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不负人GL: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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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早作等候,有失远迎,下官自罚一杯。”说完便一饮而尽。

    他说话讨巧,将柳行枝微服私访没提前通知他的事说成了自己的过错。

    柳行枝也得给他几分面子,直起身也饮了半杯。

    席间柳行枝似乎喝的兴起,中气十足:“今日来此得月柏掘井之书,也是我一大收获,我敬你一杯。”

    这话一出,周诠脸色瞬息万化,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居然被人截胡。

    柳行枝突然来此,还是微服私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还是说柳行枝受了谁的指示来探他。

    最近还是小心点吧。

    周诠马上附和讨好:“有此才俊,是我大燕之幸。我也敬月柏一杯。”

    几人相继敬酒,赵月柏喝的不少,楚清只用点茶水,其他人见是个女人,没为难她。

    酒过三巡,又是几刻钟过去,宴席也散了。

    此时还未到宵禁时间,然也不早,周诠叫了马枫将她们送回,

    赵月柏摆摆手,勉强站着:“不用,不麻烦马大哥了。”说罢行礼告辞,和楚清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慢慢悠悠走在街上。

    夜幕深沉,只余天际的几点寒星冒出点点冷光。

    赵月柏面色微红,可被夜色挡的严严实实。

    见楚清还是不和她说话,她心中委屈,酒意催人,昂起头来雄赳赳地迈出长腿向右走去。

    楚清没跟上来,在后边淡淡道:“你走反了。”

    赵月柏心一梗,僵硬地转个身往回走,从楚清侧边经过时毫不犹豫地负手而行。

    到了家门口,赵月柏终于耐不住,借着酒劲掏出手帕,往自己脸上抹。

    边抹边嘀咕几句好热、出好多汗。

    可夜风凉快,她能有几滴汗。

    楚清还是不理她,任她一个人自导自演,可看到她一个人手忙脚乱又忍不住想笑。

    “手帕还我。”

    赵月柏伸手一递:“还你就还你。”又给自己辩白几句:“我没有弄丢。”

    “是我错怪你了。”

    结果这话叫人不满意,赵月柏蹙眉道:“你没有错。”

    没人再回她,楚清将帕子贴在赵月柏的左脸上,纤细如玉的手和她的脸只隔了一张手帕,触感真实。

    赵月柏的脸瞬间更烫一度:“少调戏我。”

    “好的。”楚清扭头就走。小白本在它的窝里酣然大睡,被两人动静闹醒便撒开四条腿冲楚清这边跑来。

    “真乖,快回去睡觉。”楚清蹲下身子夸道。

    赵月柏被一人一狗冷落至此,内心受创,只觉得人间无爱,她本就有点醉意,现在还多了点酸意。

    尤其看到楚清头上别着的簪子。

    楚清进了房门,见赵月柏还站在院中作深思状,更觉好笑。

    “过来,”楚清朝赵月柏说道。

    赵月柏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还没一秒就后悔了,谁知道她是在喊小白还是自己,这样一来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就是你,”见赵月柏脸色尴尬,楚清伸出食指勾了勾:“我有话问你。”

    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个什么花来,赵月柏暗道,给自己加把劲。

    进了屋门后顺手将门一关,楚清面色正经点头夸道:“你也乖。”

    赵月柏洋洋得意,正要说话,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又被调戏。

    点上蜡烛,烛光摇曳不定。楚清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忽然一道身影到了她身后,紧接着头上的簪子被人缓缓拔出。

    万缕青丝如瀑而下,赵月柏的心情舒坦许多。

    第33章 坦白

    簪子被突兀拔出, 头发散下挠着脖颈带了痒意。

    楚清回头见赵月柏的双颊酡红,虽一身男装,但显女儿家的媚态, 并不妖艳,还有几分英挺。

    见她两分醉意,她也不作计较, 倒想欣赏一番赵月柏女装模样。

    拔簪子完全是酒壮人胆。

    赵月柏五指握住簪子,攥在手中, 拿近了些眯眼仔细瞧了瞧, 嫌弃地拍在桌上。

    “这么丑的东西,你怎么戴得下去?”她揩了揩手,一脸不满:“你眼光真差劲。”

    “是吗?”楚清不置可否,也拿起来:“这簪子雕饰精美,分明不错。却不知为何到了表姐口中就成了丑东西。”

    “点饰过多,反而庸俗。”

    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拨着头发找疤瘌。

    “那我以后用什么?”楚清轻叹一声,垂眸说道:“我没有其他的了。”

    “我上次,”赵月柏正要说上次明明买了一个给你,又想起自己当时没送出去:“你等等。”

    说罢转身离开。

    须臾,她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摊开手掌扬声道:“你看,这和那丑东西相比哪个好看?”

    虽是问句, 可在问话里早有答案。

    楚清伸手接过,温声安抚道:“是, 这个好看。”随后又用它松松地绾起青丝。

    “这个送给你, 不用谢我。”她说得豪气十足,觉得楚清比方才顺眼许多, 冷哼一声:“你要问我什么话?”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楚清抬眸笑道,话里带了一□□哄。

    赵月柏喝了酒,说话直快很多,不像平时那样过于别别扭扭、口是心非。

    今晚或许是个好机会。

    她拿起一盒红脂,照着铜镜涂在唇瓣上。因为怕出汗,回来后楚清早早地把外套脱了,只着一件纤薄夏衣。

    “我不想,”赵月柏心中警铃大作,她不作思考,立刻接道:“你以为你是金疙瘩吗?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不是吗?”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拉开一张空椅坐下,赵月柏给自己倒了杯茶:“臭不要脸。”

    “那我问你,”既然楚清已经挑开了说,她也没必要一直往后退,总归是敞开心扉比较好。

    略加思量,赵月柏琢磨怎么开口,才能让她好好说下去:“你是不是早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是该告诉她自己根本没忘好,还是骗她说前不久才想起来好。

    这两句话代表的意思千差万别。

    可是一想到这是在和赵月柏坦白,楚清还是说了实话:“我没忘。”

    “没忘啊。”赵月柏低声重复这句话,这说明她之前都是在利用自己?

    赵月柏并非钻牛角尖之人,那个时候骗自己记不起来以前的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既能隐藏身份又能修养身体。

    所以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也理解她。

    “我出身皇室。”楚清神色郑重,但没人知道将身份对着赵月柏脱口而出时她有种羞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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