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4、chapter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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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曲疏月无奈的点头:“以我爷爷目前这个身体,我不敢和他对着干。”

    余莉娜想了想,跟她分析:“真按你说的这样,陈涣之应该也不是自愿的,那还用怕什么!大家各有难处呗。”

    这么一说,曲疏月心头松了两分。

    同样是被迫营业,大家互相谅解,在长辈面前本色出演一个谁也看不上谁,事情不就过去了?

    第二天,曲疏月在衣服堆里,按照陈涣之讨厌的淑女打扮,挑出了一身行头。

    她衣柜里最粉嫩的一套,上身是乔其纱蝴蝶结衬衫,搭配一条很蓬松的短裙。

    曲疏月还把头发放下,在一侧夹了个水晶卡,脚上一双漆皮玛丽鞋。

    她从客厅里路过,余莉娜只看了一眼就尖叫:“我天!好甜美的打扮。”

    曲疏月蛮不在乎的坐下。她拨了拨头发:“怎么了?人家就是这样子啊。”

    余莉娜太了解她:“别装了吧就,你外表可能是这样,一个标准的乖乖女,但内心不是。”

    闻言,曲疏月一秒钟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本来面目。

    她也感到别扭,把发卡摘下来扔在茶几上:“希望姓陈的识趣点,跟他爷爷说对我很不满意。”

    这样曲疏月就能完全免责,也不用担心会惹长辈生气。

    到了六点半,余莉娜也怀着一模一样的期许,送她出门:“祝你成功,小曲同学。”

    曲疏月和她握手:“守好阵地,在家等我的好消息,走了。”

    司机俞伯在楼下等她,曲疏月自己拉开车门,坐上去。

    俞伯还在张望,听见动静才知道她从另一侧上了车。

    他说:“小姐,应该我来开门的嘛。”

    “有什么关系啊,俞伯。”曲疏月放下包:“我又不是没长手。”

    俞伯笑笑:“好好好,你长了。银行工作很辛苦吧?这周又不见你回家。”

    曲疏月抱怨说:“是啊,老是加班,写不完的材料。”

    路上,俞伯跟她念叨起那一边的事:“你学习成绩好,没让老先生操过心,倒是你那个妹妹,才初中就不爱读书了,说要学画画。昨天上门,让老先生找一个好老师辅导。”

    曲疏月不太信:“曲意芙......她真想搞艺术?”

    还是想借着爷爷的名头,走一条来钱快的捷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俞伯扶着方向盘:“意芙才多大,哪里懂得这些厉害心术,八成是你那继母。”

    她说:“猜到了。”

    俞伯提醒她:“那个女人不简单的,这么多年总盯着你不放,现在又想着图刮老先生的。”

    曲疏月点了一下头:“如果意芙真心喜欢画画,那无可厚非。但她们要坏爷爷的名声,糟蹋他的清誉去捞偏门,我不答应的。”

    这下俞伯放了心。他是看着曲疏月长大的,她外表看着温和无争,好说话,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但心里是极有主意的。

    车开到一处私家园林附近停下。

    曲疏月下车时,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清幽竹林晃动习习凉风。

    侧门有服务生在等候,知道来的是曲家的车,引她进去。

    曲慕白早就到了,和陈云赓坐在石桌旁里喝茶,言笑晏晏。

    曲疏月的唇角向上弯起。她抿出一抹甜笑,和陈云赓打招呼:“陈爷爷您好。”

    陈云赓放下手里的茶:“这是你家孙女吧?变模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曲慕白笑:“你都多少年没见她了,认不出也不奇怪。”

    “来,到爷爷这里坐。”

    曲疏月依言,笑着坐到了陈云赓身边:“好香的茶。”

    桌边穿旗袍的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她说了声谢谢。

    陈云赓吩咐旁边的人:“去打个电话问问,涣之怎么还不到。”

    曲慕白说:“哎,年轻人工作忙,不要催他。”

    “谁知道他天天在忙什么!”陈云赓似乎很恼火孙子:“我不去请,哪里能见上他一面?”

    曲疏月垂下的视线,落在杯中那几片悬浮的茶叶上,她在心里暗想:忙点好。

    陈涣之是天刚擦黑的时候到的,西装革履,人很精神,像刚在主席台上发表完重要讲话。

    他爷爷看了一眼他,对他这个郑重的态度,还比较满意。

    陈涣之坐下时,朝曲慕白致歉:“曲爷爷,开完会赶过来的,不好意思。

    ”

    曲慕白笑得和蔼:“不要紧,疏月也才到一会儿,事业为重。”

    话说到这里,陈涣之才转头看她,今天这身装扮......很不曲疏月。

    她是个推崇极简主义的人。记得高中的时候,她的衣服,就以黑白色为主。

    不花哨,很耐看的风格,经得住很多眼的打量,简单利落。

    陈涣之镇定收回目光,心思一转就有了结果。

    曲小姐这是在亮出立场,明示他一个事实,一切都是曲老先生的安排,与她无关。

    对于两家结亲这事,注定是个落花有意,但流水无情的结局。

    他垂下眼眸,覆住一段冷冰冰的寥落,捏着杯茶不说话。

    有两位老人家在,不时聊上一段峥嵘岁月,席面倒没有太冷清。

    曲疏月一直小口吃菜,把刻在骨子里的端庄文雅,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反观陈涣之,仍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该目中无人还目中无人。

    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他那副懒散的态度,比服务员还更置身事外。

    这么一想,曲疏月更有把握了,这门婚事成不了的。

    后来酒过三巡,坐上的两位一对眼色,是时候了。

    陈云赓状似无意的说起来:“疏月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了吧。”

    曲疏月心里一惊。果然,曲慕白附和说:“是啊,她二十六了,我都老了。”

    她赶紧说,生怕晚了就来不及挽回:“您身体硬朗着呢,哪里老了?”

    陈云赓以过来人的姿态:“月月啊,你小孩子不懂。我们上了年纪的人,老起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可能今晚还神清气爽的,明早起来就日薄西山了。所以才要争分夺秒。”

    “是啊,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曲慕白跟老伙计一唱一和,不等孙女再说话,又把话头给接了回去:“唯一的挂念就只有小月了。”

    陈云赓感同身受,并一力承当下来,他说:“老曲,你的孙女,那就和我的孙女一样,我比你小几岁,尽管把她托付到我家。”

    曲慕白笑说:“你讲这个话,不如就配给你们涣之,这样名正言顺。”

    原来在这儿等着,曲疏月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可恨又插不上话。

    陈云赓也笑了:“我肯定是没意见的,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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