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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失算》 40-50(第3/25页)
姐吗?你吹空调时候都不感恩吗?”
“……”路梨矜哽了下,“那你跟我说说她呗。”
“05年哪儿会儿吧,管的还没现在严……”外人来讲叶清和胡彦的故事,总是红三与清贫女学生的搭配,故事经人几多转述,被粉饰的像是童话。
尹悦华讲得津津有味,不带半分鄙夷贬低,路梨矜安静倾听。
“你上周听讲座是叶学姐临时顶上的是吧?我其实挺讨厌那些说叶学姐捞女的人的,搞得好像给她机会,她能中用一样,人的际遇各不相同,但我觉得还是要分人的。”
尹悦华把自己说渴了,下来喝水,还给路梨矜把水瓶也递了上去,靠着脚踏梯深呼吸,才说下去,“其实我妈是国音的副教授……家门有我是种不幸,所以我一直没说过,咱们学校六十五周年校庆那会儿,有个领导在颁奖时突发恶疾晕倒了,叶学姐冲上去,给递的速效救心丸,我妈当时在场,都看呆了,老拿这事教育我,说别人家闺女心思细。”
“就是说,当时台上台下那么多人,有谁会在自己没有病的情况下,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来以防万一?叶学姐有今天,反正我是一点儿也不嫉妒,我又做不到。”
路梨矜枕着手臂,附和道,“的确,学姐男友看起来就不像是好相与的人。”
尹悦华沉默了片刻,“你认识啊?”
“楚淮晏发小,我不熟。”路梨矜如实作答,尹悦华也无意再追问,又讲了几句,周省给她打了语音,在确认路梨矜还不准备睡的情况下,尹悦华没有出去接。
送别前才开始迫切的想要了解什么人,路梨矜对自己的行为找不到解释,但难以遏制,她揪住了在朋友圈分享歌曲链接的夜猫子舒悦窈问叶清。
你窈:[我不太熟哎,但觉得是个挺好的人,是胡彦哥交往过的人里,最好的姐姐了。]
开局就是定调。
你窈:[第一次见到叶清姐时候我还挺小的,上没上高中都忘了,很多事情都记不真切了,当时我来了月经,叶清姐出去帮忙买的卫生巾,其实这是个挺小的事,大家都是女孩子,帮着借买卫生巾这种事很寻常。得又过了三两年吧,顾意生日,大家一起出来玩,输的喝酒。]
一只梨梨:[然后?]
舒悦窈的“正在输入中……”很长。
你窈:[那天我意外的没怎么输过,隐约觉得叶清在故意帮忙输给我,但我俩实在没什么交集,所以大家都没在意,我照旧饮冰水。中途我来卫生间补妆,叶清也跟进来,挺善意的提醒我,说月经过量喝酒对身体不太好,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中学那会儿我突然发胖又极端节食减肥,月经不怎么正常,周期其实并不是她帮忙买卫生巾的时候,可偏偏叶清就是记下来了。]
你窈:[叶清就是故意输给我的,她不想我生理期“被迫”喝酒。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姐人挺好的,我不可能左右胡彦选女孩子的标准,当时他们的感情也很稳定,叶清对我无所图,就是单纯的善良和心细。]
相识恨晚,只能从他人言语里翻检拼凑出性情的一部分。
路梨矜回:[确实,她是个好人。]
你窈:[她明天走,你要送她吗?]
一只梨梨:[嗯,她算我半个学姐,要去的。]
****
首都机场的吞吐量惊人,生离在安检口每日上演。
旁边一对情侣吻的难舍难分,仿佛此生都再不复相见。
后来路梨矜在丹麦的奥尔堡机场看到提示牌:
Kiss and goodbye.No kisses above 3 mins!——乘客吻别(不得超过三分钟!)
其实三分钟哪里够呢?只是当时还年少,不明白机场当真比婚礼殿堂见证过更多真挚的热吻。
路梨矜歪头依着舒悦窈的肩膀,听好友跟叶清碎碎念着些嘱咐,“你以后要是在外面过得不好,要记得回来呀。”
话不好听,却务实,算是某种保证。
“我怎么可能过不好?”叶清淡笑着宽慰,“倒是你俩啊,得不到就算了,一段路的尽头,有时候不是路说的算,是人说的算。”
路梨矜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
来送叶清的人不算多,她很快提起行李走向排安检的队伍。
她的行李很少,十八寸的箱子和只手包而已。
斜后方忽然有巨响,接着是人群的惊呼,二三楼的治安人员疾步跨下扶梯,路梨矜和舒悦窈双双寻声看过去,附近的人已经围了小圈,看不清实际情况。
“好像是有人晕倒了?”
“情杀还是怎么回事,动刀了?”
警笛与窃窃讨论声不绝于耳。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路梨矜和舒悦窈离得远,也没有靠近的打算,她鬼使神差地看向安检口。
叶清的背影纤细孤寂,长发如瀑,在翘首好奇的人群里格格不入。
传闻中事事熨贴的学姐正诡异的逆流向前,直到过了安检,消失在路梨矜视线尽头,她一次头都没有回。
楚淮晏的语音就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响起,“我在门口等你,里面太乱,早点儿出来。”
他旁边有个清冽的男声插话,“顺便帮忙把窈窈也带出来。”
“……”路梨矜心说你们青梅竹马真会闹,是没窈窈手机号吗?
“闻落行说他在a口等你。”路梨矜转述讲。
舒悦窈蹙眉,“他这人怎么还搞突然袭击?那我等下从c口走,闻落行问就说你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路梨矜笑着讲,“你还真给他拉黑了?我以为你暗恋他呢。”
“是啊,过几天看我心情放出来,我是明恋他,他跟我装死,那就死去呗。”舒悦窈眸光流转,裙摆随着动作翩跹,“而且怎么讲呢,人的真心瞬息万变,谁能想到汪精卫这种天杀大的大汉。奸,青年时代也写出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呢?我的评价是不如早死。”
“行吧。”路梨矜不置可否,“那你先走,我等下再出去,防止他追到你。”
舒悦窈嫣然一笑,“淮晏哥运气挺好哎,能追到你,那我溜了,你也快点儿走。”
路梨矜就近在便利店买了杯热豆浆,磨蹭着喝完半杯才出来。
黑色的豪车正对着停在a区出站口,
两个器宇轩昂的青年长腿斜撑,靠着车前盖坐姿慵懒,引得不少人侧目。
她有点儿意外胡彦的出现,走近时才听见他们闲谈的内容。
“最难是放,我才没有那么伟大,舍不舍得的,我当然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打个笼子把她关起来,但我还能真关她一辈子吗?”
盛夏晌午的艳阳斜过建筑遮挡,明暗分界,路梨矜正走在亮处,肌肤被日光灼烤,又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回到阴影里,将距离拉开,惶恐听见楚淮晏的应答。
同一时刻,李澄挽着夫人的手,在律师的陪同下,踏入西城区公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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