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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人间绝色反派爹》 180-200(第14/30页)
他身上套枷锁,周二郎的表现越出色,他身上的枷锁和束缚便越多。
说到底,永和帝不是唐太宗那般有自信的帝王,他没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胆量和气魄。
这日永和帝召周二郎进宫。
到了宫门口,一顶小轿正在那儿候着,抬轿的两个小太监看到周二郎从马车上下来,忙上前见礼。
宫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是规矩,永和帝念周二郎需要经常入宫,走路到养心殿的路途并不近,十分辛苦,所以特地安排了轿撵接他入宫。
这对于徐庚这样的权臣来说是无上的荣宠和恩赐,是对他重臣地位的肯定;但对周二郎这种资历尚浅且没有根基的年轻臣子来讲,就是高调、骄淫和逾越了,是永和地拴在周二郎脖子上的另外一道枷锁。
作为皇帝,我对你如此看重厚待,你敢背叛我,那你就是不忠不孝、忘恩负义、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臣贼子!
上位者的恩赐,周二郎不管愿意不愿意,他都不能推辞,不但要欣然接受还要感激涕零,磕头谢恩。
实际上周二郎也确实是痛快接受。
不能反抗,那就不较那劲儿,好好享受。永和帝不过还剩下寥寥数月的寿命而已,一个将死之人他还能有力气折腾多久?周二郎的目标是永和帝百年之后的事。
不知道永和帝是否有意向众人显示周二郎受到的恩宠,令人抬的是显轿,也就是只有底座和抬杠,没有帷幔的那种轿子,进宫的一路上所有人都能瞻仰这位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周大人的风光。
只如今的周二郎,早已不是当初打马游街时,被人追得狼狈而逃的羞涩状元郎,他还怕被人看不成?
实际上,整个皇宫之内,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看他。
皇帝的宠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皇帝面前能说的上话,他替你美言两句,或说上你几句坏话,你的命运可能从此就天翻地覆。
皇宫内的奴婢们,对这一点的体悟不可谓不深,他们可不懂永和帝抬举周二郎背后的深意,只知道周大人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没看见魏伦魏公公在他面前都十分客气吗?
一时间整个皇宫大内的下人,甚至包括一些皇子皇妃,无一敢得罪周二郎。
再加上周二郎自己就是御林卫首领,如今又有皇帝的宠信做背书,可以说整个皇宫大内除了永和帝,周二郎最大,皇宫内,包括皇帝、皇子在内的一举一动皆在周二郎掌握之中。
抬轿子是门技术活儿,两个抬轿的小太监显然是要努力巴结讨好周二郎,杆子起得那叫一个稳,腰杆挺得更是直,只见其脚动而不见其身动;彼此之间更是配合默契,步调的大小甚至快慢都协调一致,周二郎敛了眉眼,坐在如同演奏乐曲一般,颤悠得极有节奏和韵律的轿子上,有些昏昏欲睡,他甚至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朱云娘,作为女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累,难道我就不累?本官平日里是有些难伺候,可本官伺候你的时候不也如同这两个卖力的轿夫一般,尽心竭力,要节奏有节奏,要力度……
“正桓见过先生。”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周二郎轿前,锦衣华服亦掩盖不了其身体的孱弱,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说话间还忍不住掩唇轻咳了几声,正是永和帝的第二子——赵正桓。
先生?周二郎想起来了,自己竟还担着个皇子讲读的身份呢,只不过他可没兴耐心给自己儿子以外的人当什么先生。
如果有,那一定是钰哥儿的儿子,也就是他自己个儿嫡亲的孙子,庶出的都免谈。
周二郎很有意思地看了赵正桓一眼,淡淡一笑,命人停了轿子。
赵正恒搞不懂是纯属他自己想多了,还是周二郎刚才那一眼里真有什么意思在里面,可他却本能有种伪装被看穿的直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是他娘给出的主意,说周凤青只有一个病秧子独子,眼珠子一样疼爱,狠心让他淋了冷水,命他等在周二郎去往养心殿的路上,说周二郎必定会有所触动,爱屋及乌。
周二郎抬腿从轿上走下来,冲赵正桓礼貌回礼,笑道:“皇子们的先生无一不是当世大儒,半个圣人般的存在,这先生之名,二皇子羞煞周凤青了,实在愧不敢当。”
赵正桓恭维道:“周大人十几岁中秀才,二十二岁不到就考上状元,且是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六元及第,禹北赈灾——”
“二皇子,会读书和教书育人做学问是两码事儿,先生二字且莫在提。”周二郎开口打断他,在切莫在提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二郎显然高估了赵正桓,对方完全没听出他已经极为明显的话外音,还想说什么,周二郎脱下自己的皂色披风为二皇子披上,温声道:“早上才下过雨,天气阴冷,二皇子看着似是染了风寒,怎么不多穿些衣裳再出来。”
周二郎的声音温暖而富有质感,略显平静中带着一点儿随性慵懒,与永和帝平日里对二皇子高高在上的冷漠中带着嫌弃的语气截然相反。
披在身上的衣物干燥而带着淡淡的体温,似乎还有好闻的清香,一时间二皇子竟从这个只大他八、九岁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父亲般的温暖。
“多谢先——”
周二郎笑着打断他,“二皇子唤我名字就好。”
二皇子如何能真唤他名姓,见他坚持,只好道:“正桓多谢周侍郎关心。”
周二郎解释了一句:“二皇子的抬爱,周凤青感动,只是人言可畏,尤其是周凤青如今得了陛下几分荣宠,身上任何一点小的过失都可能会被人无限放大,拿去做文章,还望二皇子多多体谅。”
“大人不辞劳苦为父皇分忧,天大的功劳在那摆着,我看他们就是自己不能干,还妒忌别人能干!”
周二郎听出他话语里的恭维之意,笑了笑,“食君俸禄,与君分忧,都是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我辛苦些不算什么,关键是能让陛下少些操劳。”
话锋一转,他似是顺口一说:“常常见到五皇子过去给陛下请安,二皇子倒是遇见的极少。”
第191章
听闻周二郎此言,二皇子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怨毒之色,又迅速掩饰了,低声道:“是我愚钝,不若五皇弟那般得父皇的宠爱,怕是惹了父皇的怒,更不利于他老人家的身体康泰。”
周二郎不赞同道:“本官素闻二皇子殿下谦逊仁义之名,殿下又何须妄自菲薄,陛下是皇帝,也是您的父亲,想来天下没有哪一个父亲会拒绝孩儿的孝心,殿下想多了。”
二皇子低下头,喃喃道:“我没有五皇弟命好,有一个出身贵族的好母妃,还有一个好舅舅,可倘若有人愿意帮正桓一把,正桓定当学那玄德公一般厚待恩公。”
这是把他自己比作刘玄德,把周二郎当成孔明了。
赵正桓同周二郎不在一个层级上,他这点儿画大饼的小把戏在周二郎眼里什么都不是,周二郎只是笑笑,说是怕耽误了陛下的召见,就先走一步了。
赵正桓望着周二郎远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一时间摸不透周侍郎这是表态还是没表态?
把披风给了赵正桓,周二郎一时间还觉得有些冷意,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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