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被找到: 1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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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备用竿的话也很厉害啦。”

    “?”

    什么意思,骂他细狗?

    他不服气,把袖口撩到肩上:“这是肌肉你懂吗?见过肌肉吗?不是所有人都有好吧。”

    说完那句‘不是所有人都有’之后,陈纾麦的视线悠悠地地落在一旁的程遂身上。

    程遂手里托着从后面传来的花名册,视线从上而下扫视,停在名字那栏,手腕一抬,在自己名字的右边打了个勾,边打边脱口而出道:“我没有。”

    谁信啊。

    昨天湿了半边肩的时候还能看见背部线条呢。

    但是陈纾麦也没立场说什么,她收回视线,问许宥还玩不玩,说不玩吧好像很没面子,说玩吧,陈纾麦下手真的很重,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林沚宁。

    程遂给他递名单,他没空接,说了句‘你帮我打上不就完了’,立马冲林沚宁招手:“我们在这儿!”

    陈纾麦扭头看见林沚宁,一下子把许宥抛到九霄云外,她疾步上前,接过林沚宁的大行李箱:“我来帮你提。”

    “谢谢。但它可以拖。”

    “一样的。”她接过其中一个,一五一十地汇报刚才的聊天话题:“我们刚刚在聊腹肌。”

    “谁的腹肌?”

    “你同桌的,他说他没肌肉,但是昨天下雨,我看他后背明明就有肌肉线条。”说着,还时不时地往他后背看。

    后者低着头,大骨架完美地撑起了衣服,传递纸笔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牵动肩背,确实能看出一些肌肉走向。

    陈纾麦没看过那张弹窗广告,林沚宁却是目睹过的,别说腹肌了,程遂这人真是老天赏饭吃,老天赏别人是三菜一汤,赏他就是满汉全席,应有尽有。

    林沚宁叹了声气。

    陈纾麦以为她在惋惜,胳膊肘乱拐道:“宁宁,你同桌的防备心好重哦。”

    这话听起来像告状一样,说得林沚宁都愣了一下,很多时候,告状行为往往默认你可以管束对方,而她和程遂的关系真没到那种‘招之肌来’的地步。

    林沚宁没搭腔,岔开话题:“是不是在点名?”

    “好像是。”陈纾麦盯着程遂手里的名单,问他:“是要在名字后面打勾吗?”

    程遂头也没抬,说,“打上了。”

    那双指骨漂亮的手把蓝色的文件夹一阖,右手拇指摁下圆珠笔的按钮,走上前,一并交给站在前面维持纪律的班主任。

    点完名,班主任领着班里同学有序地上车。

    一辆大巴车能坐44个人,几乎是装下了一整个班级。训练基地在郊外,需要40分钟的车程,刚上车的时候大家对军训充满了新鲜感,班主任拿着车载话筒,愣是说了好几次‘安静’才把声音压下去。

    “军训开始之前,我先点名表扬我们班的两位同学。”

    劣质音箱传来‘滋滋滋’的杂音,大家都仰着脖子往车头看,谁那么有本事,一开学就被点名表扬。

    孔托起势,努力做到字正腔圆,虽然还带点方言口音,但好在气十足,播报出了一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努力感。

    “她,英勇无畏沉着冷静,捍卫市容更有捍卫正义的光荣;他,未雨绸缪临危不惧,身手矫捷更有智斗;她他联手,有勇有谋,终擒不法分子落入法网。”

    话音刚落,车内爆笑。

    许宥又跟踩脚垃圾桶一样,张着嘴笑:“要是以后都是这种表扬方式的话,我们班没人敢做好事了。”

    坐他旁边的程遂脸色不算太好,许宥没有眼力见儿,不断地拿胳膊搡他:“你说,是哪个倒霉——”

    ‘蛋’字还没说出口,孔托就把当事人的名字报了出来:“让我们一起向林沚宁和程遂同学学习。”

    许宥合上‘垃圾桶’,滑稽的转了个音:“但是吧...都是褒义词呢。”

    同学们的视线纷纷寻找二人的身影,有几个跟程遂关系好的,知道他开得起玩笑,不要命地在那儿编口号:“哟,不惧哥。两岸猿声啼不住,谁碰遂哥谁发怵。我遂哥他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我们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啊。”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送你死路一条。”程遂睨了他一眼,带点警告的意思却也不是真的生气。

    这个时候有女同学替林沚宁抱不平:“干嘛只夸程遂。林沚宁也很厉害啊。”

    林沚宁心想,这是什么好事吗。

    拜托了能不能别替我打抱不平。

    下一秒就有人喊起了口号:“乱花渐欲迷人眼,我们宁姐最耀眼。”

    林沚宁:“...”

    “都坐下。车辆在行驶过程中不许站立。”孔托又把从年纪主任那里听来的光荣事迹复述了一遍,底下的呼声一阵又一阵的。

    陈纾麦和许宥同时拷问身边的人:“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二人口径出奇地一致:“碰巧遇上。”

    好没趣的回答,刚燃起的一点火苗偃熄旗鼓。

    大巴车开一段踩一下刹车,终于在十五分钟后缓缓驶离市区,小路上畅通无阻,困意席卷而来。

    他们有什么抓什么,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盖着东西。

    林沚宁两手空空上车,所有的东西都在行李箱,偏她运气差,又挑了一个太阳直射的位置,每次刚闭上眼,白炽光斑就从她脸上闪过。

    这么睁眼闭眼了几回后,她索性坐直身子不打算睡了,就在这时,一件冰凉触感的防晒衣兜头盖了下来。

    右胳膊被人挤了挤,昏暗视线下,陈纾麦压低声音说:“我们一起睡啊。”

    说着,把脑袋往她肩膀上一靠,林沚宁瞬间僵直了身子。

    虽然都是女生,但这也太暧昧了吧。

    她扯着防晒衣的一角,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两人靠得近,她能听到同一件衣服下,陈纾麦的呼吸声。

    如果人生有很多课题,那么关于友情的课题,林沚宁近乎缺失。她也曾有过好朋友,有过亲密无间的少年时代,当她把为数不多的热忱给出去的时候,她的朋友却选择跟别人一起背刺了她。

    问题被丢出的时候总是期待着被解决。

    然而在典型的东亚家庭中,问题就像是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头,扔到深不见底的水潭时,也只是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

    虞姜英轻描淡写地说多大的事,换个朋友就好了。会好吗?林沚宁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妥善地处理情感生存,他们只会通过固有的行为模式告诉你,发烧了要多喝热水、冷了要穿衣服、一加一等于二、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它她,一段破裂的友情该怎么处理。

    她只能自己摸索,并且懂得了一件事,任何破裂的关系都不值得修复,因为被赋予值得两个字的人,永远不会将自己和你置于破裂的境地。

    从那时起,她就不再有亲密朋友了。

    所以当陈纾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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