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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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丹境内地形地貌、兵力分布的军事地图。

    自从到京城后,他一直在尝试按前世记忆绘制瓦丹境内的地舆图,可惜总不得要领,要么比例失调,要么排布失衡,看着总觉得别扭。

    他本来想着,反正时间充裕,可以一点点摸索完善,但现在他不想等了。

    这图纸越早完工越好。只要大哥拿到足够详细的舆图,朔西突骑就有可能提前越过白头关,赶在兀真羽翼丰满之前,将他们一锅端了。

    卫听澜越想越振奋,加快语速道:“我手里有一些废稿,需要善画之人帮忙润色重绘,最好能在年底之前完成。我手笨,又实在找不到可信的人,九隅兄……”

    祝予怀没画过舆图,本有些犹豫。但看着卫听澜满怀期待的眼睛,他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可以试试。”

    旁面的易鸣震惊地看着两人。

    不是,等一下……这就答应了??

    这怎么听都是个费力的苦差事,舆图尺幅多大,作何用途,工钱怎么算,笔墨费谁来出,连个商议的过程都没有吗?

    他们家公子积德行善十余载,遇到这姓卫的狗东西,算是栽坑里了。

    第093章 夏衣

    毕竟是托人办事, 卫听澜顺理成章地请了这顿茶,看两人喝得差不多了,便先一步去结账。

    卫听澜刚走, 祝予怀就搁下了茶盏,理了理衣裳准备起身。

    易鸣立马问道:“公子想回去了吗?”

    祝予怀扫了眼他的杯盏, 道:“你先把茶喝完。这茶很贵, 浪费可惜了。”

    “贵?能有多贵。”易鸣不太信, 但还是依言将茶水一饮而尽, 而后皱眉吐出几口茶叶。

    苦死了……这茶当真值钱吗?

    一楼的卫听澜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多少?”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账单,“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两盏茶要多少?”

    “价就是这么个价。”伙计也觉得有些亏心,搓着手不好意思道,“咳,那什么……您要是没带够银两, 也可以赊账。”

    “敲我是吧?”卫听澜气笑了, “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我亲自问问道理。”

    祝予怀和易鸣出了雅间, 从楼梯往下走, 顺着扶杆的方向,一眼就能看见卫听澜在柜台前挥舞拳头的背影。

    伙计往楼梯上瞄了一眼,压低声提醒:“跟您一起的那位郎君就快下来了,您确定要……”

    卫听澜眼睛一眯:“几个意思?威胁我?”

    嘴上虽不饶人, 他的站姿却飞快地调整了一下,搭着柜台的手也撤了下去,伪装得不那么盛气凌人。

    伙计含蓄道:“不是小的不肯去, 只是今儿掌柜的不在,您实在要见管事的人, 那就只能请知韫姑娘和岳副官出面了。”

    卫听澜听出来了。

    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他一怒之下,“哐”地把自己的钱袋拍在柜上:“不必了。赊、账。”

    “好嘞。”伙计立马眉开眼笑。

    卫听澜冷酷而迅速地在账本上签字画押,那热心的伙计还悄声安慰他:“郎君也别丧气,其实您只要多管知韫姑娘叫几声‘姐姐’,哄得她高兴了,答应让您入遮月楼了,那这账立马就能平。”

    卫听澜牙都快咬碎了:“她做梦!”

    这是逼良为娼!门都没有!!

    两盏茶掏空了他的钱袋,还让他欠了一笔巨款。等走出茶楼时,卫听澜的脸色都和夜色差不多黑了。

    祝予怀瞥见被他收起来的干瘪钱袋,在心里默默划去了自己的猜测。

    这茶楼看来并非卫家的产业。

    “濯青。”祝予怀斟酌着措辞,“最近可要来我家住几日?刚好我们也能细商一下舆图的事。”

    卫听澜死寂的双眼这才亮了一下:“方便吗?”

    祝予怀肯定地点头:“当然。”

    主要是怕你穷困潦倒吃不起饭了。

    卫听澜很快高兴起来,脑子里惦记着回去收拾包袱,直接把欠的银两抛到了脑后。

    谁爱还谁还去吧!

    望贤茶楼里,岳潭已经拿到了伙计送来的账本和碎银。

    知韫瞟了眼账单上签字画押的痕迹,笑出了声:“这手印按得挺用劲啊,他没气哭吧?”

    “你多少积点德。”岳潭无可奈何,“明知他年轻气盛,干嘛非逼着他管你叫……你要是去掉这一条,他没准就答应了呢。”

    “那怎么成?”知韫往案边一靠,“遮月楼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和服从,这规矩不能破。我比他年长,叫我声姐姐委屈他了么?他心高气傲,在我面前低不下这个头,那他就不适合遮月楼。”

    岳潭也没话反驳,只能说:“他入不入楼都不打紧,你别把他逼到另投他主就行。”

    “不至于。”知韫优哉游哉道,“这茶钱说不定有人替他还呢。”

    岳潭本以为她是随口胡说,没想到第二日还真有人上门来了。

    易鸣满脸不乐意地送了本《试茶录》孤本过来作交换,把前一日卫听澜欠下的账给抹了。

    走之前他还叮嘱伙计:“理由你们看着编,反正别说是我家公子替他还的。”

    消息传到知韫那儿,她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卫听澜对这事儿一无所知。他打定主意要做个赖账的刺头,转头就收拾了包袱,带着一堆舆图废稿搬进了祝府,再没往望贤茶楼去。

    祝予怀看过那堆画得惨不忍睹的废稿,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另辟蹊径想出了个主意。

    他让易鸣搜罗了一堆砖石柳枝回来,用石块代表山,柳枝代表河流,沙土代表荒漠,让卫听澜拿着这堆材料,在院中空地自由发挥。

    卫听澜懂了。

    画画他不在行,但朔西野大的孩子,谁小时候没玩过沙子?

    堆个沙盘出来,简单。

    于是,之后小半个月,两人每天早上一块儿去芝兰台读书,晚上回家后就凑在院子里瞎捣鼓。

    易鸣对此难以理解。

    有回他踏入院门,一抬眼就瞧见他家公子蹲在地上刨土挖坑,卫听澜在旁乖巧地替他打着灯笼。

    易鸣:“……”

    总感觉哪里反过来了。

    卫听澜欣赏着地上的小坑,越看越亲切,手也开始痒痒:“九隅兄,你小时候是不是没玩过泥巴?”

    祝予怀刨得正起劲,抽空摇了摇头:“没玩过。怎么玩?”

    卫听澜一手提灯,另一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茶壶,兴致勃勃道:“加点水,我能给你捏一溜的烽火台。”

    祝予怀不假思索地让开半步,指着坑道:“加。”

    易鸣怔愣。

    易鸣错愕。

    易鸣大惊失色。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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