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咸鱼失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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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没睡着,去前院转悠了会。不过,你们都好厉害的样子,我没敢靠太近。谁想,隔得老远都能听见太子咆哮怒吼,随时会拔刀的样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柏萱捧着水杯,惬意地往后靠。

    宋君昌的咆哮声穿透性极强,她听到后,啥也没想,就觉得,是时候离开了。当即折返回屋里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带了几盒糕点在路上解馋。

    连着奔波将近两个月,她清减了许多。

    脸上的肉感没那么强,小小一团,缩在车厢里,像个半大不大的孩子。

    这一路,无论是被太子刁难,还是几番遇险,她不曾抱怨过一句。

    谢衡没来由地心一软,问她:

    “回去之后,你想做什么?”

    “开医馆。”

    忙碌的日子,咸鱼的生活,柏萱都经历过。她觉得,过度劳累不可取,每日无所事事,同样不可取。不如开个医馆,自己当老板。既有事干,又不用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值班。

    劳逸结合,实在快哉。

    想到这里是封建社会,她象征性地问谢衡:

    “可以吗?”

    “我当账房先生?”

    柏萱伸出一根手指,俏皮地晃了晃:

    “不,你升职了,你当老板娘。”

    “?”

    柏萱好心解释:“我是老板。”

    “……”

    很奇怪的说法,但是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正沉浸在愉悦的气氛里,旁边的人忽然挪过来了些,小声问他:

    “太子脾气这么差,你从前他手底下当差,是不是很难受?”宋君昌动不动生气,生气就杀人,肆意践踏生命,毫无规矩原则可言,做事全凭心情。跟着这样一个人,想想都觉得窒息。

    简简单单一句话,令谢衡身躯一震,清淡的瞳仁也不着痕迹晃了晃。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他转身去看柏萱,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低头吻她。

    很轻的一个吻,藏着无限温柔。

    柏萱轻颤着睫毛,眼睛刚闭上,便听到他说:

    “我从前没有心,不知道难受。”

    “……”

    太子的脾气并非一日养成,但是自小到大,只有更差,没有最差。

    谢衡从六岁起跟在太子身边,如今回想,有失有得,有利有弊,唯独没有过开心。

    可他很清楚,从太子选中他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会成为平衡诸位皇子势力的一颗棋子。他属于太子一脉,除非像现在这样,太子造反,不然,他永远无法脱离太子党羽。

    所以,他只做事,不上心,把自己变成一把没有感情的利剑,那便不会被情绪左右。

    柏萱想,不能和没有心的人谈心,会被气死。

    她撩开车帘,外面是陌生的风景,树下立了一块石碑,看不清字样。便问:

    “还有多久可以离开江州边界?”

    这里并不是来时的路,但他们有地图,看到路碑,便知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谢衡说大概还要两个时辰,之后便是江州与淮安交界处。

    他们这一路艰难求生,终于要回去了。

    柏萱难免感慨,上一世,谢衡死在了这个地方,如今,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

    忽然间,马车剧烈晃动,后面有人骑马追了上来。

    柏萱和谢衡相视一眼,她懵了好一会,才小小声问:

    “来这么快,莫非是你画的不够像?”

    第50章

    留那一幅画,是想打感情牌,用来感动胡将军,从而拖延时间。

    谢衡之前已经说动胡将军,这次画像一出,胡将军势必会情感交织,百感交集,就算不彻底倒向他们这一边,也会犹豫着放水,放他们走。

    然而,现在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除了画像不像,好像没有别的理由?

    因为胡将军看上去挺重感情啊。

    对方骑马,他们是马车,用不了一会就能包围过来。

    柏萱看向外面,青葱树林间,骏马疾驰,奔向这边。谢衡跟着她的视线略扫一眼,这不是大规模军队,而且大部分是太子的侍卫队,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他也懒得花心思猜,回柏萱方才的问题:

    “画像到我手里便是那样,并非我所画,我只题了字。”

    他跟胡家没什么交集,来之前,甚至不记得胡将军长什么样,更别提胡将军的孙子。

    画像很早便到了他手上,毕竟要谈判,手里总得有点东西。

    马车忽然停下,车身猛烈晃动。

    柏萱明白,他们被包围了。她心里有一丢丢紧张,谢衡依旧淡定,丝毫不慌。

    ……这就是有武功和没武功的区别。

    她看谢衡没有要下车打架的意思,扯了扯他袖子:

    “嗯,我想问,这个时候了,你还靠得住?”

    谢衡直接反握住她的手,秀气白净的面容落下灿烂阳光,令本就好看的容貌更加俊美无双。他的气质清冷,却总能令人心安。好像无论生死,都是很渺小的事情,可以坦然面对。

    不再刻意忽略他的身体后,柏萱似乎渐渐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魅力。

    他的声音总是不急不缓,沉稳又冷静:

    “其实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因为我对人心,向来不抱期望。”

    终于等到一句实话,柏萱倒不觉得失望,小孩子都听得出来,那些漂亮的话纯纯是安慰人的。

    伸手拍拍谢衡肩膀,想说没关系,她就没信过。却又听谢衡说:

    “所以,我不会寄希望于人心。”

    外面突然响起激烈厮杀的声音,听起来,有两拨人,且人数还不少。

    谢衡一点也不意外,仍然面色淡淡,牵着她下马,忽然对那群人发令:

    “听说你们个个是精锐,可别打输了。”

    穿着黑色战衣的士兵狠狠剜了眼谢衡,发出震天吼:

    “弟兄们,给我赢,别给家主丢脸。”

    凭空冒出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来帮他们的,好像……不用死了?

    “他们是?”

    “柳无殇的家丁。”

    “家丁?你说这些一个能打三个士兵的人是家丁?”

    “他是这么说的。”

    家丁人数比士兵少,可武力值完胜。战火一点也没波及到他们,大虎和小虎冲上去了,谢衡没去,带着她靠在马车边上。

    一共将近两百人搏杀的场面,算是柏萱见过的最大规模的战场。而且是真正的杀戮,每一幕都充斥着残忍,血肉淋漓。

    她微微低下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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