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为客: 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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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阖了眼。

    轻巧锁此姝色在怀,他仅是哼笑一声,薄唇附于她耳旁,却不碰她:“筋脉尽断,浑身断骨三十二处,你应知他活不了。”

    “是吗……救不下吗……”

    心上有悬石落入了沉沉死寂,她忽觉无措,不觉恍惚起来。

    “可我刚才还觉着,你是能救的……”沈夜雪任其轻拥,喃喃了几语,忽而转眸,“如若不然,你又是如何……”

    话语一顿,她没了底气。

    “你又是如何能活至今日……”

    他中了花月散都能安然无事,无樾的伤势他定有医治之法,若非这般,费力从坊中带上一将死之人,不像他作风。

    然而当她回看时,所见的是他满面凝重之色。

    仿佛他历经的,是一段不堪忍受的苦楚,不愿回想,不愿诉说。

    离声默然良久,倏然言道:“睡吧,先不想了。”

    “我还未服侍门主,怎就先睡了?”原本轻环着她的手莫名放了开,沈夜雪不解,脱口便问。

    问出口的一刻,她才觉自己疯了。

    她这不是在引火烧身,咎由自取……

    他闻语再度无言,沉寂许久,平静回道:“那你脱了。”

    “是。”

    恨不得将那一语的每一字都收回……沈夜雪唯觉窘迫,可又念着总会有这一时,便伸手缓慢地解起裳扣来。

    解衣之余,一只木盒从袖中掉落,她欲俯身拾起,指尖触及木匣时微顿,随后将此物还于眼前人。

    “这玉石还你,它本该是你的。”

    清眉不禁紧锁了起,离声迟疑接过:“你未给他?”

    此举她也不甚明了,莞尔勾唇,随性道着:“不明何故,我忽然就不想给了。”

    或许给了公子,也无法将其讨好,也无法与那孤冷身影成上大婚,她所做一切皆为徒劳,一切皆为她自欺欺人的幻念。

    居于花月坊,她仍会日日担惊受怕,所受的恩宠仍会被他人夺去。

    如是一想,她便不愿给了。

    不如还于相赠之人,全当是她的赔罪。

    衣裳层层褪尽,唯剩一件单薄寝衣着于身上,墨发如瀑披散,她起身轻阖房门,而后轻柔地为此人解下衣袍。

    她垂目不敢望他,静默无词,埋头硬解着暗扣。

    因她从未解过男子锦袍,此般费了好大气力,尤显着她的笨拙。

    曾作为花月坊最得宠的女子,还是名扬千里的花魁,愚钝成这模样,定是要被讥嘲的。

    然而沈夜雪只感面前清寒一声不语,任凭她脱下素雪袖衫,像是由着她胡作非为一般……

    待她取下玉冠发簪,二人青丝缠绕了紧,离声挥袖熄灭一旁烛火,拥着这抹娇艳之色躺倒在床。

    月辉浮动于虫鸣间,掠过窗台落下隐隐淡香,耳根渐渐灼烫,虽为花魁,可她贞洁犹在,未曾行过香帐房事。

    换做他人,说不定已被嘲笑了个底朝天。

    她羞怯万般,却感身后男子仅是安静拥着,再没了动静。

    俄而,她听着有清冽语声传来:“就这般睡吧,我不动你。”

    “嗯?”沈夜雪困惑不已,微然侧目,因被禁锢在怀,仍瞧不见他的神色。

    耳廓边飘来低低一笑,她听其轻问。

    “阿雪是在期待什么?”

    桃面瞬间染了绯红,心下湖底似有何物猛烈颤动,她不由地清嗓作答:“我没有……你莫胡说……”

    好在他望不见怀内的羞赧之状,沈夜雪庆幸万分,僵住的身子松懈而下,不自在的娇羞之意作势褪去。

    “会有的,但非此刻。”

    他顿然回语,引得她无端浮想联翩。

    仅与这疯子隔着寝衣,真切感受着缕缕暖意流窜于肌肤上,耳边气息平缓,身后之人似已入睡了……

    她不禁深思,这人何时成正人君子了……

    离声是否有着报复之心,是否欲将她羞辱嘲弄,她仍心有忐忑,然今夜实在困倦,阖了眼,今夜再睁不开。

    第36章  让我放肆一下……

    那一夜睡得极其安稳, 一觉无梦,她待于其怀,尤为舒心惬意。

    次日清晨之初, 沈夜雪缓睁眸子, 瞧着与她一晚共枕的男子已下了榻, 正只手撑着头, 似在候着她清醒。

    薄唇轻扬, 离声蓦然起身,意绪格外好。

    “一起用个早膳, 我去唤人。”

    不明此人因何欢愉, 忆着昨夜算是将其伺候得称了心,她无暇再顾他,一心想着无樾的伤势:“我想去见无樾, 近日食欲不佳,便不用膳了。”

    更衣完毕,她未作停留地行出雅间。

    沈夜雪顺着楼廊快步来到另一房前, 正欲叩门,下一瞬, 就被画扇拦了住。

    “沈姑娘,大夫还在里边为无樾小公子诊脉, 暂不可入内。”画扇微摇着头, 示意她止步。

    话语落时, 方才走出的雅间内传出椅凳破裂声。

    似有人挥着长剑一一劈开,声响震天动地,如雷贯耳。

    “沈姑娘惹怒了门主?”画扇闻声惊诧, 唯觉这女子太过胆大,“既已是门主的人, 沈姑娘要知,门主之令不得违逆。”

    那人半刻钟前还喜形于色,怎一眨眼的功夫,便闹腾了起……

    沈夜雪不知该如何辩解,只道:“我未曾违令,只是想来看看,一会儿就回去。”

    正于此时,房门被打了开,里边走出一位大夫,她赶忙喊了住。

    “敢问大夫,里面躺着的小公子如何了?”

    那疯子几时请了大夫来,她忙无所知,可他终究是对医治无樾一事上了心,此举令她心起感激之意。

    那大夫抚着白须,无奈摇头叹息:“凶多吉少啊,怕是明日都撑不过了……”

    “谢大夫告知。”

    公子向来下手极狠,更何况本对无樾就不待见,若偏要无樾担下所有,自是往死里伤去。

    寻常大夫定觉无力回天,她早该明了的……可当真听了这言论,仍是止不住惆怅。

    踏入寝房时,沈夜雪见榻上少年半阖着星眸,昏沉得似要一睡不醒。

    她柔婉一笑,坐至软榻旁,又扶着少年坐起:“你千万别再睡着了。大夫说了,睡多了对身子不好。”

    “你有何打算?”瞧来人是她,无樾心感欢喜,几瞬后却又面露担忧,“你离了花月坊,公子怎会轻易将你放过……”

    沈夜雪想了又想,安之若素般回道:“我跟着新主子,他会护着我。”

    “他当真会护你?”回想那先前卸了他左臂的身影,少年将信将疑,撇唇低喃。

    “我总担心……你被欺负了。”

    如今跟着离声,确是她最佳择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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