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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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就抬眼向谢昭看去。

    谢大人面若寒霜,低斥道,“还不快进来。”

    顾悄一慌,脚下一不小心就在门槛上拌了下,身形一个踉跄。

    太监眼前一花,就见刚刚还黑着脸颐指气使的新任首辅,早已将人稳在了怀里。

    “怎地如此马虎大意?”

    嘴上骂着,眼神里却是化不开的浓情。

    可惜了,他怀里人只略显局促地退出怀抱,垂着眼避开了那道目光。

    新夫人向着宣旨太监歉意一笑。

    “劳烦公公久等了,实在是我头疼得厉害,喝了一副药才得起身。”

    那笑苍白,却又莫名带着艳色。

    看的宣旨太监一愣。

    片刻后,他在首辅的眼风里惊醒。

    磕磕绊绊宣了圣旨,一把塞进顾悄手里就溜之大吉。

    再不溜,命危矣。

    他悟了,感情谢大人把人当眼珠子,可眼珠子一心只往外看,老大不乐意呢。

    啧,谢大人而立之年,正是虎狼时候,娶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夫人。

    惨,真惨。

    人去后,主厅里一片沉寂。

    唯剩老太君似有似无的念佛声。

    谢锡忍了片息,终是没压住怒火,发了飙。

    他挥舞起黄花梨龙头拐杖,狠狠抽在谢昭背上,“逆子,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动了真情,是最难隐瞒的事。

    他一贯为子女计深远。

    自从知他真心恋慕顾家幺子,便与顾准起了同样的心思。

    不如趁早将二人摘出,保一个是一个。

    不想他前脚才请到旨,后脚这小子就敢在朝堂大放厥词。

    那日他将天象直指北境战事,完全在谢锡计划之外。

    “这首辅你争来何用?!”老大人气得不轻。

    “既如此贪慕权力,又何必于老父跟前上演深情?”

    谢昭并不躲避,任老父发泄怒气。

    老人激动狠了,他还忍不住扶上一把,“父亲您不方便,实在想打,就叫管事来吧。”

    老大人怒意中才升腾起一丝欣慰,就听到令他心梗的下一句。

    “万一误伤我媳妇,就不好了。”

    谢锡:滚滚滚。

    年夜饭顾悄吃得如坐针毡。

    因为谢家真的将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得十分彻底。

    连碗筷碰撞声都极其细微。

    顾悄食欲本就不好,浅浅喝下一碗清粥,第二碗只吃几口,就不想再用。

    他正纠结比长辈先落筷是不是不好,谢昭就伸手揉了揉他腹部。

    “饱了?”谢昭一脸坦然。

    这已是二人常规动作,有时候谢昭还会将手掌伸进里衣,直接替他揉肚皮促消化。

    可那是私下授受,这大庭广众的……

    顾劳斯脸热,忙推开那只手,结结巴巴,“饱……饱了。”

    谢老太君瞧着喜乐,也不再拘着,率先开口打趣。

    “景行,你这媳妇,怎么跟我那只裘裘一样的……”爱娇?

    最后两个字儿,老太太明智地略过。

    顾悄:!

    万万没想到,有谢昭一样公开处刑:)

    谢大佬岿然不动,只淡淡“嗯”了一声,将顾悄喝剩的半碗粥扫尾。

    尔后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比裘裘难养多了。”

    接下来一老一少就养貂这件毕生大业,探讨了一整个饭局。

    顾悄听的是囧囧有神。

    谢管事很是欣慰。

    虽然新夫人饮食规矩好似差些,但能叫二爷不喘仙气儿,改喘人气儿,就这功德,掀翻谢家饭桌那也使得!

    年夜饭渐渐热络起来。

    在谢家上下cue来cue去的各色闲谈里,顾悄终于融入了他的新家。

    甚至谢锡还大手一挥,特批他大三碗酒。

    “这是江北烧酒,入口粗犷,后劲比之雅酿却不知强出多少。”

    他替顾悄倒了一碗,“你且尝尝?”

    那酒并不十分清冽,尤带一丝浑黄。

    却溢出一股强烈的粮食香,顾悄陈年酒虫立马被勾起。

    端起碗他一口干。

    果然醇厚甘冽、回味悠长。

    “好酒!”

    他抹了一把嘴角,眼神亮晶晶的。

    忘乎所以之下,他全然不记得女装还涂有唇脂,手背将残红蹭得半边脸上尽是。

    如此好酒的馋猫样子,叫大家笑出声来。

    谢锡又忙替他满上第二碗。

    这时候,他一扫文臣的姿态,颇有营漕将士的豪爽。

    “这酒,还是当年同你外祖北伐时,他的最好。”

    谢锡举起碗,“你若不是体弱,当最像他。”

    苏侯草根起家,身上亦有一股莽劲儿。

    或许他并非什么圆融人物,却最懂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

    或许是念及故人,谢锡又放开了些。

    “你外祖那时所愿,便是全域拿下北境,叫中原子民再不受蛮族侵扰。哈哈哈,他尤其不爱读书,却是硬背下一首,时不时还要拿来激我。”

    顾悄干了第二杯。

    辛辣酒意顺口入喉,很快在胸腹发酵成热烈暖意,于他寒气森森的内腑,最是舒服不过。

    他被勾起了一丝好奇。

    “什么诗?”

    谢锡却顽童一样,替他满上一杯,又以掌封住碗口,“琰之你猜猜看?哈哈哈猜对才吃得上这最后一碗。

    瞧你这馋嘴模样,谢景行这小子,酒这上头定然从没管够过,只要你猜对,爹爹再送你几坛子。”

    他凑近,“烈的。”

    顾劳斯极其心动,却还是做出为难样子。

    给足了面儿才道,“我猜外祖背下的,定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哈哈哈就知道难不住你。”

    谢锡将酒碗推至顾悄跟前,与他碰了最后一碗,“可惜琰之身体不许,否则我定要与你不醉不休!”

    谢家人身上,一脉相承,都有种文相武骨的气韵。

    谢锡老了,此时此刻念到这首诗,颇有一些文贼坏国、廉颇老矣的怅惘。

    北境确实有问题。

    陈氏事发,没几天前线再度告捷,马报呈陈小将军又一举拿下大宁卫。

    这在冰雪覆盖的寒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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