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为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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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婉笑道:“我都在陛下面前那般信誓旦旦了,你可莫要像公子那样,将我舍弃。”

    顺此话忆得遥远,离声不由地嗤笑:“都是你舍弃我,我何尝弃过你。”

    她听出弦外之音,这人仍旧埋怨着先前对他的薄情冷意,赶忙柔语安抚着:“以前是我愚钝,无意伤透了阿声的心。如今我已悔过,会安心陪着你的……”

    瞥望他容色如常清冷,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讥讽与鄙夷,她迟疑良晌,不明何人遭他厌恶至此。

    浅然一想,大抵是她自己。

    “可阿雪在陛下面前这般言说,太是不妥。”嘲讽之色归为沉冷,离声徐缓蹙眉,像是有什么话滞在唇边。

    “有何不妥之处?”她不解其意,觉他是心有变卦,真将她憎恨得紧,不愿被她所惹的是非缠上,“如今与你双宿双飞,岂非是你心心念念之愿?”

    她谋的是利,只求安身立命与一世荣华,无关郎情妾意,他欢喜亦或憎恶,都与她不相干。

    而今花月坊和将军府之人会找她寻仇,甚至陛下也会派人将她紧盯。

    如此情形,她定要有一座坚不可摧的靠山。

    而这座靠山,便是他与身后的玉锋门。

    “阿雪会后悔的……”

    离声思忖片刻,唇畔笑意尽无,冷颜上竟挂着一丝凝肃之意。

    她暗自一笑,这有何可悔,男子向来逃不过美人关,要悔也是他将来悔于被秀色所惑,亦恨亦难割舍,沉沦风月不可自拔。

    屋门轻缓而开,方鹤尘从里缓步走出,她莫名屏息了起,静候仙医下文。

    这位道人模样的老者抚着长须,眯了眯眼,遽然乐呵道:“房内的小公子性命无忧了,只是近来三月不可再动武,要好些养伤才是。”

    沈夜雪不能再欣喜,笑逐颜开般连声道谢:“承蒙方仙医相助,小女感激不尽。”

    无樾保住了性命,她掩盖不了心头喜悦。

    只感这世上唯一能轻信的侍从仍可伴于左右,她仍可与少年把酒言欢,恣意闲谈,纵使那少年酒力奇差无比。

    转目看向旁侧凛然不语的清姿,方鹤尘微俯了身,向离声作上一揖:“离门主可否一避,老夫有些话想道与沈姑娘听。”

    这疯子却似对老者颇为尊敬,抬手回揖礼,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远。

    方鹤尘观起四周山景,寻思好一阵,才缓言。

    “离门主当初遭姑娘狠心毒害,是老夫救回的。”

    她恍然出神,瞬间大悟,立刻将所遇之事串在一起,终是解了她萦绕于心的许些困惑。

    第42章  那离门主的眼睛能治好吗?

    此神医在贺逸行的府邸扮作天师, 与她道起“阿雪”之称,而离声中了花月散仍活在世……

    原是被方鹤尘所救。

    难怪离声对这陛下身边的老者十分敬重。

    “老夫见他倒于街头,气息奄奄, 浑身是血, 仅有一息尚存……”

    方鹤尘细想当时景象, 无奈叹了叹气:“堂堂玉锋门门主, 竟会落魄凄惨成那模样, 老夫心怀恻隐,将他救了。”

    似未曾见过那惨状, 寻常之人恐是撑不上一刻钟, 这离门主偏是硬撑了几个时辰。

    他微摇头作叹,于心不忍般再道:“花月散毒侵五脏六腑,若再迟上一步, 即便是神仙也救不下。”

    “方仙医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愧疚?”沈夜雪淡漠而笑,那人是自投罗网, 何故能怪到她头上,“是他一厢情愿为情所困, 与我何干。”

    况且她还是留了一份心软在,若非那日未见其断了气息便走, 离声也不会大难不死, 活至今时。

    她怎能明里暗里地被这仙医谴责……

    方鹤尘再度开口, 话语缓慢,意味深长般将目光放了远:“花月散也算是世间奇毒了,他能硬生生地忍下毒发之苦, 定是受过常人不及之痛。”

    “老夫言尽于此,只是想告知姑娘, 离门主对姑娘一夕千念,执着成痴,别无他意。”

    她心生疑惑,这名扬万里的方仙医,何时管起关乎男女之情的闲事来……

    莫非这世间的医者皆是闲得慌,有事无事喜好点着鸳鸯谱?

    说起此人的医术,倒是提点了她。

    当初公子欲寻龙腾玉,为医自身病疾,她便有疑虑藏心,此时第一神医在前,她可解上一惑。

    “方仙医神通广大,传言能枯骨生肉,起死回骸,”默了片晌,沈夜雪缓声问着,“我斗胆一问,花月坊沈钦的天生之疾是否可医?”

    方鹤尘似被那传闻逗了笑,朗笑了几声,随后摆手示意:“那些谣传之语太为荒谬,姑娘岂能轻信。”

    “不过,天生所患疾症无药可医。若为后天所致,皆可一试。”

    果然,公子寻玉之举是因野心作祟。

    哪有什么医治症疾之法,无非是公子势欲熏心,欲夺天下之势,便随性编了个令她信服的谎。

    至于为何命她去窃玉,许是公子深知她守瓶缄口,绝不会对他人言道。

    而她为讨好公子,定会心甘情愿舍身夺此玉。

    她自觉耍尽心计攀上一处高台,到头来却仍是被利用殆尽。

    沈夜雪自嘲般苦笑一声,想着方鹤尘是陛下的人,那么芜水镇招魂一事怕是陛下暗中下的旨意。

    “让贺逸行误入歧途,行招魂之术,败坏贺氏威名,乃是陛下授意?”

    “姑娘聪慧,应能想通这其中的缘由,”方鹤尘回得言不尽意,话中有话地沉声告诫,“已择玉锋门,姑娘便不得再念旧情。”

    为毁坏贺府名声,便从其旁戚下手,故弄玄虚,扰此堂戚心智,不惜残害多名貌美姑娘之命……

    只因那贺府为傅昀远所掌权势,这位当今小圣上瞧着稚气尚幼,行事可够心狠手辣。

    “我自然明白的,只是有困惑藏于心,想求证一件事,方仙医大可安心。”

    她忽感自己身陷纷争囹圄,眼下是知晓得越少越好,再言谈下去,恐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后天所致……”沈夜雪顺势默念,莫名想到那一人的眼疾,“那离门主的眼睛能治好吗?”

    谁知方鹤尘听此问忽顿,眉心顿时收拢紧皱:“这般作问,姑娘又是想求证何事?”

    仿佛每说起离声,这位神医老者皆极为在意。

    她仅是随意一道,都能令其乱了仪态。

    婉然浅笑着,她微低眉眼,轻巧带过:“关于离门主,只关切想问问罢了。”

    方鹤尘眉宇未展,凝视了良久,刻意压低了语调:“能医,但需有陛下之允。”

    再是佯装镇定的心也被猛地一震,她如何听不出此言中的蕴藏之意。

    他那眼盲之症是陛下不让医治。

    是陛下……夺了他的眼。

    离声究竟是以何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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