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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人间绝色反派爹》 40-60(第2/30页)
索了。
周锦钰闹着要在菜园子里种蔬菜,周二郎以为他是种辣椒成功以后上瘾了,笑道,“要种也得春天再种,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种下去种子不会发芽的。”
周锦钰理所当然道:“我们给它搭个窝,不就暖和了。”
周二郎本想说“你想得倒是简单。”转念一想,孩子自己提出的问题,应该让他尝试着自己找答案,反正也闲来无事,陪着玩儿得了。
跟着儿子一块儿到了自家菜园,指着菜畦道:“钰哥儿打算怎么给冬天的蔬菜搭个窝呀,爹听听。”
周锦钰假模假样思索一番,道:“爹,钰哥儿知道冬天里,小蚂蚁,小兔子都会挖深洞过冬,我们不如也挖一个地窖出来,然后像垒鸡窝一样,在上面给地窖用稻草搭个棚子,不就暖和了。”
周二郎诧异地望向儿子,这小脑瓜转得也太快了,别说,他竟然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周锦钰继续道:“我们还可以在地面上铺上草木灰,马粪,牛粪什么的来保温,咱们南州府的冬天最冷的也不过那一个月,到时候还可以考虑看怎么在地窖里升些火,而且我们还可以找一些不怕冷的蔬菜来种植。”
周二郎不由蹲下身子,拉着儿子的小手赞赏道:“爹觉得钰哥儿说的很有道理,这么好的法子,爹都想不到。”
周锦钰:“爹,若我们做成功了,咱们的辣椒还可以继续卖一两银子一根,我们就是在地窖里升火也不亏的,爹还可以像卖辣椒种子一样,把冬天种辣椒的法子卖给上次那些人。”
周二郎忍不住搂过儿子,在脑门儿上用力亲了一口,“我钰哥儿可真聪明,爹觉得可以。”
实际上可不可行先放一边,毕竟理论可行和实际可操作,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事情。
儿子不但想出解决冬天天气冷的方法,并且还逻辑上可行,关键是他竟然还能联想到把地窖种辣椒的法子卖出去,这足以让周二郎感动震惊和自豪了。
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周二郎决定陪着儿子折腾折腾。
若不是上次大哥陪着钰哥儿胡闹,周家至今还在为钱财发愁呢,哪像现在早已超越了温饱线,就是镇上的大户也不见得比周家更富有。
钰哥儿要现在种蔬菜,二郎竟然还要跟着胡闹,一家子简直无法理解,周二郎却道:“并非不可能,我听闻京城就有专门供达官贵人冬季吃的蔬菜,京城远比我们南州气温低都能种成功,咱们试试,成了更好,不成也损失不了什么。”
二郎的话在周家那就代表着对的,二郎都这么说了,说不定还真有戏,那要是大冬天种出蔬菜来,可赚大发了。
一家子说干就干齐上阵,开始了大棚蔬菜的尝试。
第42章
乡村里的夜晚格外寂静,天凉了,就连喜欢夜里活动的蟋蟀也不上工了,只偶有远处几声犬吠传来。
周家东厢房里的灯还亮着,周二郎俯首书案前正勾勾画画。
儿子的想法哪些可取,哪些有待商榷,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废了几张草纸,终于凭借着对儿子的描述的想象加上自己的补充,勾勒出来较为满意的暖房示意图。
钰哥儿显然对暖房种菜这事儿抱有极大的热情和希望,他想尽最大努力帮助儿子一起把事情搞成。
倒不是赚几两银子的问题。
主要孩子亦是同那小幼苗一样,越小越受不得打击,需要大人的细心呵护,比起挫败,幼时把事情做成的经验越多,幼苗的根便愈加强壮,愈能在将来有能力抵抗各种风雨。
就如他自己一般,镌刻在幼时记忆里的那些把事情做好做成的体验是他一生的宝贵财富。
朱云娘轻手轻脚走过来,默默为夫君披了一件厚外套,一场秋雨一场凉,入夜以后,这天就更冷了。
周二郎抬起头,顺手拽过朱云娘欲要从他肩膀上抽离的手,轻轻握住,温声道:“娘子把咱们钰哥儿教养得极好,二郎很欢喜,还未曾感谢过娘子呢。”
男人的手清洌冰凉,却让云娘感受到无限暖意,红了脸,道:“钰哥儿很懂事,并未让奴家操太多心。”
周二郎当她谦虚,笑了笑,握住云娘手的拇指在她手背上安抚般轻轻摩挲几下,“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夫君的动作宠溺而温情,酥麻的感觉自手背上蔓延开,仿佛连夫君身上青松翠竹般爽净的淡淡冷香也一并浸透入体。
朱云娘心里很甜很甜。
她知道庄子里很多女人都爱慕夫君的好颜色,却根本不知道夫君不仅是好颜色,亦是会生活,有情趣之人,虽不知道别家夫妻是如何相处的,但从那些女人的只言片语中大概也能拼凑出个大概,如二郎这般的男人实属不多见。
周二郎完成稿纸上的内容,收起来,复又拉开桌案的抽屉,自抽屉最底层掏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线装册子,翻了几页,在最新页上提笔写下:今,钰哥儿欲要暖房种菜,问之,奇思妙想令人拍案,……父甚慰。
落款儿:壬寅年,八月二十六日。
当他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便觉儿子的每一个成长瞬间都让他生出无限的感动。
孩子三岁之前的好多事他都记不得多少,便想着不如记录下来钰哥儿成长过程中的重要的点滴。
等到以后他变成垂垂老翁,娘子亦白发戴花儿,老俩口拿来这册子一起消遣最后时光,亦是人间一件快乐事。
周二郎收拾干净书桌,去外屋净了手,回来先熄灭桌案上的油灯,这才脱靴上床,顺手扯下床帏。
天凉了,担心儿子半宿踢被子着凉引发喘病,不敢让他像夏天一样继续自己睡,又给拎回大床上来了,睡在两人中间。
小子还挺倔,死活要自己睡一张床,说什么睡父母中间不舒服,他都快五岁了,应当独立!
独立?
想得美,才不过四岁半就要远离父母,门儿都没有,老老实实睡到六岁再说。
现在的问题不是儿子能不能自己睡,是他这个爹感觉能和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间实在没几年,且睡且珍惜。
周二郎有点儿明白猫啊狗啊的为啥总爱把它的崽叼回窝里寸步不离,他也喜欢。
黑暗中,他俯下身子,大的,小的,各自亲吻了一下额头,目光中是浓稠似墨的温柔。
可爱的儿子,贤惠的妻子,夫复何求,周二郎觉得很温暖亦很好,他愿意成为一棵参天大树,为娘俩儿,为这个家遮挡一切风雨。
……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周二郎拿了自己绘好的图纸摊开在桌案上与大哥和爹一块儿研究,钰哥儿也用力垫着脚丫,小脑袋往前拱着看,小泥鳅似的。
大郎直接给拦腰抱起来,把娃放到了桌子上。
周锦钰看到那图纸对爹佩服得不得了,爹可是古人啊,从未见过现代大棚,这绘制出来竟然同现代的大棚十分相似,只不过没有现代的塑料膜而已。
大郎虽然哑,但心思灵巧,尤其是动手能力极强,这点儿是连二郎都比不了的,他看了一眼二郎手里的图纸,便已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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