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影卫(女尊): 16、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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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底下士兵的怨气怕也要压不住了。

    千里堤溃,非一日之功。

    她这副原身与晋阳侯共商谋反,实是水到渠成。

    她来到这个世界接替完成任务,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必然。

    晋阳侯若与她齐王书信往来,过于显眼,难免惹人猜忌,只得通过家书转达。对方此刻将这些计划告诉她,是希望她心里有个准备。

    “本王知道了,”她点点头,“便按你母亲说的做吧。若须本王出手时,本王自当竭力。”

    对方自然称谢不提。

    说罢了要事,气氛倒也一下松快下来。

    院子里点满了灯火红烛,映着两棵高大的海棠树,花影幢幢,煞是好看。戏台上咿咿呀呀,已经唱起来,她也听不明白究竟唱到哪段,只听台下忽地一阵叫好,喝得个满堂彩。

    “还未谢过殿下,”季明礼笑道,“多亏殿下有心,今日这戏一唱,哄得我爷爷十分高兴,先前送阿兄出嫁时的伤心,都快忘尽了。”

    “小事而已,老人家喜欢就好。”

    “这春风楼当真有些本事,小倌皆是色艺双绝,我倒还是头一回领教。”

    姜长宁在京城中,风流是出了名的。

    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勾起唇笑:“怎么,喜欢?也是到了年纪了,好说,改日本王带你去见识见识。”

    慌得对面连忙摆手:“殿下可别拿我开玩笑,若真去了,不知道爹爹要怎样打我。”

    到这一会儿,才算是显出几分少女的稚气来了。

    但转眼又抿起嘴,笑望着她:“不过,听闻殿下与春风楼的渊源,是还不浅。前些日子,还从薛将军府上,抢出一个心上人来,是也不是?”

    姜长宁不由闭了闭眼。

    “怎么传得人尽皆知。”

    “这可不是我爱打听。这宫里的闲话,向来是长腿的,那一日未央宫里如此精彩,如今京城的王侯大臣家中,怕是知道了个遍了。”

    她与晋阳侯府既走得近,二人年岁相差也不大,季明礼并不怕她,反倒打趣得很高兴。

    “殿下当真重情重义,令人感佩。”

    “连你也取笑本王。”姜长宁睨她。

    她与晋阳侯是共进退,她派影卫潜入薛晏月府上,盗取皇宫布防图,眼前这小姑娘又岂能不知。显见得是存心与她玩笑。

    她刚想道,就别拿本王打趣了,不过是为将敌手一军,铤而走险,将那小影卫劫出来,原本只是顺手,是计谋的一环。旁人看个乐子也就罢了,难道你还能不明白内情吗。

    然而话到嘴边,却忽地顿住了。

    眼前无端浮现出那一夜,空无一人的门外,摔碎的瓷盘,和滚落一地的,丑丑的小酥饼。

    她扭头向花窗外望去。

    院中的戏已经停了,宾客纷纷起身,向一旁的厅里走,有下人忙着搬动桌椅,她留神细听,大约是说看天色将要下雨了,要早做准备。

    一片乱纷纷中,越发辨不清人,哪有江寒衣的半分身影。

    她分明知道他不在。

    可方才习惯地到了唇边的话,却默默又咽了回去,竟是说不出口。

    她怔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是有此意。”

    反倒将季明礼弄了个不明白。

    “什么?”

    “没什么。本王说,外面流传的话,不能完全算错。”

    她收回目光来,垂眼看着桌角雕的花。

    “若是有机会的话,便将他收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面前的人似是不曾料到,本是说笑,她竟有些当真,愣了一愣,才笑着附和:“是我不对,方才还未恭喜殿下,觅得佳人。”

    佳人吗?

    姜长宁扬了扬眉梢。总觉得这两个字,于寻常男子自然是好话,但与那人的气质和性情,倒忽觉有些不相配了。

    像是石缝里也能活的,挺拔的修竹,却被与蒲草作比一样,说不出的不对劲。

    但她也没有多言,只放下茶盏起身:“本王该回去了。”

    “殿下不用饭吗?”

    “本王……府中还有些事。”

    她知道此举于礼数上不周全。

    但方才来时,她是怎么对江寒衣说的来着?

    “我尽量早些告辞,不会太久。”

    她并没有忘。

    季明礼有些错愕,并不知她所想,还欲挽留她。恰在此时,那一场大雨,正正好浇下来。

    雨水来得急,溅在檐下阶前,其声嘈杂,窗外顷刻间被雨幕模糊,唯有廊上挂的花灯,映出一团团暖黄光影。

    短暂的无措后,季明礼便笑了。

    “看来是天意要留殿下,”她道,“瞧这般雨势,怕是一时半刻停不下来,殿下也无谓路上折腾。不妨吃完了酒,在我家歇下,待明日再回王府,可好?哎,殿下!”

    姜长宁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拉开了门。

    夜风携雨,扑面而来。

    她不顾身上的衣衫被迎面打湿了,只左右四顾:“越冬?”

    越冬不在。她这贴身婢女也不知去做什么,已经多时不见了。

    江寒衣此刻在哪里?

    她眉头一皱,迈步就要往外去,还是季明礼眼看拦不住,忙着指挥自己的侍女,递上一把油纸伞:“殿下,用这个。”

    她谢了一声,接过来,顷刻间便走进雨幕里。

    春日里的雨还凉,没走几步,就打湿了她的鞋袜。寒气向上升,闹得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她向灯火通明的花厅里望了一眼,心里计较,若是江寒衣能设法混进前院,定会来寻她,不会与旁人一处耽搁时间,他必是还在外面。

    这样想着,转身便向外走,心道虽漫无目的,总归到一处打听一处,也就是了。

    他腿伤未愈,今日折腾得够久的了,尤其在这样大雨的天气里,大约是要疼的。侯府的人不识得他,与其让季明礼派人去找,不如她自己找来得快。

    谁料刚走出前院,一眼便瞧见一个人。

    很清瘦、单薄的一个身影,跪在道旁的大树下,像是有意不挡了别人的路一样,浑身湿透,然而背脊笔挺,一动不动。在雨夜里,只剩黑漆漆一个影子,若不留心,简直与园中塑像也没什么分别。

    然而却偏偏一下就撞进了她的眼里。

    她愣了愣,只觉心口忽地空了一下,下一刻,已经飞跑至那人身前,一把将他扯进怀里。

    油纸伞罩在头顶上,也挡不住他浑身冰凉,雨水无声,从他身上渗进她的衣衫里。

    她一瞬间几乎是在生他的气,脱口而出:“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寒衣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

    他闭着眼,也不知是跪得久了,支撑不住,还是脸上的雨水太多,使他睁不开眼。他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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