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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死在大师兄面前后》 90-100(第12/22页)
的,希望沈鹤之再也不要见?到有?苏濯灵;希望他再也别提及她、想起?她;也希望们再不会有?交集。
但回过神时,她却又清醒地明白,她到底该做什么。
她已经下过了一次彻底放下沈鹤之的决心了,她无心再强求什么,更不会为了他失去理智到忘记自己的使命。
天色渐暗时,两人重新抵达万魔城。
此处乃万千魔脉纵横的交汇处,加之又是夜晚,魔气?便浓郁到了一个极可怕的程度。
但或许是因昨晚沈鹤之将自身修为分?给?了云挽,她竟并不觉得太难忍,只稍有?些呼吸急促。
万魔城近日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凑热闹的,越无疾如?今毕竟顶着个碧落殿之主的名头,还有?不少魔修为了能留在碧落殿修炼,奉他为尊。
他即将和有?苏濯灵成婚,众人自是要来看?上一看?的。
说不得也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碧落殿,想趁此机会做些什么,因此城中的客栈基本都被住满了。
两人好一番转悠,才终是找到歇脚处。
此时外?面已是一片黑沉,一轮明月高悬,又因那份浓重的魔气?,透着隐约的血色。
云挽将窗关上,转身抬头,却见?沈鹤之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屋内点着烛火,跳动的暖光映在他的面庞上,将他的五官都衬出了几?分?艳色,云挽控制不住就想起?了昨晚发生之事,想起?了他触碰她的手;亲吻她的唇;还有?他微凉的发丝扫在肩上时的触感那般止不住的疯狂之意不停侵占着她,又强行用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灌满,宛若一种强势的标记,与昔日疏冷的沈剑君和她所熟悉的那个师兄完全不同……
思绪及时被止住,云挽不敢再想,她垂下视线,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影子。
今晨两人虽说通了一些事,她却仍是别扭的,与他相处时,也下意识保持着距离感。
只是在那群可疑的魔修出现后?,他二人为共同对敌,便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的师兄妹关系,他甚至会掐着她的脸,与她说笑。
但此时,气?氛实在过于暧昧,那层隔阂就又出现了。
还是沈鹤之主动开口的,他问她:“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云挽摇头,他就又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道:“你?好好休息,今晚我在外?间睡,若有?任何事,随时可以叫我。”
一颗隐有?些煎熬的心落了下去,云挽像是松了口气?,又莫名觉得失落,而说是要去外?间睡的沈鹤之,在话?音落下后?,却不知为何没有?立即起?身,反倒静静望着她,又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云挽抬眸向?他看?去,就觉那橘色的烛火将他的眼眸也烧出了一片炙热,但也只是片刻的恍惚,那些色彩就又烟消云散。
“师兄,”她犹豫了一下,而这微顿的一瞬,她竟好似又看?到了他眼底的炙热,但最终,她只道,“师兄也早些睡吧。”
他便说了个“好”,也终是抬脚向?外?间走去。
随着脚步声远去,他的气?息也远了,却又不算特别远,她仍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外?间和里屋只隔了张屏风。
衣摆摩擦的窸窣之声仿佛响在耳边,近到难以忽视。
云挽忍了忍,还是向?侧旁看?了一眼,她就见?那人的身影正映在屏风上,因微侧着身,便仿佛他也在透着屏风看?向?她。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再向?下,微凸的喉结似无意识般地轻轻滚动,宽肩窄腰被勾勒得清晰,他垂手而去,将配在腰间的无霜剑取下,又放在了侧旁,随后?衣带被解开,肩上的外?衫也被褪去云挽心中一惊,连忙移开视线,沈鹤之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其实我是想早些回太虚剑川的,”他轻声开口,“回去之后?,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是指什么?”云挽没听懂
沈鹤之却并未回答,又像是不知要如?何回答,片刻后?,他忽又问她:“到时你?会搬来飞泠涧与我一起?住吗?”
云挽怔了怔,这个问题她没有?考虑过,又或者说是还没腾出时间来考虑,如?今沈鹤之问她,她就有?些答不出来了。
沉默间,那屏风后?的青年竟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搬来我房中,与我一起?住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怎样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云挽微瞪大?了眼睛,她终于听懂了他的暗示,她不禁再次抬头看?去,就见?那道剪影彻底安静下来,没再做其他,像绘在屏风上的一幅画,她终于可以确定,他的确是在透过屏风看?她,也是在等待着她来选择。
“我”
云挽张了张嘴,却又迷茫起?来。
她心底隐约有?着一份抗拒和芥蒂,令她无法轻易作答。
“回去再说吧。”
话?一出口,她突然就明白了他所谓的“尘埃落定”是什么意思。
毕竟,不论是要与他成为什么关系,待回到太虚剑川后?,她总会做出选择的。
沈鹤之“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开口,云挽一时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虽总让她可以不顾他的意愿,可她却并不想那么做,或者说,她想要的得偿所愿,从来不是这个,她也并不会有?任何“得到”的喜悦。
屋内烛光摇曳,那张屏风将影子衬得愈发轮廓分?明,云挽不知此时的自己在他眼中是何种模样。
她不敢妄动,便想等沈鹤之躺下了再脱外?衣,他却好似知晓她的窘迫,手指一弹,直接将烛火熄灭。
屋子立时陷入一片黑暗,那道影子也随之消散。
云挽突然又觉得怅然,但那情绪很细微,细微到无法轻易捕捉,又随着她脱下外?衫、钻入被窝,如?泡影一般破碎。
……
在归墟的夜晚,总是睡不安稳的,天刚蒙蒙亮,云挽就睁开了眼,沈鹤之却比她醒得更早。
他坐在屏风之后?的榻上,微侧着身,勾出一道剪影,仿佛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
因没有?开窗,屋中便交织着两人的气?息,云挽还未完全清醒,竟在朦胧间,生出一种正在与他唇齿纠缠着亲吻的错觉。
云挽一惊,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若她当真搬进飞泠涧,住到他房中,那么他们日后?,定是比此时更亲密的,或许每日晨间醒来,她都会有?这种与他气?息相交到几?乎融为一体的错觉。
云挽不敢再细想,她连忙坐起?了身,沈鹤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今日去碧落殿,那里应当有?不少亲眼目睹过戮心身亡的宫人守卫,”他停了一下,又道,“晨间魔气?最浅,我们即刻便出发。”
说的是正事,于是那份旖旎的暧昧都被打散了。
没有?任何越界,又透着一种很平和的亲密,这种感觉云挽并不讨厌,甚至会让她短暂地忘却那些隔阂和别扭。
她迅速整理好衣衫,挽起?头发,就绕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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