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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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攸宁扬起纤细的天鹅颈,挂满泪痕的面容露出凄美的一笑:“如何?喻公怕是玩腻了,还想打孤不成?”

    “哎呦喂!”大行令毫无诚意的劝说:“太子,喻公,消消气,消——”

    啪!!

    喻隐舟狠狠落下手掌,却不是打在叶攸宁的面上,一耳光狠狠扇在大行令的脸上,冷嗤道:“哭得孤心烦。”

    第43章 哭包

    大行令生生挨了一记耳光, 被打得发懵,挨打了这么半天,竟还未反应过来, 只知捂着自己的面颊, 心惊肉跳的疼痛, 愣是一句痛呼也没有。

    喻隐舟冷声道:“再敢哭一个试试看!”

    又举起手来。

    “嗬!!”大行令条件反射,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颊,猫起腰,埋着头, 生怕再挨打。

    “噗嗤……”叶攸宁实在没忍住,险些破涕为笑, 连忙用袖袍掩住自己的脸面,假装悲伤的哭泣。

    单薄的双肩微微颤抖, 果然如同在哭泣一般,任是谁也不知,其实叶攸宁在忍笑。

    大行令连声道:“喻公!喻公……别打了!别打了!”

    大行令放下手来,面颊赫然通红,一张本该满是褶皱的老脸,脸皮肿的老高,愣是半个褶子都给撑没了。

    大行令苦着脸,也不好与喻隐舟撕破脸皮,只好道:“喻公, 您怎么……怎么打我啊!”

    喻隐舟冷哼一声, 一甩袖袍,冷喝道:“不想死的都滚出去。”

    “喻公……”大行令吓得一个哆嗦, 颤抖道:“喻公,太子好歹也是储君, 您可不能……”

    “滚出去!”喻隐舟断喝:“还要孤说第三遍么?”

    大行令本就是搅屎棍子,惹不起喻隐舟,颤巍巍的道:“老臣……老臣告退。”

    大行令捂着脸,退出太子营帐,回头看了一眼,偷笑道:“看来这子情还真是有些子本事儿,太子与喻隐舟,怕是要鸡犬不宁了!哎呦……嘶——我的脸!”

    笑着笑着,大行令便笑不出来了,不只是脸疼,甚至是牙疼,稍微一舔压根儿,后槽牙竟微微耸动晃颤,连耳朵也跟着嗡鸣起来……

    喻隐舟看向子情,道:“怎么,孤没叫你滚出去么?”

    子情浑身筛糠,颤抖道:“是是……小臣这就滚,这就滚……”

    众人全都退出去,喻隐舟沉默了一会子,确保营帐外面无人偷听,立刻大步走到叶攸宁跟前,手掌托起叶攸宁的面颊,道:“怎么还真哭上了?”

    泪痕楚楚,叶攸宁忍不住哽咽,胡乱的擦了擦泪水,道:“没……没有真哭,只是眼泪……”

    眼泪一流出来,便有些控制不住,谁叫叶攸宁是柔弱的哭包体质呢?

    喻隐舟放轻了声音,道:“好了好了,别哭,看看,喘得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

    喻隐舟的手掌宽大,指腹与掌心布满了习武的薄茧,随着轻轻的摩挲,将叶攸宁的泪水擦拭干净,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

    叶攸宁眨了眨眼目,难得有些出神,轻声道:“君上……”

    喻隐舟对上他的目光,喉结上下滚动,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叶攸宁湿濡的眼睫,一眨一眨的,残留的泪水,敲打在他的心窍之上。

    喻隐舟的吐息变得急促,带着一股狂风骤雨般的捉摸不定,一点点靠近叶攸宁。

    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断拉近,直到头抵着头,叶攸宁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喻隐舟洒在自己面颊上的吐息。

    “君上……”叶攸宁感叹道:“好像哥哥。”

    喻隐舟:“……”

    喻隐舟吻上去的动作一顿,额角上的青筋明显蹦出来,质疑道:“哥哥?”

    叶攸宁点头:“是啊,小时候只要攸宁一哭,哥哥便会如此哄着攸宁,替攸宁拭去眼泪。”

    当然,这一切都是游戏的编程,叶攸宁其实并未真实的经历过这些。

    喻隐舟唇角抖动,道:“孤像你哥哥?”

    又是王子云霆!

    喻隐舟嘲讽,道:“你看孤哪点子像长王子?”

    “也是……”叶攸宁如梦初醒,道:“君上并不是哥哥,倘或按照辈分,君上是叔叔才对。”

    喻隐舟:“……”

    喻隐舟抬起手来,轻轻在心窍的位置捶了两下,胸闷……

    周天子一直未转醒过来,秋祭已然结束,是留在猎苑,等待天子转醒,还是启程回到雒师,再为周天子悉心治疗,朝臣们一时议论不休。

    猎苑的幕府大帐中,廷议肃穆。

    周天子无法坐纛儿,太宰下狱,这几日是喻隐舟在主持政务,太子身为大周储君,自然也要参加廷议。

    太子叶攸宁坐在最上首,喻隐舟虽不在最尊贵的席位,却最有话语权,站起身来,第一个发言道:“天子病重,一直昏迷不醒,猎苑之中的确有扈行的医士,但万万不及雒师的医官署,依孤之见,还是要立即返程,将天子带回雒师,这才好悉心养病。”

    “不可!!”班位中有人大喊。

    众人寻声看过去,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大行令。

    方才正是大行令高喊出声。

    “老臣的意思……意思是——”大行令满脸尴尬,艰涩的道:“老臣也是为了……为了天子着想!”

    “对对!”大行令组织了一番言辞,道:“天子病情严重,怎么能、能禁得起舟车劳顿呢?此去雒师,路途虽不遥远,但也只是对身强体壮之人而言,天子是再禁不得一丝一毫的颠簸,所以老臣以为……以为……还是在猎苑逗留几日,等天子病情好转,起码……起码等天子转醒,再启程搬师,也不迟啊!”

    大行令一面说,一面擦着自己的额角冷汗。

    大行令勾结北狄,北狄听说天子昏迷,太宰身死,大周一片散沙的消息,已然动兵,准备偷袭猎苑,倘或这个时候喻隐舟带着羣臣离开,北狄的兵马,岂不是要扑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行令硬着头皮,又道:“其实喻公言之同样有理,雒师医官署的医士,医术高超,不如……不如快马加鞭,请医士前来猎苑,同样可以为天子悉心调理,岂不是……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他转头看向叶攸宁,道:“太子,您说对不对?”

    日前叶攸宁与喻隐舟因着子情的缘故,掐得不可开交,喻隐舟险些打了太子,大行令此时搬出叶攸宁,便是料定了叶攸宁会与喻隐舟作对。

    叶攸宁挑了挑眉,怎能辜负大行令的“信任”,站起身来,道:“大行令所言极是,君父病重,不宜劳顿,更何况是赶路?”

    叶攸宁的语气仿佛吃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平日里多加了几分刻薄,夹枪带棒的道:“怎么,喻公如此着急,想要赶回雒师,若是路上君父出现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得起?或者……喻公便是想让君父出现个三长两短?”

    “嗬……”

    羣臣发出惊诧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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