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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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对李遂独行晚辈礼是没错的。

    李遂独今日着了一身青色直领大襟道袍,素领与丝绦衬的他格外清俊,若非知晓他与沈元柔是何时认识的, 裴寂不一定能猜到他的年岁,但不论如何, 李遂独不能与沈元柔相配。

    李遂独既没有他年轻,也没有他容貌好, 保养得再好, 到底也是上了年纪, 生育方面将来也是问题,倘若不能为沈元柔诞下女儿,将来,会被厌弃的吧, 虽然沈元柔不是这样的人, 但作为主君, 哪儿有生不出女儿的呢。

    他就不一样了,他还年轻,身子虽然不够强健, 可养一养,为沈元柔生几个女儿是没问题的。

    只要沈元柔愿意娶他, 他现在就可以喝那些苦涩难闻的中药调养身体。

    裴寂心中思量着这些,看向李遂独的眸光便平和了一点。

    他没有直面回答李遂独什么,后者便佯装思索,随后淡笑着问:“让我猜猜,是来问情的吗?”

    裴寂不喜欢李遂独同他说话的态度。

    他总觉得,李遂独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说话总是很轻佻,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猫小狗,亦或是欺负小孩儿一样。

    但李遂独猜得很准,一下就戳中了他的心事。

    “……不是。”裴寂直直地立在他面前。

    像是一支青翠欲滴、挂着露珠、不弯不折的竹子。

    李遂独打量着他,莫名就从他身上窥见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当年的他,也是这样端庄温和,又年轻,许多女娘都来求娶他,偏生他就是看中了沈元柔,非她不嫁。

    “不是吗,”李遂独面上微微诧异,他微笑着,示意裴寂看向不远处的神像,“在道尊面前,怎能说谎呢?”

    “啊,你抽了签,还没来得及对道尊许愿吧,”李遂独笑眯眯的,像只狐狸,“若非如此还好,但若你想的是这个,在道尊面前撒谎,只怕道尊也难办,不知你究竟求的什么了……”

    李遂独算卦很灵,他的一卦千金难求,极擅八字命理,他看破裴寂说谎,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是这话这在裴寂听来,无异于是诅咒。

    道尊还没有说什么,李遂独却说他说了谎,愿望要实现不了了。

    看在他是沈元柔的友人,是长辈的份儿上,裴寂本是能忍的。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说他所求无法实现。

    “李道长这是什么话,”裴寂掀起眼帘,一改方才温顺的模样,眸光凉薄地看向他,“裴寂今日前来求签,拜道尊许愿,于情于理,都不该将心之所想说出口。”

    “李道长不但追问,还要出言诅咒,这又是什么道理?”

    李遂独蹙着点眉心,笑问:“怎么生气了?”

    这点倒是出乎李遂独的意料。

    他原以为,裴寂会因着他的这些话,从而恼怒,维持不住表面的端庄自持,或者难过的哭出来。

    但裴寂没有,他甚至压着不悦,用那种眼神看他。

    这是一种警告。

    这样的眸光,李遂独再熟悉不过了,沈元柔不虞时便是如此看着那些人的。

    “好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不问就是,”李遂独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先前听绝舟提起,你想要在府上多留些时日,不过,她好像对你的婚事很着急。”

    裴寂接过曲水递来的帕子,低敛着眼睫,擦掉手背上不知何时蹭上的香灰:“婚姻大事,自然是听义母的,不劳李道长费心了。”

    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倒真有了几分沈元柔的影子。

    李遂独微微扬眉,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这是说他一个外人,管不着太师府内的事,他这个义子的婚事,也轮不上他来操心。

    “是吗,裴公子也莫要多想,我也是为绝舟多想一些,她就能少费些心思了,毕竟朝堂政事繁忙,她还要顾及你的婚事实在是辛苦。”

    “当年她讨伐前朝奸佞,又忙于政务,总有头疼的老毛病,我帮衬这些,她的头疼还能好一点。”

    “既然你想多留几年,就留吧,”李遂独微微摇头,似乎是真的为他着想一般:“听闻府上如今是裴公子在打理,也是辛苦你了,将来我会接手的,裴公子安心待嫁就是。”

    玉竹一般的指节被擦干净,裴寂掀起眼睫,淡淡地看向他。

    “是吗。”

    他不咸不淡地道。

    李遂独微微一笑,语气轻快:“总不能叫你一直忙活不是?”

    “李道长若无他事,我便先行离去了,府上还有事。”裴寂微微颔首,没有等他的下话,带着曲水转身离去。

    李遂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裴寂离去的身影,想到他方才不卑不亢的模样,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

    原来以为是个人人揉捏的乖巧猫咪呢,没想到是只凶的,竟对他亮出了爪子呢。

    也不知沈元柔究竟知不知晓,她兴许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这是一只多么乖巧、听话、惹人怜爱的小猫吧,毕竟裴寂险些将他也骗过去了。

    马车上。

    裴寂袖中的手指缓缓收紧,指尖掐紧了掌心的软肉。

    李遂独居然还想要接手府上政务,他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和身子再说这些吗?

    要知晓,男人身子本就是上鬼门关走一遭,想要生育女嗣,年纪轻身子软的,才好生出健康聪明的女儿。

    李遂独都多大年纪了,这个年纪生育女嗣,且不说能不能生出一个健康聪明的女儿,生产时想要保命,都是一件困难的事,姜朝鲜少有这个年纪还诞下孩子的男子。

    若是他不在了,沈元柔一定会为他难过很久吧。

    她是那么重情重义、温和的人。

    不可以的,如果李遂独不能为她生出女儿,还要平白的要沈元柔为他担忧、难过,裴寂便会阻止,阻止李遂独嫁入太师府,嫁给沈元柔。

    “如果结果根本不会好,那么,最开始就不该发生。”

    裴寂喃喃。

    他盼望着沈元柔幸福,同样盼望着这份幸福能有他的介入。

    但如果沈元柔真心心悦着李遂独,想要同他一起,即便很难过,裴寂也会委屈一下自己,他其实可以做小的,只要让他留在沈元柔身边。

    但李遂独不是一个很好的主君,单从女嗣角度来说,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君了。

    可传言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李遂独要嫁给沈元柔了。

    “那我呢,”裴寂只手缓缓覆上心头,“我又该怎么办呢?”

    心口痛极了,像是被人一点点碾碎,他的指节攥紧了衣襟,将清淡的布料攥出褶皱,裴寂蹙着眉尖,承受着酸涩的痛楚。

    沈元柔为什么不能爱他。

    她们是义母子,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李遂独爱她,他也爱着沈元柔啊,既然她要成婚,为何不能考虑他呢?

    “咳咳咳……”裴寂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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