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五年: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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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采薇毫无头绪,迷茫地眨了眨眼,却见容津岸茶杯到嘴边忽的又放下,径直侧头看向她,沉声直言问:“你大半夜找陈颂知干什么?”

    叶采薇怔然,刚在心下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又被瞬间推翻。

    她的企图竟是早就被容津岸看穿了。

    既是被看穿,叶采薇便也不再纠结。

    新的说辞很快在脑海中成型,她镇定抬眼,编的谎话张口就来:“听六子和阿毛说,这位今日前来的陈军医本是江州人,多年过去我不知表亲家是否还住在母亲所说的地方,他们也算江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想着陈军医或许会认识,便想着向他询问一番。”

    话音落下,叶采薇观察着容津岸的脸色,竟是比方才还沉郁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满意她这套说辞还是压根就不信。

    不过容津岸既是不承认心中在乎她,又何需在乎她夜里找陈颂知干什么。

    顿了一瞬,叶采薇还是补充道:“因着今夜士兵们入住,我只得待到大家歇息了才去寻陈军医,一耽搁便已是这个时辰了。”

    容津岸仍在沉默,静静凝视着叶采薇,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仅是听六子和阿毛说陈颂知为江州人,她便在客栈门前那般看他出了神。

    手里捧着他送的碗筷,饭席间视线却再次明目张胆地看着陈颂知。

    分明前一刻还在说是为找他才去了陈颂知屋门前,这会又毫不心虚承认了自己前后矛盾的谎言。

    那眼下这话,又是真是假。

    她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容津岸不见叶采薇半分慌乱心虚之色,倒是自己心绪越发沉闷躁动。

    本是心中有郁,但不过片刻,还是耐不住性子打破了沉默:“陈颂知不是江州人。”

    叶采薇略微讶异地微张了唇,眼眸放大像是未曾预料到似的:“是吗,那便是六子和阿毛说错咯。”

    把事情推到两个年轻士兵身上叶采薇也一点不觉愧疚。

    她的确不知陈颂知究竟是哪里人,方才的说辞不过是随口一说。

    于她而言,他就是容津岸生前的一个部下罢了,连他是随行军医之事也只是今生才知晓的。

    看着叶采薇这副模样,容津岸心中躁意更甚。

    这个满嘴谎话的小姑娘,压根就像是在把人耍着玩似的。

    刚做过治疗的右腿开始隐秘地泛着刺痛,袖口下的指骨不自觉收紧握成拳。

    容津岸脸色逐渐阴沉起来,还未开口,耳边忽的传来带着烟南软调的柔声:“其实,我也的确有事找你,但……”

    容津岸抬头:“但什么?”

    一阵窸窸窣窣声,叶采薇垂着头在腰间的荷包里翻找一阵。

    再次抬头,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圆盒,看着精巧像是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却又并无普通胭脂水粉包装得花哨。

    伸出手的那一刻,叶采薇觉得有些肉疼,但面上丝毫不显,只继续温言细语道:“但不知你是否用得上,所以一直在犹豫是否要给你。”

    容津岸一愣,方才阴沉的脸色在瞬间消散大半,怔然看着叶采薇手中的小圆盒,一边接过一边问:“这是什么?”

    容津岸面上的紧绷在此刻彻底松缓下来,瞳孔紧缩一瞬又放大,圆盒拿在他的大掌中显得格外小巧。

    所以是那次买打糕时一同买下的吗。

    容津岸粗粝的指腹摩擦圆盒盒身,没急着打开,只语气淡然问:“那为何现在又给我了?”

    “伤口很疼吧。”叶采薇眸中有光,视线却好像透过眼前的容津岸穿梭到了更远的地方。

    她未曾见过前世容津岸因腿伤疼痛到难忍时落魄模样,却曾在门前听到过他隐忍到极致却仍是无法完全掩下的沉闷痛呼声。

    能让那个向来沉稳克制的男人疼痛至此,甚至需要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门中承受,她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痛苦。

    默了一瞬,叶采薇敛目缓声补充道:“如今既是有陈军医治疗你的腿伤,但我想这药膏应是能帮你缓解些许痛苦,所以容将军可以收下吗?”

    叶采薇说得真诚,心里却是万分不舍。

    那药膏花了她五两白银,是她当时手臂有伤时,为避免自己白皙手臂留疤,才咬牙狠心买下的药膏。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容津岸下次若是再送她不能当掉的礼物,她定是会呕死的。

    殊不知,眼前的男人怔在原地,心跳有一瞬漏跳了一拍,而后隐秘地藏在胸腔下彻底乱了节奏。

    容津岸唇角微动,好似不甚在意,手掌却已收紧彻底将小圆盒握在了掌心中。

    “多谢,叶姑娘有心了。”

    叶采薇容言黛眉微蹙了一下,撅着小嘴抬头瞥了容津岸一眼。

    他明明就挺感动的,竟还这般生疏地唤她,白日里那一声亲昵的呼唤就像是错觉似的。

    但时辰已是不早了,叶采薇今夜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到,反倒损失了一盒药膏,只得先见好就收。

    “那容将军早些歇息,我就先回房了。”

    叶采薇起身的一瞬,容津岸才赫然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张了张嘴,有方才还未来得及说的话就要出声。

    陈颂知并非江州人,可他却是熟悉江州的,她若想知晓的表亲的下落,不必过问陈颂知,问他便已是足够了。

    可话到嘴边,容津岸又忽的抿住了双唇,只沉沉“嗯”了一声。

    倒是不必急于今日,她若明日还找借口去寻陈颂知,便能有由头将她带离了。

    直到房门被叶采薇轻轻关上,走廊上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彻底消散沉寂下来。

    容津岸垂眸摊开了手掌,小圆盒静躺在掌心中,被他用手指拧开了盖子。

    淡香扑鼻,夹杂着被层层掩盖下的少许药味。

    容津岸面色微怔,沉黑的眸子将圆盒中显然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的药膏映照得极为清晰。

    良久,一声轻笑在静谧的屋中散开,带着无奈,却又透着些许纵容。

    小骗子,竟是又在骗他。

    若将来免不了两方图穷匕见,太子党手握兵戎,可保万无一失。

    转眼到了嘉泰四十四年,蛮人继续蚕食辽东,成千上万的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无数人沦为蛮人的盘中餐,太子党人依旧不肯放弃一兵一卒,死守属于天.朝的国土。

    四月,春暖花开的京城中歌舞升平,保和殿上,三年一度的殿试进行的同时,太子党领袖、太傅叶渚亭与辽东经略的秘密书信,被齐王党截获。

    顺着这封密信,很多事情便都大白于天下。

    培植不忠诚于天子的军队,哪怕是东宫储副,也与谋逆无异。

    根本无须齐王党大做文章,事实胜于雄辩,太子谋逆,证据确凿,凝结了十五年的太子党也因此被连根拔起,齐王党大获全胜。

    而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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