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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80-90(第11/16页)
。”
三人还有些茫然,不懂怎么个“守株待兔”法儿。
沈盈缺便直接道:“王爷是绝对不会放任自流的亲人,被当成人质,任人宰割的,即便知道那是陷阱,也一定会铤而走险。”
“萧意卿也清楚这点,所以营地那边肯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哪怕他被我们扣在这里回不去,也不会耽误营地那边执行抓捕计划。为了方便救人,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易容成他们主仆二人的模样,去营地那边控制局面。”
“而这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我。”
槐序立马出声反对:“不行。这种方法虽简单有效,但也过于危险。且不说营地里有埋伏着多少新应军,光是现在外头站着的五千人,就已经很难应付。易容术虽能改变容貌,但没办法改变一个人的习惯,若是叫他们看出郡主有什么不对,别说救人,郡主自己就得先搭进去。”
“所以不能只让我扮成萧意卿,混进营地,还得有人扮成他,带着外头五千人,去落凤城。”沈盈缺嘴角勾起一抹奸笑。
槐序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夷则已捶着掌心,恍然大悟道:“郡主是想行调虎离山之计。在不暴露咱们已经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情况下,找个人,办成太子的模样,带着外头那五千呆子,和咱们从羯人这里抢来的粮草辎重,去落凤城复命,有郭将军里应外合,瓮中捉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言辞感化一番,保不齐还能给咱们再添五千新兵。如此一来,粮草、辎重,还有援军,就全有了,都不用再另外去流月城求援。”
“还是阿则聪明!”沈盈缺拍着他肩膀,赞许道。
夷则连连摆手,“一点小聪明而已,不算什么。”脸却红得像打翻了染缸,后头要是长了尾巴,怕是已经翘到天上去。
槐序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捏着下巴琢磨这计划的可行性,心里仍旧没底。
周时予也苦着脸,在旁边拼命劝。
沈盈缺大手一挥,却是无比坚决地道:“这事就这么决定,无须再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更不会白白去送死。若还有什么疑问,不妨再想想先前龙虎山上那一回,同样危机四伏,同样敌众我寡,他还不是冒险过来救我了?哪怕是为了还他这救命之恩,我也断然不能作壁上观。”
周时予三人面面相觑,知道劝阻无效,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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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忙活了一整夜。
天还未亮,槐序便易容成“萧意卿”的模样,带领五千新应军,护送郭子铭派来的两千轻骑,以及从羯人手中截获的粮草辎重,去支援落凤城。周时予扮作“沈盈缺”,骑在马上和他们同行。而真正的萧意卿,则被他们下了迷药,打扮成一个昏迷不醒的普通伤兵,混在伤员之中,由黑甲卫严密看管,低调随行。
新应军中的将士都知道太子与这位晏清郡主之间的纠缠,虽不满他因“私情”,而临时改变计划,去落凤城英雄救美,但也没多怀疑,抱怨两声,便乖乖上路。
沈盈缺则被槐序易容成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士卒,跟随夷则扮成的“萧意卿”,和守拙本人,领着一部分乔装打扮后的黑甲卫,以及百草堂的暗卫,一块往新应军的营地方向去。
——沈盈缺原本是打算自己亲自易容成萧意卿的。奈何槐序说这样太危险,坚持不肯,且女子易容成男子,无论身形仪态,还是行为习惯,都很难一下完全改变过来,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很容易就被人看穿。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打扮得不起眼些,让夷则替自己顶上。
至于选择送走萧意卿,留下守拙,则是出于让他带路回营地的考虑。万一他们露出破绽,还可以让守拙这唯一的真货,出来帮忙打圆场。这家伙一向忠心耿耿,知道萧意卿在他们手里,不敢不老实听话。
白鼬山附近乃是北夏武将矢嗣王的封地,随处可见他手底下的士兵。
之前因着大雪,他们都躲在军帐里头烤火,这才没叫沈盈缺一行人遇上。这会子雪停了,一个个都从营帐里头钻出来,去寻找一队原本应该在昨天夜里到达的补给小队。
整片山域附近都被羯兵团团封锁。
槐序他们大部队动身得早,赶在封锁前就平平安安离开了。沈盈缺晚走了一步,则遭了殃。
好在昨晚萧意卿来此地探访之前,做了和羯人长期周旋的准备——在山域边缘、靠近大江的一片泥沼地带后方,悄悄布下了一个临时营地。
羯人生长在大漠之中,常年逐水草而居,对这种跟流沙一样能连人马牛羊完全吞噬的东西,生来就带有一种恐惧之感,说那是魔鬼诅咒过的地方,从来不会靠近。
守拙带他们过去暂避一段时日,等羯人放弃搜查,再回主营也不迟。之前留下来的干粮清水还在帐子里,且分量足够,他们可以放心吃,无需为食物发愁。
考虑到接下来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容不得片刻放松,沈盈缺便干脆借这难得的闲暇,让大家好好休整一番。
她自己也回到帐子里,继续完善接下来的计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守拙虽恨他们威胁自己,但看在萧意卿的面子上,还是给沈盈缺烧了一桶热水,供她清洗。
——在如此艰难的行军途中,这已经算是顶级奢侈,连夷则都忍不住投来羡慕的目光。
可沈盈缺也不知是被这陌生环境影响,还是叫眼下的局势搅得心烦意乱,如何也提不起兴致,草草擦洗一番,便从浴桶里出来,和衣在行军榻上t?躺下。
那日听完萧意卿的话,她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也知道皇家一向藏污纳垢,从来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高贵无瑕,但还是被这其中的细节深深震撼到。
嘉祐帝的私生子。
萧室皇族的污点。
原来,他就是顶着这样的身份,在豫章王府讨生活的。难怪豫章王妃不喜欢他,天禧帝也要取他性命,连他自己也时不时露出一副自厌自弃的模样。
这得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才会养成那样尖刻冷漠的性子啊……
可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她呢?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也和那群人一样目光短浅,觉得他出身肮脏,不配跟自己在一块吗?
相处这么久,难道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她吗?
她不禁又想起颂惜君,手缓缓在胸口攥紧,指背猝然碰到一个冰冷硬物,一顿,低头一看,是老宅凤凰树上的那枚金铃。她带兵离开落凤城前,海粟大师特地从树上摘下来,送给她的。
说是能护身。
嗯……
扪心自问,她到现在还是认为,那个秃驴在骗她,这就是一个普通铃铛,什么姻缘,什么护身,都是他为了让石桥寺香火好一些,编出来诓人的。
愿意听他的话,将铃铛带在身边,也是为了让他快快闭嘴,别耽误她出发的时间。
可现在……
想着下落不明的萧妄,想着两人看不清未来的前路,她不由拿起金铃,默默在手心里握紧,放到胸前,闭上眼,无声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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