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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丰年不负人GL》 60-70(第3/10页)
清楚一点。
再看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人离他这边近了许多。
他看清后,连连向后边退了好几步。
脚边被他踩醒的弟弟小声抱怨:“疼死了, 二哥,你干啥呢?”
男人失声, 惊吓过度的时候人其实很难发出声音, 本能让人只想逃跑。
他吓瘫在地上,抖如筛糠般扯住身边弟弟的衣袖:“你看那边, 快看。”
他弟弟烦躁地往他说的那边转头看去,顿时也被吓得往旁边滚。
一个浑身湿透的东西正在离他们十几尺的地方徘徊。
这个东西整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乱糟糟的头发紧贴头发,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肯定不是活人,活人哪有这么走路的?
而且月光一照,它全身都是灰白灰白油腻腻的东西,像一层蜡,又像是油。
两个人被吓得叫也叫不出来,几乎要晕过去。
再回过神来,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是不是那个死人啊?前几天没人认的那具尸体。”
这下昌林很快传遍了死人没人收尸活过来的事情,有几个目击者表示亲眼见到过,顿时谣言四起,说尸体要报复的最多。
“连家里人的尸体也不收,我看是活该被鬼找上门。”
“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活着的人都顾不上自己,哪还能管得了死人?”
“我看那家里人是要完蛋了。”
两天时间过去。
赵月柏连着两天住在仵作屋里,她周围也还藏着些衙役。
事情已经发酵两天,偷尸体的人也该来了。
本以为今晚像以前一样过去,她正闭目养神,忽然听见门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赵月柏屏住呼吸往里边掩了掩,只见门被缓缓打开一条缝。
很细的缝,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那人动作停了。
屋里的人耐心地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动作继续。
门被继续打开,缝隙大到足以看清那人的脸。
赵月柏定睛看去。那人猫着腰,脸上蒙着黑布,按在门上的手指粗粝,一看就是个男人。
男人悄悄摸摸走到卷了尸体的草席旁,正要抱住。
碰到草席的一瞬间,他才发觉手感不对,掀开一看,这哪里是尸体,分明是被编织成人状的杂物茅草。
心中一慌,正要逃跑,只见门“砰”得被人一脚踹上,从旁边刚刚没仔细看的地方冲出几个人来。
一人难敌,男人被几个衙役死死按着,脸贴着地面挣扎不停。
仵作一脚踹在那男人腰上:“早就下葬了。”
赵月柏把他黑巾拉下,是一张从来没见过的脸。
男人三两下就被绳子绑了起来,跪在黄木面前。
黄木端坐在案台前,挥手叫其他人推下去,冷声指着男人:“如实招来!可是你将人手脚砍断?”
男人拼命摇头,却不说一句话。
“哑巴?”赵月柏拧着眉问他。
那男人又朝着赵月柏的方向重重点头,全身都在扭动。
“识字吗?”
男人摇头。
说不了话,又不识字,黄木一个头两个大。
这和没抓有什么区别?
“我问,你点头或是摇头。”赵月柏道,两眼盯着男人:“你是他亲戚吗?”
男人摇头。
“你和他呆了多久了?用手指比。”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一年?”
那男人点头。
赵月柏又问了一些,最后问道:“你和他是从别处来的?可是从平南来的?”
他迟疑了一瞬,摇头否定。
停顿的时间很短,但还是被赵月柏抓住了,“说实话。”
“不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被她恐吓,哑巴男人连连摇头,又缓慢地点了两下。
“他可是姓林?”赵月柏问道,“你说实话,就没事,不说实话,就把你的手脚也砍断。”
和没了手脚的人共处两年,男人自然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酷刑。
没有脚,只能爬,没有手,连筷子也拿不了。
一辈子只能活得生不如死,日日呆在床上受人冷眼。
全世界只会剩下绝望。
恐惧还是战胜了他,男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把头磕在地上求放了他。
“最后一个问题,与钱乐有关吗?”
好在哑巴男人配合,只审了两个时辰。
虽然只能点头和摇头,但得到的线索也很多了。
依照男人所说,这具尸体正是林水砺的儿子,而杀他的人,正是钱乐。
钱乐叫人把林水砺儿子的手脚砍了,过了几个月见他出气多进气少,就叫哑巴男人把他拉去活埋,给了他很多报酬,结果哑巴男人那时候突生善心,把人带到昌林,每天喂两顿饭,撑着撑着居然活了差不多一年多。
至于钱乐叫人砍手脚的原因,哑巴男人并不知道。
让几个衙役把哑巴男人带下去,黄木犹疑道:“赵司吏,这既然是你们平南的案子,我马上就把官批转到那边去,想来你很快也得回去,可方便?”
林府是远近闻名的富商,即使黄木身在昌林也听过他的名声,而且林水砺还是周诠的小舅子。
为官十余载的经验告诉他这案子并不轻松讨好。
“方便,”赵月柏正有此意:“届时我一起带回去。”
“只是大人,我还想求您一件事。这事情还请不要说出去,等我回去会亲自告诉周大人。”
赵月柏忧心道:“我打算先将事情处理出头绪。”
黄木面露欣慰,如果他有这样贴心的下属该多好,也能省心许多。
他巴不得与这些麻烦事毫无关系,便拍了拍赵月柏的肩膀叫他放心。
天上挡着月的云少了些许,阴霾散开,粘稠黑暗被月光划出一道口子。
赵月柏回房,悄无声息地进了空间。
与空间外压抑的氛围不同,空间里边俨然是一个世外桃源。
“何故皱眉?竟变成一个川字老妖了。”赵月柏伸手戳了戳女人蹙起的眉间:“我与你说,发生了好多事情。”
楚清轻轻拍掉捣乱的手:“老妖听着。”
赵月柏将事情一说。楚清思索良久道:“钱乐杀主家儿子,那主家去哪了?”
林水砺难道这么长时间都在外头,从未归家?
“或许也死了吧,”赵月柏道:“主家不在,林水砺的夫人也早早过世,整座林府便成了钱乐的天下。只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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