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拒绝疯批男主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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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魏循很怀疑,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闻溪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这才让她产生惧怕,总是担忧镇国将军府,可这几年,他不在闻溪面前出现的时候,都在闻溪身后,她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的。

    不应该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若没有发生,闻溪怎么会时而变得如此胆小,这么怕魏安伤害镇国将军府,不敢信他。

    想了想,魏循还是轻声问:“这几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话虽如此说,可他与闻溪才只是分开两年,再见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的,后来的这几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闻溪怎么会如此忧心,又满眼警惕,不敢信他人,就连睡着了也不安稳。

    昨夜,明明那么累了,却总觉像半梦半醒,一直唤着阿爹阿兄阿姐。

    “倒是没什么。”闻溪道:“就是做了场梦而已,我跟你说过的。”

    “梦里除了你的家人,还有些什么呢?”魏循声音越发轻。

    “谢观清。”闻溪也不隐瞒,那里的确出现了谢观清。

    “梦里,他和之前一样坏吗?”

    “嗯。”

    “所以,你便开始不想嫁给他了。”

    听着魏循认真的分析,闻溪眯了眯眼,她以为魏循的脾性,定然会先笑一声,然后又笑她说不过区区梦境。

    “也是因此,我讨厌你皇兄。”

    魏循手心收紧。

    闻溪看向窗外,风轻轻席卷而来,落在她心头,有点冷,她淡淡道:“那场梦里,你皇兄下旨,让谢观清杀了镇国将军府的人,包括我。”

    魏循眼睫猛然一颤。

    闻溪没看他,接着道:“那一天,是我与他的大婚之日,镇国将军府的血染遍整个汴京城,满地的尸体,没有人为我们收尸。”

    这是闻溪最恨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为他们收尸。

    闻言,魏循心跳一下子止住,他愣愣看着闻溪,她的神色很淡,像是真的在说一场梦,可他从未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与不甘。

    他忽然有点无措,那个时候他在哪里呢?

    第100章 第100章念给我听听。

    用了膳后,闻溪就在屋内占卜,杨九州那夜教给她一个占卜之法,二人说好了,等回门那天,杨九州

    要看,这一年来,杨九州几乎都在战场上,还没教过她什么,以前杨九州教她,她要么敷衍了事,要么觉得自己会了,私下里也很少用灵棋占,现在,她想学,想学更多,想要更厉害,跟杨九州一样。

    知晓她占卜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婢女们便都退到院外去守着,魏循已经让人将他的东西都搬进了梨园,沐浴出来后,便见闻溪坐在窗边摆置棋盘。

    他没打扰她,只是抬脚出了院落,又让人去书房拿了他平日画画用的东西来。

    “这里不需要人伺候。”魏循轻抿一口茶,冷冷道:“都下去。”

    “是。”婢女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俯身离开,到魏循看不到的地方去。

    总算清净了。

    魏循坐在石桌旁,抬眼便能看到闻溪,眉眼如画,风吹起她的长发,三千发丝轻轻飘浮着,似是一根一根的铉,轻轻波动着,使人心跳砰砰。

    还是如此的喜欢蓝色衣裙,银铃手钏,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叮当叮当响,格外悦耳。

    在这银铃响彻时,他开始落笔,画下今日的她。

    一如既往的用了红色的颜料。

    在江南为那些人画画开始,他就用的红色,画溪水树叶,也只用红色,旁人不明,也在见到画后,直皱眉头,甚至辱骂,他也从未改变,久而久之,或许是因为他杀过人,谣言四起,他是以血而画。

    甚至有人给他取了个名字:血画师。

    一幅幅艳红的画,就如那血淋淋的鲜血般,看上去有点惊恐又有点孤寂,敢买的人少之又少,后来,不知道怎么,有人开始喜欢他这样的颜色,甚至拿以绣荷包,冷漠的街角开始热闹起来。

    赚了不少银子,便有人盯上他了,觉得他年纪小,又只有一个人,所以,很多人欺负他一个,其中不只有同行,还有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

    一身白衣全是血,他的,旁人的,难以分清。

    大概这样过了两年吧,有一天夜里,他忽然梦到了魏安和太后,然后被惊醒,起身喝水,屋里却突然起了火,透过火光,他看到很多人在笑,他们要烧死他。

    他逃过了大火,也杀了人,很多人,欺负他的所有人,他要带着他们一起去死。

    终于,天亮了,可以结束所有,但他遇见了一个蓝衣少女,明明狼狈,落魄,却还在救人。

    *

    暮色时分,闻溪将最后一枚棋子收下,不经意抬眼,瞥见院中的魏循,他正好收了画卷,抬眸,四目相对,闻溪忽而觉得虎口有些滚烫,刚刚,他的那滴泪就落在这里。

    她告诉他,她做了一场梦,然后,他便落了泪。

    魏循这样的人竟然只听了这些就落了泪。

    他为什么落泪。

    又为什么问她,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不在。

    可如果他在,又能改变什么呢?

    闻溪深吸一口气,避开魏循的目光,魏循抿了抿唇,抬脚进去,婢女们已经备好了晚膳,二人在檀木桌边坐下,谁也没有开口,就各自吃着,闻溪感觉饱了,准备放下碗,魏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南梁使臣明日就要入城了。”

    “速度还挺快。”闻溪淡淡道。

    “此次,魏安肯定不会拖得太久的,要不了几天,估计就能敲定下来,到时候,南越便要和东夷打仗了。”

    这些,闻溪知道。

    “之前答应你,要给你取来苏锦的人头。”魏循放下碗,看向闻溪,“此次,被关的那些南梁使臣会被放回南梁,等他们出了城,我就给你取来。”

    之前不取,是南梁使臣被扣下了,若是让他死在了南越,南梁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南越若是和南梁东夷同时开打,即便能赢,受苦的也会是百姓。

    “别被人看出什么来了。”闻溪道。

    魏循颔首:“出了南越边境,我再取他首级就是。”

    吃着饭,淡淡的讨论着杀人事,若还有旁人在这,定然觉得这画面惊悚。

    短暂静下一会儿。

    “还想喝竹露醇吗。”魏循忽而又开口问。

    “你有?”

    “嗯。”

    “你何时买的啊?”闻溪看他,“我记得一品阁的竹露醇都是三月后才开始卖呢,去年?”

    “嗯。”魏循没有多说。

    元墨已经从酒窖里取了竹露醇来,魏循给闻溪和他都倒满,见闻溪喝下后,露出笑颜来,也跟着笑了,“以后想喝的话,随时都可以喝,府中地窖有,让人给你取就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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