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皇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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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立在了尧窈身后。

    尧窈正坐在院子里,初冬的日头刚刚好,不炙热,照得人身上暖意融融,一身粉白的纯美佳人仰着面,微微眯起眼,看那树上挂着的一团团小花,红得不艳,也不淡,正是她喜欢的颜色。

    美人赏得过于专注,俨然注意不到周遭气氛已经变了又变。

    秀琴屏住了呼吸,想要咳一咳,可圣驾面前,谁也不能造次,想开口,皇帝一个清冷的眼神,更是叫她神魂一颤,什么想法都没了,用余光拼命暗示女主子,可女主子忙着赏花,无暇顾及。

    “这花可真好看。”

    轻轻一声喟叹,尧窈淡了音色,又是一句,“可迟早要凋零,结局总没个好。”

    我的姑奶奶哦,您就少说两句吧。

    眼瞧着帝王身上的龙气越来越重,隐隐透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戾气,秀琴猛地一下跪地,提起了声道安。

    这一声总算引起了尧窈的注意,但也只是稍稍转了个头,极为轻淡的一眼,看向身后不动如山的男人,音色更是愈发的淡。

    “怎好让皇上站着,还不快搬个座。”

    不必尧窈吩咐,早有宫人搬来了椅子搁在皇帝身后,只是皇帝看似更喜欢站着以显出他颀长的身形,未曾落座。

    容渊凝眸看着轻易就能牵动他情绪的女子,之前的翻涌如潮,到此刻已然平静了不少,他微抬下巴,示意宫人将他的椅子搬到郦国夫人身旁,与她并座。

    宫人连忙照做,一刻也不敢耽搁。

    落座后,容渊手一挥,让候在院子里的人全都退开,一个也不许在这里逗留。

    待到院子清空,只剩下一对尚无交流的男女。

    容渊拨弄着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他本不是很信佛,但最近,还是有信的必要。

    然而,他到底不是慈悲之人,一开口便露馅。

    “这花有何好看的。”

    尧窈仰着头,没搭理。

    容渊抬眸,目光从佛珠上挪开,转到身旁比他还要漠然的女子身上。

    她本不是个淡漠的人,如今这般,着实让他不太适合。

    他的孩子,何等尊贵,生来就是人上人,她为何就是不喜。

    当初,那个满面欢喜,要为他生个孩子的姑娘,又去了哪里。

    天子的心思千回百转,最终说了句自己听着都志短的话:“不要一直仰头,脖子会酸。”

    闻言,尧窈总算有了反应,二人平坐,她转过头,只需微扬起,就能看进男人那双深谙不见底的眼睛里。

    这双眼,可真好看,然而,薄情,也是真。

    “皇上什么时候知道的?”

    尧窈只是这么问一句,对于答案,她并不热衷,总归比她早就是了。

    她自己其实没多大的感受,旁人说的那些恶心反胃,严重的甚至吐得不能自已,她倒是一点也没。

    到现在,对这腹中的小豆苗,她仍是没太大的感觉。

    自从得知王姐失踪后,她对孩子的执念算是彻底放下,她大抵做不了一个好母亲,因为她要孩子的目的并不纯粹,更多的期盼来自于王姐的期盼,而她自己其实尚未做好准备。

    容渊如今对这位看似柔软,实则心硬的小公主有了一定了解,看她这时的表情,必然又钻进牛角尖里了。

    “朕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腹中的,也是你的骨肉,你身为母亲,不该用你的骨肉来要挟朕。”

    再说那些计较的话已无济于事,孩子已经有了,在容渊看来,便是大局已定,他虽然也觉得仓促,还未到合适的时候,可既然来了,就断没有不要的道理。

    容渊只能从尧窈的角度,唤起她的母性,让她改变主意。

    “宫外凶险难测,哪有宫里来得安稳,你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更无人来扰你,只管安心等待分娩,有何不好?”

    尧窈听到这里,终于有话要说了。

    “我真的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一问,皇帝顿了下,只能面不改色地补了句:“出宫除外。”

    尧窈并不意外,再问:“皇上真觉得,宫里比宫外安稳?”

    皇帝自小也非一帆风顺,生母走得早,若非太后相助,他未必能做到这个位子,能不能活到现在,也是未知。

    尽管并不觉得,皇帝也要这样说:“有朕在,谁又敢动你,你只管安心养胎,旁的不要想。”

    别的妃子,若有幸怀上皇嗣,只会感恩戴德,将肚子里那块肉视若珍宝,唯独此女,总是与别人不同。

    可正是这样的不同,反倒更为吸引他。

    容渊更恼没出息的自己,不过一名有些不同的女子而已,怎就放不下了。

    她不想生,多的是女人愿意,可他更不愿意,她不想,他偏要她生。

    尧窈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在你们大晟,嫡庶有别,嫡子生来就拥有一切,而庶子则要低人一头,我不想我的孩子低人一等。”

    起先尧窈也不懂,东瓯没有大晟这么多的规矩,可来久了,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她的感受也越来越多。

    她本就不想做妾,她的孩子,更不能做庶子。

    对此,容渊也有他的看法:“朕也是庶子,并非皇后亲生,可最后这皇位还不是到了朕的头上,若将来子辈有大才,是嫡是庶又何妨。”

    容渊用人只看能力,嫡庶在他眼里,并无甚区别。

    他将来也未必就会立后,妃子生的子嗣,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更何况,他并不想有太多子嗣,有一个心仪的女子,为他生个两三个就够了。

    他这个皇位得来并不易,手足相残更是避无可避,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走他的老路,只有昏君才会让自己的儿子们斗得头破血流,而他并不是。

    见他的夫人仍是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容渊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脑门一热便道:“不如今晚,朕带你进太庙,对着先祖起誓。”

    这话不可谓不重,也摆足了男人的诚意。

    但尧窈已经过了那个劲头,兴致不大,仍是想要出宫。

    皇帝说要帮她寻找王姐,但皇帝态度不明,若王姐被他寻到,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宁可自己去找。

    “你还是不信。”容渊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讨好过,只为让她展颜,开怀起来,像之前那样腻着他,亲近他,对他笑,说些讨巧的甜话儿。

    难道说往日的那些才是假,如今这样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她对他不曾有过真心,过去的那些,全都是虚情假意。

    意识到这种可能,容渊只觉得身下的椅子像是铺了层倒刺,让他如坐针毡,他倏地一下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仍是没什么好情绪的女子。

    一如他当初对她那般。

    “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妃子能够怀着皇嗣出宫的,想出宫可以,把孩子生下来,你想走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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