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皇叔: 40-5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40-50(第15/16页)

    更何况摸着良心说,当时变故发生得那般突然,任何突然出现在现场的人都有可能是幕后的设局推手。萧意卿那样的提前造访,都能叫她心生疑窦;萧妄那如及时雨一般的神兵救援,又如何能叫她简单地以“巧合”二字概之?

    收紧抱在他腰上的双手,沈盈缺嚅嗫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起六年前落凤破城时的一些疑惑,想找她考证一二。”

    萧妄挑眉,“哦?那你问出什么来了?”

    沈盈缺贴紧他胸膛,悻悻摇着脑袋,长声哀叹:“她只说那事和他们荀家无关,其他的都一无所知。”

    萧妄笑,“我想也是如此。荀家那帮人虽丧尽天良,但还不至于为了压制你父亲的军功,寻羯人合作,幕后真凶应当另有其人。你且放心,无论那人是谁,我都会将他找出来,挫骨扬灰,告慰你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

    沈盈缺有被他安慰到,紧绷的身子缓缓松下,奶猫一般在他怀里放肆撒娇磨蹭,“忌浮对我最好了!”

    蹭完,她又嘟着嘴,娇声娇气地抱怨:“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当年我就应该多留一些心眼,看见阿父背着我偷偷写密信,向附近的好友求援,我就该赖在旁边盯着瞧,看看究竟是哪个没良心的混账羔子,对阿父见死不救。哪怕抓不到那幕后黑手,拿那混蛋过来出出气也好呀,何至于像现在,一身力气没地方使,真憋屈。”

    她说得随意,萧妄听得也无心。却也是因为这份无心,他身子猛然一僵。

    沈盈缺在他怀里半睁开眼。

    他又迅速恢复到平时泰然自若的模样,含笑抚着她脑袋,若无其事道:“阿珩放宽心,为一个小人伤怀不值当。等我查明所有真相,就把他们都抓来,任由阿珩处置,直到撒气如何?”

    沈盈缺从他怀里仰起脑袋,看了他半晌,也笑,“忌浮说得对。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下去用晚膳吧,别让他们久等。”

    说完便拉起萧妄的手,t?蹦蹦跳跳下山去,转身背对他时,眼里的明光倏尔冷淡大半。

    当天夜里,沈盈缺回到“是昔流芳”,便将身边几个得力的暗卫统统唤来,悄悄嘱咐一番。待人都散去,月上中天,她仍倚靠着曲木抱腰,捏拳不能入眠。

    密信之事真假难辨,整整两世,她也只在荀皇后口中听到些许风声,连天禧帝都不知道。她故意将信这事坐实,无关人士听完,第一反应应该都是吃惊,甚至质疑这封信的存在,可萧妄这么个多疑之人,却是接受得十分坦然,一点怀疑的意向也无。

    要么他和荀皇后一样,是事后查到了这些,要么他就当真见过这封信。

    若是前者倒也没什么,若是后者……

    沈盈缺猛地吹了灯,爬上床榻,深深钻入被窝,不敢往下想。夜风撞得门牖“呼啦”作响,她的心似也被长风贯透,疼得“滋滋”发麻。

    梦境袭来,光怪陆离,时而是六年前落凤城那场大火,烧得阖城凄惨如炼狱,时而是萧妄欺在她身上,蛮横张牙撕咬,言辞随他起伏的动作和飘拂的红帐阵阵剐过她耳畔,每一个字都狠戾如刀:“沈盈缺,你当真以为朕非你不可吗?”

    她挣扎着推开他,奋力往帐子外头跑,却被黑暗中幽幽伸出来的铁索,霍然锁住她双手双脚。周围的旖旎红帐也随之化作四堵高大围墙,将她牢牢困住。

    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一日一日在里头挣扎,枯萎。

    一个穿绛色衣裳的陌生内侍甩着拂尘从暗处走来,将一盏白瓷杯放在她面前铺满腐臭稻草的地面上,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沈小主在宫里行厌胜之术,谋害颂娘子,陛下震怒非常,特赐小主鸩酒一杯,命小主以死谢罪。”

    “颂娘子是陛下的嫡亲表妹,与陛下自幼一块长大,又曾多次舍身护驾,陛下待她便如天上明月,半点磕碰不得。若不是小主这一年来伴驾有功,陛下定是要将小主凌迟处死,哪里还能留一个全尸?眼下如此宽宏大量,小主可千万要记得陛下的好,去了那边,也别忘了为陛下多多祈福,还陛下这份恩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日就是颂娘子的封后大典,宫里宫外且有得忙呢。奴婢就不耽误彼此时间,这就送小主上路。”

    烈酒“哗哗”灌入她口鼻,宛如火龙顺着喉咙一路烧至肺腑。

    沈盈缺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浑身抽搐,头脚缩在一起,在满是虫鼠爬绕的腐草败稻中,痛苦地扭成一张牵机,直到最后咽气,都没能喊出一声“冤枉”。

    沈盈缺霍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第50章 颂家

    五日过后,大军开拔。

    天禧帝在宣阳门外点将,萧妄御马在军前聆听,三军齐默,旌旗招展。正午的阳光透过云翳烈烈照下,映得寒甲粼粼生光,放眼望去,宛如一片玄黑的海洋,根本望不到边。

    白露揉着后颈从车窗外缩回脑袋,兴奋地比手画脚,“乖乖,这人可真多啊,陛下、宫里的娘娘,还有满朝文武,不管世家还是寒门,几乎都来了。把道两边围得跟铁桶一样,长亭茶肆里头都快站不下,树上都挂了好几个。”

    秋姜被她这奇妙的形容无语到,摇摇头,一面给沈盈缺沏茶,一面替她解释:“是大家没地方站,爬到树上瞧热闹。这次点兵礼,陛下特许城中普通百姓一道观看,大家抢不到好位置,又不想就这么错过,便都爬到树顶上瞧,把长亭外那棵百年老榕都压矮一截。不是有人想不开,挑这时候到树上上吊。”

    边说边斜了白露一眼。

    白露讪讪吐了下舌,摆手道:“嗐,都一个意思,一个意思,何必计较这么细?小心以后嫁人,把你夫家计较成呆子,连吃饭喝水都不敢张口,要你亲自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秋姜面无表情地举起茶壶,壶嘴怼到她额前,“信不信我现在就喂你一脑门热汤,把你先烫成呆子。”

    白露连忙抱拳讨饶,挽着她的手嘻嘻笑笑,和她闹成一片。

    沈盈缺也忍不住抿唇低笑,跟着一道转目望向窗外。

    为了不影响点将礼,她特地让槐序将马车停在离城门最远的墙根底下,透过车帘缝隙,只能勉强看到萧妄立马横槊的深色剪影,辨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听车外那些小女娘们压抑不住的阵阵惊呼声,她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立马横槊、意气风发的英武模样。

    白露凑过来挤眉弄眼,“郡主要不要去前头看看?鸣雨就在这附近,奴婢去同他说一声,他保证能给郡主找一个最佳位置,让郡主看得清清楚楚。”

    ——自打从信安郡回来,她和萧妄之间的事,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莫说秋姜白露这些近身之人,连天禧帝都觉察出猫腻,时不时派人上山,旁敲侧击地打听她要不要赐婚。要不是有萧妄在前头挡着,眼下都城里头谈论最厉害的,就不是北伐羯人之事,而是她和萧妄的各种风月流言,以及各世家贵女对她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暗杀手段……

    这时候堂而皇之让她去找鸣雨开后门,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沈盈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况且现在她也没这心情。

    那日从宫里回来,言语上简单试探过萧妄,她内心便再也没办法平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