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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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东宫侍从想叫住她,欲言又止。

    好奇心害死猫。

    “喵呜。”雪团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雪白的身影自眼底闪过。

    与此同时,殷灵栖被一只手猛地拽了进去。

    “又见面了,公主。”萧云铮紧攥着她,“别来无恙。”

    殷灵栖总算是看透了今日这莫名其妙的一切。

    “你给我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萧云铮皱了皱眉:“就不能是太子被我的真情实意打动了么。”

    殷灵栖:“……”

    “以东宫的名义,动我府上的面首,殿下还真是知人善任,人尽其才。”

    萧云铮注视着她:“臣优点多着呢,也未见公主肯多看两眼。”

    “公主喜欢做交易,你能和齐五合作,为什么不能和我合作?”

    “筹码呢?条件呢?”殷灵栖问。

    “我能帮公主得到想要的一切。”

    殷灵栖笑了笑:“礼尚往来,殿下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萧云铮垂眸直直望着她,深邃的眸底涌出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那眼神分明什么都没说,但用意已然明了。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殷灵栖读懂了,但她是心地顽劣的无情道集大成者,致力于破坏风花雪月。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小公主摊开手,诚实道。

    萧云铮并不受挫,问:“待会儿还要见什么人吗。”

    “嗯。”殷灵栖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唇上遽然一痛,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殷灵栖抬指擦了下唇瓣,发觉被咬出了血。联想到上一句话,她知道萧云铮是故意的。

    “咬得这么凶,你属犭……”

    话没说完,锁_骨一凉,那枚被殷灵栖扔到水底避火的玉坠又戴回了她颈上。

    “能找回来,就别再不小心弄丢了。”

    萧云铮同她说,又似添了一层含义,在对自己说。

    “我决定的事,一向势在必得。”他眼神透着强势的侵略性,目光掠过她的脸颊,停在唇上。

    “万一在我这儿栽了跟头呢?”殷灵栖插科打诨。

    萧云铮眉峰一挑,反问她:“你敢不敢和我赌?”

    殷灵栖不作声了。

    “我有的是耐心。”他看向殷灵栖的眼神冷静又疯狂。

    殷灵栖蹭了蹭唇瓣上的血珠,致力于拆台:“真的吗,那你这是在急什么?”

    萧云铮薄唇紧抿,静了一瞬。

    他俯下身靠近,眸色愈暗:“我也不是次次都有耐心。”

    他掌住殷灵栖的后脑,在她唇上恨恨地咬了一口。

    “总有一天,看见我被你彻底逼疯,你就高兴了。”

    第117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得益于室内助眠的安神香被人动了手脚,齐聿白夜间根本睡不踏实。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病期间睡也睡不好,神思萎靡,齐聿白整日里恍恍惚惚的,有心处理公务,却无力撑起精神,不消两刻钟便会头晕眼花。

    家族事务迫不得已都推给了齐五打理。

    郎中近日来得频繁,说长公子癔症愈发严重了。

    以至于齐聿白自个儿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譬如他梦中真真切切看到,自己挽弓搭箭,射死了逃婚途中的昭懿公主,醒来便会惊出一身冷汗。

    “长兄是又梦魇了么?”齐五安安静静地坐在外间等候多时,听见动静,便起身过来查看。

    “看来医馆开的药并无什么良效,长兄不若再换个郎中来诊脉?”

    齐五扶着他自榻上坐起来,一松手,发觉长兄背上被冷汗浸透。

    齐聿白披衣,摇了摇头:“身体倒是不似从前那般虚弱,只是忧思过重,睡不踏实在所难免。”

    “长兄还惦念着公主?”齐五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斯人已逝,长兄节哀。”

    齐聿白沉默许久,忽然问他:“子授,你相信人真的会有前世今生么?”

    “兄长何出此言。”齐五不明所以。

    “没什么,或许是我病久了,会胡思乱想了。”齐聿白抵着鬓角,疲倦地按了按。

    昭懿啊昭懿,生前同他作对,身殒后还能扰得他不得安宁。

    齐聿白闭目缓了缓愁思,抬起头,问:“子授今日过来见为兄,有何要事?”

    齐五欲言又止,面露为难。

    齐聿白脸色沉了下来:“说。”

    “朝中上任的家族子弟,被二殿下撤去了好些,都换成了王府亲信。”

    齐聿白神色一紧:“殷承恪这是什么意思。”

    齐五摇头,为难道:“我手下有几支商队,岁末要回京做买卖,遣人去求见二殿下,想要户部行个方便,却都被殿下打发人驳了回来。”

    齐五看着长兄愈发凝重的面色,小心翼翼道:“兄长,你说,二殿下是否在嫌弃侯府式微?先前出了不少事,齐氏一门名声跌宕,二殿下担心圣上迁怒于他,便想撇清干系,悄悄地将侯府给踹了呀。”

    “不许胡说。”齐聿白冷声训诫他:“齐氏是殿下的母族,血脉相连,往日侯府帮扶他许多,殿下断无过河拆桥之理!”

    “长兄教训的是,愚弟受教。”齐五谦卑领受,“既是血脉相连的亲族,想来殿下亦不会薄待了侯府,朝中事宜兴许只是正常的官员升迁变动罢了。”

    无心插柳。

    齐聿白目光微微一动。

    齐五审时度势,继续道:“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在户部奔波时,恰逢太子殿下去往六部考核,便差人去帮忙对接了商队的要务。”

    “太子愿意帮你?”齐聿白皱了皱眉。

    “是,我见太子殿下待人宽和,倒是很好相处。”

    齐五言外之意便是二皇子殷承恪心比天高,难对付得很。

    齐聿白起了疑心:“昭懿退婚一事闹得侯府下不了台面,太子为何愿意不计前嫌帮你?”

    齐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同侯府作对的人是昭懿公主,可昭懿公主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啊。”

    齐五娓娓劝道:“少了公主从中作梗,长兄又何必担心太子会因她而迁怒于您呢。”

    齐聿白眸色深沉,谁才看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齐五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的存在,便是潜移默化地慢慢影响长兄的判断。

    齐五告退了。

    齐聿白翻着书籍打发时间,他精神不好,不多时便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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