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相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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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编的话最好我自己操刀。”

    沈知韫没等来许颂章牵手,便主动伸手挽着许颂章的胳膊:“编好了,在我爸妈面前换你暗恋我了,让我也过过瘾。”

    许颂章用胳膊肘捅他:“你倒是一点都不吃亏?”

    家离小区门口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许颂章既然找的借口是出来买东西就不能空着手回去,装模作样地进小区门口的超市想挑两样东西。

    沈知韫主动拿过购物篮,许颂章从购物篮里丢了两个面包。

    沈知韫看着篮子里的两个面包:“今天夜宵和明天早饭?明天早上不来酒店找我吃早饭了?”

    许颂章故作惊讶然后气他,算作今天他在自己家人面前编造那离谱恋爱故事的反击:“结婚都完成了,你还不走啊?”

    沈知韫抬手捏她的脸颊两侧:“我生气了。”

    许颂章由他捏着脸,像个吐泡泡的金鱼,讲话有些口齿不清但不妨碍许颂章送出致命一击:“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如果是齐穆你会不会赶他走呢。”

    她不愧是自己最好的对手,对自己的弱点了如指掌,知道往他身上哪里捅刀子最痛。今天从费英兰到周懿再到许和安,连续三个人都把他错认为是齐穆。现在再听许颂章这么说,他觉得自己要脱敏了。

    “结婚了,没关系。我会给所有人好脸色。”沈知韫松开手,“再看看还想买什么?”

    许颂章又挑了两包零食,付钱的是沈知韫。他拎着袋子,又把说要送他的许颂章给送回了家。

    这座城市没有夜生活,才过九点,马路上已经空荡荡了。

    沈知韫把许颂章的手揣在口袋里,两个人走到了许颂章家门口,她正要说再见的时候,下一秒许颂章感觉有什么冰凉的金属套上了自己的手指,将手伸出来便看见无名指上那颗大钻石。

    “都戴戒指了,你怎么不下跪呢?”许颂章看着自己的手。

    沈知韫配合地把戒指取下来:“想我给你下跪就直说。”

    许颂章便直说:“跪下。”

    沈知韫发笑:“你还真直接啊。”

    嘴上这么说,他还真地单膝跪下了,只是膝盖刚弯曲他就被一双手扶住了。

    刚还让自己下跪的人转眼就反悔了。

    让他跪下是许颂章开玩笑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收下这枚戒指,它价格不菲而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各取所需,收下它就会打破天秤的平衡。

    许颂章见戒指回到了他的手里才放心:“我不能收,它太贵了,而且我们其实不算夫妻。”

    夜色里的人看不清表情,许颂章见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收起了戒指:“那我走了。”

    目送着沈知韫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许颂章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父母已经回房间了,她锁上一楼的门上楼,父母房间没关的门能让许父许母听见她的脚步声,费英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回来了?”

    许颂章:“嗯,我回房间了。”

    费英兰:“早点睡。”

    费英兰给许和安找到了换洗衣服,许和安洗完澡出来便关心许颂章回没回来。

    费英兰:“回来了。”

    许和安这才放心,躺回床上拿起眼镜准备看书时突然想到闻韬:“那王八蛋怎么来了?”

    费英兰叹气,走去关上卧室门:“你姐说是跟来的,我又不好赶人走,毕竟还没有彻底离婚。你姐走的时候和我说昨天周懿通知闻韬去民政局,结果闻韬没去。”

    许和安听罢便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他还不去?”

    费英兰安抚他:“小懿可能要走诉讼离婚这条路了。”

    许和安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两遍闻韬,气鼓鼓地坐回床上:“真是个王八蛋。”

    说到这个外甥女婿许和安又想到了自己姑娘带回来的男生。

    “颂章怎么突然把男朋友带回来了?”许和安好奇地问妻子。

    费英兰整理衣柜的手一顿,当时碍于小姑子一家子她没说许颂章自作主张结婚,她把衣服挂进衣柜,轻咳了一声缓解紧张,语气含糊不清:“……有证件了。”

    许和安什么都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啊?听不清。”

    费英兰破罐子破摔:“你姑娘早上和我说她要结婚,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的,我就把户口本给她了,结果下午她真去领证了,然后把人带回来了。”

    许和安再一次从床上蹦起来:“你说什么?”

    费英兰:“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清呢?”

    许和安哎哟了一声,又跌回床边。费英兰看他这样子和自己下午像极了,连忙过去给他顺气:“深呼吸,别给你妈闹醒了,累得她老人家晚上上楼给你扎针。”

    许和安手在发抖,颤颤巍巍抬起来指向许颂章的卧室方向:“把她给我叫过来。”

    费英兰没去:“得了吧,女儿长这么大你没骂过没打过,叫她过来欣赏你气急败坏吗?”

    “她连结婚都敢?”许和安靠在床头,“早点说我对那小伙子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我在外面看你态度还行啊。”费英兰把床头柜上的茶杯递给他。

    许和安愤愤不平:“所以现在后悔啊,我应该再凶一点的。”

    费英兰和许和安夫妻快三十载了,自己丈夫内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对长辈谦逊孝顺、对妻子尊敬爱护、对晚辈耐心疼爱。在岗位上兢兢业业三十年,对求医病人怀有恻隐之心。除了像闻韬这种是真把他气急了,他对人都是客客气气。

    费英兰见他说要更凶,她笑:“明天叫那个小伙子再来家里吃顿饭,你今晚上别睡觉了,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凶人。”

    许和安知道妻子是故意的,可让一个当父亲的面对这件事就这么翻个身去睡觉,他实在做不到:“你不生气?”

    费英兰:“下午听见的时候昏过去了,你妈在家给我针灸了一下,挺过来了。”

    一听妻子说昏过去了,他急忙抓起妻子的手满眼关心。

    “这孩子。”许和安咬牙,但这已经是他能对许颂章说得最重的语气了,“她怎么就结婚了呢?”

    费英兰也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能是真喜欢吧,不过她肯结婚也好,我本来以为小懿这件事会给她打击得更不想结婚。”

    “你觉得那个小伙子怎么样?”许和安好奇妻子是怎么看的。

    费英兰回忆了一下:“长得不错,家境也不错。”

    许和安不是很满意:“一声不响跟别人家的闺女结婚,家长还没见呢,他就趁虚而入。哪里像个好人了?明天叫他来,我还真要骂两句。”

    吸取了前一天晚上的教训,沈知韫回到酒店的时候就问前台多要了一床被子。脱掉外套时没注意戒指掉在了地毯上,很轻微的声响还好他听见了不然差点就丢了。

    沈知韫捡起戒指,房间里有很多个灯控开关,控制着房间不同位置的灯,他只在进屋的时候开了入户门口的灯,即便灯光微弱钻石仍旧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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