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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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体面、尊严,在这一刻都被脚畔泥泞一同淹没。

    “昭懿……昭懿……让你死得那么早真是便宜你了……”

    “若是让你落到本宫手里,本宫必教你生不如死!”

    瓢泼大雨当头浇下,齐妃身躯沉重,双目迸发出怨毒的恨意。

    “不愧是她的女儿,和那个女人一样死不足惜!纵使千刀万剐也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狭长的宫墙间,齐妃的身影被骤雨击打得狼狈不堪。

    她扶着宫墙,无数次摔倒在雨地里,摔得一身泥泞,恨得咬牙切齿,誓要在尚存于世的太子身上发泄怨恨,全然不顾她因太子求情而得以赦免。

    先皇后薨逝,昭懿公主故去,独留太子茕茕孑立,成为众矢之的。

    她斗不过心思诡谲的公主,还能动不了殷承佑这个太子么!

    齐妃自以为忍辱负重走过这个雨夜,便会赢得转机。

    一想到今后的算计,她兴奋得按捺不住浑身颤抖。

    却不知,她走出的每一步,都在那个早已“死去”的昭懿公主抛出的罗网里。

    ***

    风雨加交。

    深夜,侯府书房依然亮着一盏灯。

    “笃、笃笃。”

    有人雨夜来访,叩响门扇。

    齐聿白攥拳抵唇咳了两声,面色苍白,低声道:“进来。”

    “长兄。”齐五提着食盒过来,“夜深了,长兄还不歇息么?”

    “晚间觉得精气神稍稍恢复了些,便打起精神处理了近来堆积的事务。”齐聿白揉了揉鬓角。

    “厨房文火炖出的梨汤,长兄身体不好,用些润燥解乏吧。”齐五打开食盒。

    齐聿白接过温热的汤盅,道:“这些时日,我身体有恙精神不济,家族中一应琐事辛苦你操持了。”

    “长兄才辛苦。子授愚钝,目光短浅,做事笨手笨脚,远不及长兄处事得宜。”

    “非也,你才刚刚接手,能做到这般地步已经很好了。”齐聿白看着齐五,目光甚是欣慰,“你且做着,若有难处,随时可来问我。”

    钝刀子慢磨,连齐聿白自己都未意识到,他从前紧抓不放,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家族权柄,竟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主动分给了齐五。

    齐子授一声不吭,默默点头。

    他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被昭懿公主吓的。

    那个小姑娘对人心与人性掌控得太精准了。

    长兄城府深沉,疑心极重,齐子授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按小公主所说去做,本是不报什么期望的。

    齐子授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族中几房叔父威逼利诱,穷尽手段也没能争夺来的家族理事权,真的在小公主的步步操纵之下,被长兄心甘情愿拱手相让,分给他了。

    甚至,齐聿白还对他这个既得利益者心存感激,长兄并未意识到自己亏损了什么,反而很是欣慰族弟能为他分忧解难。

    “子授,子授?”

    齐聿白放下羹勺,唤他:“见你一直怔怔出神,在想什么?”

    齐子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惊吓之余,他想到了昭懿公主新给的命令。

    齐聿白望着窗外雷雨交加,皱了皱眉:“说来,齐朔他们应当已经得手了,怎的到了子时也未见影卫回来复命。”

    齐五心下暗叹,有他给昭懿公主通风报信,只怕长兄的人今夜回不来了。

    不,应当说,那些暗卫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活着回到侯府了。

    “许是夜寒雨急,被困在半途了吧。”

    齐五敷衍道:“长兄不必心焦,稍后我遣人去打探消息。”

    齐聿白颔首,宽慰道:“有劳子授了。”

    浑然不知,出卖他的人正是眼前这个最得他信任的族弟。

    齐五避开他的目光,收拾了食盒。

    “对了,长兄。”齐五想到昭懿公主给的命令,在齐聿白面前状若无意提及:“年底番邦进贡,万国来朝。二皇子那边催促我们尽快备好回礼,莫要在陛下面前失了颜面。”

    齐聿白有些头疼,按了按太阳穴,沉声道:“知道了,叮嘱手下人赶快些。”

    “二皇子的人手已经亲至绣坊那边监工几日了。”齐五斟酌着,观察长兄的神情变化。

    齐聿白果然神色一凛,掀起眼帘:“他敢绕过我,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让自己的人插手齐氏的产业?”

    齐五为难地点了点头。

    “过分了。”齐聿白的脸色沉了下来。

    “掌柜的说,他们不敢拦……”齐五唯唯诺诺,煽风点火:“长兄,我的人都被他们换掉了,有王府的人在,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啧,这个殷承恪。”齐聿白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烦。

    齐五察言观色,见火候差不多了,谨遵殷灵栖的叮嘱,见好就收,并未再继续挑拨。

    齐聿白疑心重,过度的挑拨离间只会让他反向怀疑齐五说出这番话的用意。

    眼下的分寸拿捏地刚刚好。

    齐五拎走食盒,行经窗畔时,趁齐聿白不备,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吸引他的注意。

    夜风灌入书房,温度骤降。

    齐聿白身体扛不住,咳了两声,起身去解决问题根源。

    他走至窗前,抬手将窗扇栓好,目光顺势扫过那一沓被夜风吹乱的书籍,伸手去整理。

    动作忽然一僵。

    放在最顶端的一册书卷,扉页几字看得齐聿白瞳孔一震。

    “狡兔死,走狗烹。”

    齐聿白突然心头一跳,在心底反复默念起这句话。

    在他那个分不清虚实的梦里,在梦境尽头,他清清楚楚记得身着嫁衣的公主露出的嘲讽笑意:

    “鹬蚌相争,殷承恪才是最后的赢家,今日他要借你之手除掉我,明日便会轮到你!”

    “狡兔死,走狗烹…狡兔死,走狗烹……”齐聿白不禁低喃出声。

    他头痛得厉害。

    他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他是谁?家族的执棋者,还是夺嫡之争中的一枚棋子?

    齐五站在门外,看着长兄那道模糊的身影,手心里出了更多的冷汗。

    他愈发为小公主的手段折服。

    那个小姑娘,她太了解长兄的弱点了。

    疑心病,会是摧挎齐氏长公子的一剂虎狼药。

    ***

    城郊观音庙。

    两拨暗卫立在堂外焦躁不安地等候。

    “谈判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牵机有些放心不下。

    “按理说……对上的人是昭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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