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坠落池峋李鹤然: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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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不可以说死……”

    “哐当”一声,他的手松开,修眉刀掉在地板上。

    池峋抱膝而泣,用牙齿在手臂上咬出血痕。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颤抖着指尖拨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快要绝望时,电话被接通了。

    “王医生……”池峋压抑着哭声。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许久,然后池峋听到了那个阔别十一年的声音。

    “你是……池峋?”

    “我……我好像病了。”池峋哽咽着,“救救我……”

    池峋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王树清。那天,他陪着母亲去医院做复查。母亲进入CT房时,他独自一人坐在医院长廊的长椅上等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男医生经过他时停驻了脚步。因为感觉到被凝视,池峋也抬起头看向王树清。

    “你是池听之的儿子?”王树清笑得很温柔,底色却很漠然,池峋很难解释这个人身上的矛盾感。

    “叔叔,您……认识我爸爸?”

    池峋是遗腹子,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纵然对亲生父亲有诸多好奇,他也只能从母亲细碎的描述里知晓片羽。而母亲改嫁后,就再也不曾提过亲生父亲。

    “嗯。我是你爸爸的……”王树清停顿片刻,脸上的笑意更冷了,“高中同学。”

    池峋还来不及向王树清询问亲生父亲的往事,母亲赵筝语就做完检查出来了。

    “峋儿,我们回家。”赵筝语牵住池峋的手,不满地看了王树清一眼,“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赵筝语。”就在他们母子俩准备离开时,王树清喊住了母亲,“虽然我这样做有点多管闲事,但是你作为一位母亲,对待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太没责任心了。”

    王树清强硬地拉住池峋的手,撸起池峋的长袖,衣袖之下,是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

    “不……”池峋惊惧地把手抽走,这些伤口他隐藏了很多天,王树清是第一个看出来他受伤的人。

    “峋儿,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赵筝语焦急又疑惑。

    “我……我在学校跟人打架了。”池峋不想母亲因为官锦殴打他的事而在官季霖面前为难,临时扯了个谎。

    “这件事回家后你给妈妈说清楚。”赵筝语把池峋的长袖放下来。

    “你先带他去上药吧。这伤口已经有发炎的迹象了。二楼左转第一间房。”王树清双手插兜,向前走了,一边走还在一边说,“池听之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过得不好,他会舍不得的。”

    池峋第二次见王树清是在母亲去世后不久。王树清以精神科专家的身份在池峋当时就读的初中开展科普讲座活动。池峋依稀记得那天的讲座风格很诙谐,虽然自己全程表情冷漠,但周围的同学都在捧腹大笑。讲座结束后,王树清叫住了随着人流散场的池峋。

    等人群散尽,王树清对池峋说的第一句话是:

    “孩子,节哀。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然后王树清还是从池峋有限的露肤面积里察觉到他的伤口。

    “你继父家暴你吗?”

    “没。”王树清的关心让池峋感到温暖,但更多的是戒备,“跟人打架,没打过……”

    “多吃点饭,长高长壮点就打得过了。”王树清调侃似的笑了一声,而后转换成严肃的面容,“我感觉你有严重的抑郁倾向,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王树清塞给他一张名片。

    “我不需要。”池峋没把王树清的话放在心上,“合着你叫住我就是为了给自己打广告?”

    自那一面后,池峋就再未见过王树清。

    手机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条新闻标题:凌晨四点,雪舞时分。

    “已经开始下雪了吗?”

    池峋强撑着身体走到阳台,隔着窗玻璃上凝结的水汽,隐约看到月色与雪色相互辉映的世界。

    他打开窗,一大片一大片的雪扑簌簌地落满他脸颊,最终化成一摊水,消融在同样往下淌的眼泪里。

    “阿然,对不起……”池峋抿了一口嘴里的咸,“我好像……不能陪你一起看初雪了……”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危险人物

    李鹤然睡醒后,照例去抓床头柜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

    他扭头看向身边,如他所料,池峋不在。毛衣,围巾,毛绒手套和护膝整齐地叠放着。

    “池峋是怎么做到每次折腾到这么晚睡还能早起的……啊……”李鹤然用枕头盖住脸,虽然已经醒了,但他还是觉得腰酸背痛,充满困意。

    为了让自己尽快去除睡意,李鹤然打开手机刷朋友圈,第一眼就看到程雪暖结婚的消息。

    “从今天起,和我爱的他,周游世界。”

    配图三张,第一张是一双戴着婚戒彼此握紧的手,第二张是程雪暖和一个青年的合照,第三张是结婚证。

    “可以结婚,真好。”李鹤然没来由地羡慕他们,赶紧点赞送祝福,还在线发了份子钱。

    “李鹤然,谢谢你当初跟我说清楚,让我走出来,重新遇到爱的人。也祝你和池峋幸福!”程雪暖收下了红包,“感谢大佬,蜜月经费又添一笔。”

    之后程雪暖又断续跟他说了一些话,大意是她马上要和丈夫出国定居加拿大,今后可能没什么机会联系,欢迎他和池峋来加拿大找他们夫妇玩之类。

    李鹤然返回朋友圈,看着照片上的婚戒和结婚证发呆。

    “好想……结婚……”李鹤然坐起身,将左手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看到无名指上套着……

    一枚素戒!

    这是……

    “池峋什么时候定的戒指?”李鹤然惊喜地看着那枚戒指,没有额外的花纹,简单的纯银色,尺寸恰到好处。

    他跑下床,想立刻吻池峋,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却没找到池峋的影子。

    “出门了吗?”李鹤然又去阳台找,还是没看到人。

    隔着阳台窗玻璃,他看到外面粉妆玉砌,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李鹤然开心地打开窗子,无数雪片停泊在他的睫毛上。

    “好漂亮啊!”李鹤然伸出手,看着那一朵朵梨花在掌心凋落成晶亮的水。

    为了跟雪更加亲密地接触,李鹤然又推开了第二扇窗。

    这时,一个矗立在窗台上的小雪人闯进了他的视线。

    “好可爱啊!”李鹤然轻轻触摸小雪人的脸蛋,心都要被暖化了,“手上还有小纸条。”

    李鹤然抽出小雪人手中的纸条,打开,上面是池峋的字迹:

    亲爱的主人,让我陪您一起看初雪吧!还请主人移步厨房先吃早餐。

    “你长得这么可爱,那我就听你的吧。”李鹤然笑着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小雪人的额头,然后去换衣服和洗漱。

    在洗浴间,他看到那张笑脸便利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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