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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万山载雪》 23-30(第5/13页)
偏开了视线,沉默着正要起身,却发现一只手还揽在她身后,为她抵消了大部分摔碰的力道,
方才的不满就此消散殆尽,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拂开了护在身侧手,语气仍是沉闷:“我能有什么事?”
女子站起身,见她依旧满面不虞神色,连忙磕磕绊绊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她顿了一会儿,困难地措辞,“我收不住。”
得她解释,阮棠未曾言语,心下却早已知晓并非眼前人的错。
夕霞燎日本就是流霞鞭法中最为霸道的一招,常人难以破招,她如今功法虽还稚嫩,但到底也得了师尊真传,要想打破她全力以赴使出的绝技并不容易,即便身前女子看起来占了上风,显然在破开鞭域后也已力竭,因此收不住招也不足为奇。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仍在生气,女子望了一眼摊铺上已然卖空的糖食,有些沮丧地垂了头。
“你既然想要糖,那……就给你吧,我去让他把钱还我。”
“什么叫给我?本来就是我买下的。”阮棠下意识驳斥回去。
说罢,她却发觉了不对,“等等,你说你已付过了银钱?”
女子点了点头。
闻言,阮棠当即冷了神色朝卖糖食的商贩看去。
在瞧见二人方才的比试后,商贩早已心生畏惧,眼下见她冷眼望来,不禁咽了咽唾沫,连忙低头哈腰地从怀中取出方才二人付过的银钱,打着哈哈道:“大约是小人记错了,忘了这位姑娘给过了银钱,这包龙须酥就当是小人送与二位的,还请两位娘子见谅。”
退还的银钱被他有意混在一处,而阮棠细瞧之下,却发现左右数目不一,她买糖时花的钱显然要比身旁人多了一倍。
知晓自己是被当冤大头宰了,少女顿时怒从心起,一鞭将这商贩的摊铺扫成了两半。
“奸商!”
总算出了口恶气,阮棠再看向身旁女子,知晓是自己误会了她,于是将最后一包龙须酥递了过去。
“这糖便给你吧。”
女子眸光一亮,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她,似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给我吗?”
带着光彩的眼眸好似比街旁的灯火还亮几分,盈盈湛湛地透着水色,浑似只得了主人奖赏的小狗。
阮棠心下忽然涌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面上却仍装作不以为意。
“说了你赢了便送给你,何况本就是你先买下的,自然是真的。”
女子欣喜地接过了龙须酥,想了想,又将刚刚退还的银钱放到了她手中。
“钱,给你。”
阮棠皱了皱眉,“不必。”
她正要将钱还给眼前人,一抬眸,却望见那双清透的眼睛正看着她,神色很是坚定。
“……罢了。”
一道呼唤声自不远处响起,阮棠循声望去,见楚流景二人正站在人群外看着她,显是已等了她许久。
她招了招手,正欲离开此处朝二人走去,却似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
“你叫什么名字?”她转回了头问那苗疆女子。
女子眨了眨眼,“我叫阿曼桑落。”
“什么阿什么落?”阮棠皱起了眉。
不待女子再次回答,她又问:“你有汉名吗?”
闻言,女子连忙点了点头,以相较先前堪称流利的官话回答。
“陈诺。”
她笑起来,一双眼睛似月牙般弯起。
“我叫陈诺。”
第026章 故人
故人
一场闹剧结束,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楚流景与秦知白站在原地,看着少女同身旁人再聊了几句便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
“楚二, 秦姐姐。”
楚流景望向背着重剑走远的女子,笑道:“看来阮姑娘结识了新朋友?”
阮棠回头瞧了一眼, 晃了晃手里的软鞭, 神情几分松快。
“算是吧。”
“可是临走前芷晴姑娘嘱托过我们让你莫要在外生事。”
面上神色一僵,阮棠皱起了鼻子, 小声嘟囔:“这怎么能算生事呢?我是看那呆子被人欺负了才替她出手的,师尊都说了习武之人就该锄强扶弱, 以护佑天下弱小为己任, 我这般行侠仗义, 师姐知晓了定然不会怪我的。”
说到后来,话语声愈发低微,显然自己也没了底气。
楚流景微微笑着,未曾点破她,“阮姑娘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应当三思而后行, 否则恐怕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少女拖长语调,怏怏不乐地应下。
夜市已逛了许久,眼见天色不早,念及明日还要赶路, 一行人决定就此返回客栈。
客栈掌柜是名年近三十的娘子, 做事利落, 性情洒脱不羁,与来往住店的旅人都能聊上几句, 很得周遭邻人喜欢,因此生意也十分红火。
见阮棠戴着一身银饰回来,正在柜前对账的女子笑着抬了头,赞道:“姑娘本就生得漂亮,如今戴了银饰,真是比祭月节时的月亮还要耀眼些。”
乍然得了夸赞,阮棠方才的一点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喜溢眉梢地笑答:“掌柜这般嘴甜心善,想来也很快便要大富大贵了。”
女子大笑起来,“那便呈姑娘吉言了。”
说罢,她又道:“今日寒食,我令后厨备了些麦糕,几位若仍有余量可以吃一些,便当作是简单过个节。我本想让我阿妹采些柳条回来洒水祛灾的,只是不知道这丫头今日跑哪儿去了,迟迟不见踪影。”
楚流景笑道:“掌柜有心了,不过我们都已用过了饭,麦糕便不必了,祝愿掌柜与令妹佳节安康。”
望了一眼她腰间玉佩,女子笑眯眯地低首:“也祝公子与夫人佳节安康。”
回了房中,楚流景将房内的烛火点亮,随即独自一人在桌旁坐下,对着身侧点起的灯火微微出了神。
秦知白被阮棠叫走,说是要问些与药王谷相关之事,眼下总算得了些一人独处的闲暇,她才能静下心来将近日发生之事于脑海中细细梳理。
与秦知白成婚已有一月,除却初时的相敬如宾,时至今日,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位声名在外的灵素神医了。
从不惜动用太素心经为她解毒,到一次又一次对她接近的有意纵容,乃至今日在街市上礼尚往来为她系于腰间的这块玉……
她每一次的试探,好似都得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应,便仿佛往望不见底的沉渊中投了一粒石子,石子触及水面,的确传来了明晰的声响,可她终究无法得知水下深浅,于是只觉得愈发捉摸不透。
倘若秦知白是另有所图,那么自己这个“楚家二公子”的身份究竟有什么能令她纵容至此?
而倘若不是……
楚流景一顿,忽而为自己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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