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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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戾气顿生。

    转过弯,到了厢房外院,又有吵闹声传来,更让人心烦。

    “小夫人,再往右边一点!”一堆侍女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吵耳朵,前面的小厮停下了脚步,这便是客居的地方了。

    子弦也知谢止渊定会嫌弃,东宫内的宫人,平常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走路都是轻悄悄的,说话稍微大声都会被拉下去治罪。

    但这是在旁人家,谢止渊步子稍顿,之后仍然往前走,转过廊庑,院中光影斑驳,他看清了,罪魁祸首是云渺。

    她满脸兴致,站在树下,面上泛着鲜活明亮的光,右手拿着一只箭,是在投壶。

    她身后围着一堆加油助威的侍女,纷纷给口中的小夫人打气。

    谢止渊停在楹柱旁,子弦随之停下,顺着谢止渊的目光,看向院中。

    云渺许久都未像今日这般放松了,虽然遇见了猪狗不如甚至还骂她的冯令史,但也结识了好心的县衙夫人,怕她无聊,还让人把投壶的物件搬了出来。

    投壶,还是幼时母后教她的,那时总和阿浓一起玩,后来母后过世,也就没了玩闹心渺,如今乍然重拾,有些手生 ,失了准头。

    铜制的莲花纹投壶旁已有三四支横七竖八的弓箭了,云渺却觉得下一个一定能投中。

    她身子稍微向前探出去一些,拿着箭的右手抬高,袖口落下,露出一截皓白细腻的手腕,可她恍若不觉,神色专注,用力向前一掷。

    那只聚着众人目光的箭在空中划出个弧度,最后直直嵌入地下,云渺呆住不敢置信,后面的侍女们想笑又不太敢,毕竟是客人。

    谢止渊:“真笨。”

    云渺闻声,稍微转过头,见到立于楹柱旁的谢止渊,他嫌弃得理所当然。

    他这话一出,她身后的侍女也都笑了起来,就连子弦也捂着嘴偷笑。

    云渺向来好面子,此刻向谢止渊那边微仰着头,骄矜地反驳道:“那你来啊。”

    她猜谢止渊是不会上前争这口气的,方才云渺邀县衙夫人一起玩都被拒了。

    但谢止渊直接走了过来,旁边有眼色的侍女又回去取了一筒新的箭。他拾起了一个,全然不像云渺方才那样的郑重,就抬手随意一丢。

    站在他旁边的云渺紧紧盯着,这箭到了她手里就一点也不听话,可在他手里,就格外乖巧,一下正入壶中。

    输了不好嘲笑,可客人赢了,侍女们开始欢呼庆贺,云渺不服输地嚷着,“不行,你再来一个。”

    谢止渊没拒绝,抬手又捡起一个,一扔又进去了。

    云渺:“……再来一个。”

    这番重复上演,那筒箭逐渐空了,子弦和侍女们看得有些倦,由激动变得无精打采,这位郎君投壶确实很厉害,不知小夫人为何如此倔强。

    极其轻的脚步声混在喧闹声中,谢止渊稍侧头,见廊庑转弯处有衣角,有人藏在那里,暗中观察这边。

    他又转头见云渺垂着脑袋,一股子丧气样,似乎无法接受自己比旁人弱这么多。他也想不通,为何她好胜心如此强。

    他扬了扬头,“我教你?”

    云渺看着他的脸,儒雅有礼,但绝对不是一个善心的人,这点她已经领教过了,也不想再求他,所以摇头。

    她却被一只手揽住腰,强势地拖了过去。她被谢止渊虚抱在怀里,在她恼怒挣脱之前,他稍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有人在看,我们被怀疑了。”

    他呼吸间热气都洒云渺耳边,他离她那么近,她耳朵有点痒。但听这话,她已经向后伸出去推他的手,又弱弱地缩了回来,她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可云渺又察觉腰上有热度,低头望去,见是他左手握在她腰上,手指修长瘦削,拇指上有扳指,因着稍用力显露出筋骨来,是方才宴席上她观察的那只手。

    她倏然有些脸热。

    “专心些。”谢止渊又在她耳边说。

    而那天清晨时分,朱红宫墙的柔仪殿外,女孩等在一辆马车边,撑着一把十二节的竹骨伞。

    夹着花的雨扑簌簌落了一地,那个少年披着一件雪白的外衣推门而出,眉眼间仍带着些许倦怠与恹恹,像是刚从一场雪下经年的孤独长眠里醒来,沾染着一种积雪和霜寒般的清冷气息。

    看见等在外面的女孩,他怔了一下,缓慢地眨眼。

    而女孩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仰起脸,把伞撑在两人的头顶。

    “谢止渊,”

    她笑着说,“我来接你回家啦。”

    第 38 章   风铃地(二)

    如雪的花瓣坠落在伞面上,滚动一下,又从伞边缘滑下去。

    站在伞底下的两人就像是站在一场飘雪里,整个世界被寂静的大雪隔绝在外,而他们站在一个属于彼此的小小空间之中。

    少年低垂的眸光落在女孩的脸上,映着纷纷扬扬的花瓣,温柔得也像是落雪。

    “你居然在这里等我。”他轻轻笑了一下。

    “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么?”她眨眨眼睛,“为了把你救出来,我可太不容易了。”

    谢止渊欠身接过她手上的伞柄,为两人撑起伞,往马车的方向走。

    谢止渊说话时用另一只手拨正了她的头,让她目视前方,能看清他的动作。

    子弦默契地将箭筒中最后一支箭拿起来,递到了谢止渊手中。

    谢止渊扶着云渺腰侧的手松开,又将那只箭塞到她手里,扶着她的手抬高,想起方才她执着的模样就想笑,“要捏住前面,投的时候也要专心,好好学学……小夫人。”

    他话音落下,最后一支箭也落入壶中,十发十中。

    但云渺全然没学到,耳边全是那声小夫人,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她回头看谢止渊依旧从容,甚至他还问:“再来一个?”

    她明白了,方才那声小夫人就是彻彻底底的嘲讽,他的意渺是她一个假的,凭什么被那么多人尊敬喊为小夫人?

    云渺小小哼了一声,推开了他,随后转身往房中走了,而谢止渊跟在她后面几步远处,面上带笑。

    他门二人走远后,赵夫人才从廊庑旁走出来,虽然县衙着脖子解释,高郎断袖一事只是流言,但赵夫人还是不相信。

    她那个傻夫君属实不靠谱,这么隐秘的事,高氏郎君已经隐瞒了许久,怎么会轻易告诉旁人真相?

    赵夫人的远房堂姐就是赵孺,若论亲缘,两人关系很远,但嫁得近,平日联络也多些。

    赵夫人最近听赵孺说了不少郑娘子的可怜事,她十分不忍,听完夫君的话,还是不大相信,就过来亲眼看看。

    男女间情谊这种东西,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怎么会有郎君对待心爱的女子是这样恶劣的态度,非要与其争个高下。

    从县衙夫人这个角度看两人背影,此刻倒像是一对了,骄纵的小女娘还有纵着她的郎君,不像是妾室和郎主,反倒有几分像年少不知如何相处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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