是?感慨了一句“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然后闷头灌下一大口酒。
“被女人甩了?”毕正挑眉。
潘柏雷甩给他一个“你够了”的眼神。
“你二十六年的人生里?面不是?只有女人和?酒么?”
潘柏雷被口中尚未咽下的酒水呛到,猛地咳嗽几下。
这的确……
是?他曾经说过的话,而且还真的跟女人有关?。
潘柏雷涨红的脸上有些讪讪然:“老头子又来逼婚了……”说完,还无限惆怅地叹了口气。
“哦,新?娘子是?哪位小姐?”
“不知道,应该跟上次那位差不多吧。”
酒保呈上调好的鸡尾酒,毕正呷了一口继续问:“那婚期呢?”
潘柏雷瞪他一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老头子说过年见一见,再定。”
“搞不好又是?九月。”毕正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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