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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太傅》 23-30(第6/18页)
她想不清楚了。
“守卫们说李乾景有事先走了,那肯定?他?走的时候你没有事情,为?何不跟着他?一起出来?”
她圆圆的大眼睛扑闪着,似是盈满了担忧。
“一个人在里面?,太危险了呀。”
江淮之听着听着,便展颜笑?了。
“说过?了,此事无人知晓。”
他?也并?未想到,此病症多年不犯了,偏偏撞在这一回?的地牢里。
“哦——”
她恍然大悟,随即竟有几分雀跃。
“那我们之间,现在是有秘密的咯?”
“听个秘密这般高兴?”
“那当然了!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分享秘密呀!”
她眸底清澈得很,叫他?看上一眼就有意识地控制自己挪开视线。
“胡言。”
饶是这么讲,他?的语调中却是听不出来几分斥责之意。
“都快要长?你一轮了,亲近什么。”
“先生不老?!”
符柚有自己的逻辑。
“那这个症状是生来便有的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是我读书太少?了,只要在这种屋内待上一会就会这样吗……”
她声音越来越小,眸中添了几分不知所措。
哪怕再?迟钝,她也明显感觉到,眼前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银灰色墨松纹锦被?,不言语了。
她垂下了小脑袋。
那道御赐鹿托宝瓶烛台之上,烛心恰到好处地“噼啪”响了一声。
她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一说起来就有些口无遮拦,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告诉她,就追着问来问去的。
先生肯定?要讨厌她了。
江淮之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很淡,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他?亦觉有些冒犯。
只那逐客的话在喉中滚了几滚,终是不忍心说出口。
“……对不起……”
“江家历代皆为?帝师,你当知此事。”
他?嗓音微哑,生生止住了她小心翼翼的道歉。
符柚愕然抬眼,一时有些发?懵:“我、我知道……”
“每一代子嗣众多,无论嫡庶,若才学品行出众,皆有资格承继此位。”
江淮之倚在细细刻了凤鸣五琴纹样的梧桐木床架上,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
“故而每一房每一院,称夫人或称姨娘,皆在不遗余力地培养幼子,祈望一朝入选,换去半生富贵荣华。”
他?瘦削的手指轻轻叩着,偶尔和着烛台上燃烧的烛心,发?出好听的声响。
“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自家男儿身上,几乎没有人在乎过?家中的女孩,只用最苛刻的规矩豢养着她们,及笄之年便送出去换个好的夫家做靠山。”
他?视线偏了偏。
“虽那日在东宫与你初见,我却早知你名?姓,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始终很感谢你陪伴在月儿身边,哪怕玩闹得过?了头,我也皆是尽数压下来,好叫你们开开心心地相约下一次见面?。”
她听得认真?,闻言微微羞了。
“原来小时候做的那些荒唐事,你其实都知道呀。”
什么拉着江萦月大半夜钻狗洞出府去街上瞧歌会,借烧香之名?躲在寺庙后山看公?子,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只是脑海里涌出来这些回?忆时,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都知道。”
他?笑?得温柔,却残忍地打破了她抱有的最后一丝期冀。
“这有什么,孩子嘛。”
符柚脸都要烧透了。
前些日子上元灯会,她还在他?面?前装什么淑女,小口小口才吃那顿饭,合着打小这形象就已经不知不觉败坏了,这名?声是彻底回?不来了!
这还怎么叫人家喜欢嘛!
“月儿可有与你提过?我二哥?”
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微凉的手使劲拍了拍自己脸蛋:“江家二郎江望之?萦月说过?很不喜欢姨娘们生的那些兄弟姐妹,很少?跟我讲他?们的事。”
“他?很好。”
江淮之微微敛眸。
“在我出生之前,他?本是呼声最大的江家下任家主。”
她轻轻“啊”了一声,在檀木小椅上坐得很乖。
“父亲自是想从嫡出的血脉里选,无奈大哥天生腿疾,不良于行,母亲又?在生育时坏了身子,他?便接连抬了好几房姬妾入府,两年后便有了二哥。”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他?天赋很好,用不了多久便被?江家举族瞩目,继任几乎已是既定?之事,他?的母亲谢姨娘,自此亦是风光无两。”
江淮之清冽的声音好似一道静谧的泉,缓缓流入她耳中。
“怎料母亲不堪妾室侮辱,多年来求医问道,有用的无用的,是药便都灌进了身子,竟是生生调理出来,方又?有的我。”
“我虽为?嫡子,却毕竟新生,并?未给二哥送来多大威胁,母亲却一心扑在我的身上,教养我叮嘱我,盼我成才,几乎成了她毕生的期冀。”
一盏茶空了,他?望着尚余一潭碧波的杯底,微微出神。
“自我来了,母亲一次也未再?去看过?大哥。”
符柚听得心里莫名?酸酸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坐得更直了。
“只是谢姨娘终究是芥蒂的。”
“那年我三岁,母亲因照顾我心力交瘁病倒了,是我一个人不肯早些休息,在昏暗的书房里待过?了子时才有倦意。”
“我记得很清楚,那夜雨大风大,云中滚出的雷声几乎要将青石板路震碎,几个嬷嬷领着我,捂着双耳朝房中跑,却被?人一棍打倒,生生拖进了一处没有窗子的黑屋里。”
“我挨的那几棍,皆是落在脑上,很疼,却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我在那屋中被?关了一夜,自此夜夜惊慌恐惧,不得安眠,至寒的风雪天,也绝不允许下人为?我紧闭门窗。”
江淮之重重咳了几声,提起往事,竟是微微发?颤起来。
饶是他?寥寥几句云淡风轻,她入耳却是惊心动魄,心下疼得好似被?长?绳绞了,见他?咳得愈发?厉害,下意识就蹿过?去扶他?。
他?没有推开她,一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竟使劲攥住了她来扶他?的手腕。
她自小娇生惯养,手腕细得紧。
被?男子这般大力得握住,她白嫩的手腕处一下子就红了一大片,疼痛感也在那一瞬间攻袭心底,可她没有哭也没有叫,硬生生咬着唇叫他?攥着,好像这样就能陪着他?让他?好受一般。
“那、那个谢姨娘,没有被?定?罪吗……”
她声音很甜,却是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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