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绝色反派爹: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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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周二郎仍然觉得十分值得,仅就自己可以大大方方进入锦衣卫这事儿,对他来说就意义重大。

    首先,以后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和端王来往,而不用小心翼翼担心东厂的人发现他和端王暗中有来往,招惹祸端。

    其次,他可以利用锦衣卫搜集自己想要的情报,不管什么时候,永远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最重要,他想要找到贺武当初和他说的那张前朝皇子的画像,找到了那位皇子,说不定钰哥儿的喘症和大哥的哑都有可能出现奇迹。

    还有,上次带家里人出去郊游,烤羊肉串时碰到的那个道士,总觉得不一般,一个普通的道士手里如何能有那般珍贵的羊脂玉佩。

    有一次他看到永和帝龙案上的玉玺,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怀疑,那雕刻玉玺的羊脂玉材料和道士送出来的那玉佩出自同一块籽料。

    实在是羊脂玉易求,可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羊脂玉,就是普通的王公贵族也很难弄到。

    他实在很疑惑那道人的身份。

    可是问题又来了,假如,假如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假设那人跟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应该极力隐藏身份才对,为什么会轻易地把如此显眼又贵重的东西随手就送人呢。

    周二郎努力回忆着那一天有关那个大胡子道士的一切细节,他忍不住铺开画纸,研了墨,提笔开始勾画记忆中那个道士的模样儿。

    画着画着,周二郎突然感觉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这个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究竟在哪见过呢?

    周二郎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多,只要是他看过的东西或者是人,一般不大可能会忘记。

    鬼使神差地,周二郎抬手护住了画面上那人的大胡子,只露出那人的面部的上半部分——

    下一刻周二郎猛地捂住了嘴巴,身子一晃,差点儿瘫坐到椅子上。

    他像云娘,但更像儿子!

    朱云娘?

    朱隐,隐,为什么要取名为隐?

    很少有人这样取名。

    而云娘和岳父的长相似乎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就算云娘肖母,也不至于一丝父亲的影子也找不到吧。

    另外,云娘父女还是外来户,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喘症?

    是了,前朝皇族有喘症,钰哥儿亦有喘症。

    端王!

    端王亦有喘症,且有小道传闻,说是端王本来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先皇对他十分喜爱,只因他的母妃其实是前朝皇族的人,只因姿容倾城,被先皇看中,使其改名换姓,封为皇贵妃。

    也正是因为先皇顾忌到端王身上有前朝血脉,这才失去了竞争皇位的资格。

    这一切的线索串联起来,足以推测出一个让周二郎头皮发麻的真相!

    第144章

    月色,如水般静谧。

    冷白的清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棂倾泻进来,披了周二郎满身,二郎只觉浑身发寒。

    他问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朱隐会选择将云娘嫁给自己。

    如今自己已经进入大干朝的权力中心,朱隐会选择安稳养老吗?钰哥儿是不是也要成为他算计的对象……

    周二郎在书房里独自静坐了一整夜,中间云娘过来送参汤,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丈夫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也不敢太过打扰他处理公务,悄悄退了出来。

    早上,秋霜进来收拾书房时,发现那参汤早已冰凉却并未动分毫,轻叹了口气,拿出去倒掉了。

    一夜身心俱疲,今日还要打起精神去锦衣卫所见端王,周二郎回到主卧准备小睡一会儿,临睡前吩咐云娘一个时辰后叫他,又叮嘱以后天冷了,就不要送钰哥儿去书院受罪了。

    朱云娘:“……”

    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能说天冷就不读书了吧。

    周二郎没有过多解释,接下来他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不想让儿子有一点儿安全隐患,再者,云娘身世那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亦不放心。

    云娘无奈,只得转身去了儿子屋,跟孩子解释这事儿。

    周锦钰一捂小脸儿。

    他要起来找他爹说说去,他身体真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被朱云娘拦下了,“你爹昨晚一宿没睡,这会儿刚躺下,一会儿还要起来去衙门,先别去打扰他了,晚上再说吧。”

    “娘,我爹为什么一宿都没睡,是朝廷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周锦钰语气不自觉地紧张。

    朱云娘摸摸他头,“没事儿,大人的事儿自有大人解决,钰哥儿不要太过担心,虽然你爹不让你去书院,咱们功课却不能落下,这几日你先自己看书,娘尽快请个先生来家里上门授课。”

    朱云娘给儿子披上小斗篷,扯着他的小手去堂屋吃饭,边走,边叮嘱,“钰哥儿须知做学问当持之以恒,今日偷个懒儿,明日就会还想着再偷个懒儿,偷懒儿多了,学问就做不好了,你爹没有考上状元之前,从未有过一日懈怠,哪怕是……”

    朱云娘想说哪怕是成亲的第二天早上二郎还照旧起来读书,话到嘴边儿不妥,不能给孩子打这个比方。

    话音一转,道:“哪怕是生病了也未曾落下。”

    周锦钰仰起头,“所以爹这般肯吃苦就是想让娘和钰哥儿过上好日子吧。”

    “就你会说话。”云娘笑着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儿。

    如今她也想开了,都已经努力到家了,就是怀不上,她也没办法。

    既是如此,还不如往好处想,二郎如此疼钰哥儿,他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孩子病的。

    ……

    周二郎醒来,洗漱清醒后,简单喝了点儿粥,准备出门儿,云娘服侍他换上崭新的飞鱼服,周锦钰在旁边儿拍彩虹屁,“爹穿这身衣裳可真好看。”

    看着大的小的都围着自己转,虽然恼朱隐算计他,但云娘是无辜的,钰哥儿更是无辜的,周二郎摸了摸儿子的头,“子肖父,咱们钰哥儿长大了会比爹更好看。”

    朱云娘笑,“我们儿子现在不好看吗?”

    周锦钰摆摆手,“一般一般,比不上爹娘好看。”

    两口子被他逗乐。

    出了家门儿,在妻儿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周二郎的面色凝重,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端王想要篡位,可坏事儿的是他至今没有一子半女,以后有了还好,倘若要没有呢?

    周二郎揉了揉眉心,烦死!

    小册子写得那般老练,纸上的功夫而已。

    实际上却连自己都不如。

    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就在皇城的西侧不远,过了西皇门儿就是,周二郎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上方黑漆匾额上冷森森的镇抚司几个黄铜大字,迈步进去。

    他穿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蓝金飞鱼服,腰收如束,双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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