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瓜尔佳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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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记得,管着刑部大牢的,是纳喇家的人?”

    “是,你是知道瓜尔佳氏和纳喇氏的世仇的,纳穆福还在想办法。”

    向晚坦诚道:“与他交好的人倒不是没有能力让咱们进去刑部大牢。”

    “但纳喇氏背后是明珠,是大阿哥,他们,未必肯伸手。”

    法喀点头:“是这个理。”

    “这样,你在家里待着,我出去想办法。”法喀说完,又加句“别急”,就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嫂子,麻烦你和大哥了。”向晚说道。

    布顺达拍拍向晚的手:“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

    她叹了口气:“前几日,宫里传了消息出来,娘娘,不大好了。”

    说到这里,布顺达也伤怀了起来:“我嫁进来的时候,大妹妹已经入了宫。”

    “去进宫拜见的时候,你与小妹一直护着我,生怕我被人怠慢了半分,大妹妹也对我客气周到。”

    “你不知道,那时候彷徨无依的我对你们有多感激。”

    “谁能知道,惊才绝艳的大妹妹就那样折在了宫里,聪颖灵慧的小妹妹眼看着也……”

    “二妹妹,咱们是骨肉至亲,我与你大哥也明白你多年不与咱们来往的苦心。”

    “当年的事情,实在恐怖,一个不好,咱们两家都会折进去。”

    “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提起这件事情,我还是胆战心惊的。”

    “你周全娘家,我心里是很感激的。”

    “嫂嫂,总归是我对不住家里。”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如今,咱们想法子先把安瑞救出来再说。”

    “是,嫂嫂说的对。”

    “小妹她,她之前有给我带过一封信。”向晚伤怀,“咱们姐妹,今生怕是无缘再见了。”

    姑嫂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知阑不敢劝,只忙着给这个端茶,给那个递水。

    又说了一阵子话,法喀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事情办妥了,咱们现在就去刑部大牢。”他看了眼知阑,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在家里等着,舅舅跟你额娘很快就回来。”

    “舅舅,我要一起去的。”知阑忙说道,“我不怕刑部大牢。”

    “我要救我大哥!”

    上辈子,安瑞没有救她出宫,想来是抱憾的。

    这辈子,她不要有这样的遗憾。

    刑部大牢怕什么,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的。

    “好,不愧是我钮祜禄氏的姑奶奶,就该有这样的气魄!”

    “走,到了刑部大牢也不必害怕什么,自有舅舅护着你们。”

    上了马车,时芳小声问道:“格格,咱们的岁寒三友都没有拿下马车呢。”

    知阑的声音也很低:“舅舅舅母跟咱们讲情分,我若送了东西,倒显得我见外。”

    “以后,咱们和舅舅家肯定常来常往,要送东西,还怕没机会么?”

    向晚欣慰点头,摸了摸知阑的头发,没有说话。

    很快,一行人到了地方,知阑扶着向晚跟着法喀一路通行无阻,进了刑部大牢。

    “爷,怎么了?”苏培盛见胤禛忽然停下脚步,忙轻声问道。

    “没什么。”胤禛看着刑部大牢门口,想着刚刚看到的熟悉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那明明是个女子,他怎么会错认成了安宁了。

    “有日子没见安宁了,你去递个口信,明日,我请她喝茶。”

    “嗻。”苏培盛笑着应诺。

    胤禛又看了眼刑部大牢的方向,领着苏培盛匆匆离开。

    “安瑞。”

    “大哥。”

    “额娘,妹妹?”安瑞连滚带爬走过来双手攀在牢门上,焦急说道,“你们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法喀斥道,“还不快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们,我们好想法子救你出去!”

    向晚忙说道:“这是你舅舅。”

    “舅舅。”

    “你把当日发生的事情跟我们详细说说,快!”

    “是。”

    见状,安瑞也不再磨叽,条理清晰地把从他离家后到现在身陷囹圄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安瑞留书出走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京城。

    他先是放了小厮的身契,让他自谋生路去,然后,就往丰台大营而去。

    显然,他这次离家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了详实的计划的。

    “那你为何会陷入杀人案中?”向晚忍不住问道。

    安瑞惭愧道:“儿子在西城门遇上了一个友人。”

    “那友人得知儿子要去丰台大营从军,说他有个堂兄就在丰台大营,极力邀请儿子去他家里小住几天,说是帮我打听打听丰台大营的情况。”

    “盛情难却,儿子也确实需要多了解一些丰台大营的信息,且,参军的事,儿子,也不是很着急。”

    “你就跟着那友人去了他家里?”法喀接话。

    见安瑞点头,他继续问道:“然后呢?是他陷害的你吗?”

    知阑点头,这也是她想问的。

    安瑞摇头,看了眼隔壁牢房:“他也是杀人嫌犯。”

    法喀:……

    知阑:……

    “你继续说。”

    颚鲁很好客,也确实帮着打听了一些丰台大营的情况,安瑞和他聊得很不错。

    唯一不解的是,他们经常会偶遇颚鲁的表妹安珠贤,且对方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还会拿些诗句问他。

    他客居颚鲁府上,自然不好冷待颚鲁的表妹,便会耐心讲解诗句的含义和出处。

    那之后,安珠贤就常常会过来找他谈天,一开始只是聊诗句,后来就会聊些别的话题。

    两人渐渐熟悉了之后,她还会亲手做了点心送过来。

    一开始,他们接触的时候,颚鲁大多在场,后来,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安瑞隐隐觉得不对劲,就想告辞离开。

    哪里想到,他这边刚有离开的意思,那头安珠贤就派贴身侍女含蕊送了她亲手绣的并蒂莲荷包过来。

    安瑞哪里敢接啊,当即就推拒了。

    含蕊见安瑞不收,非常意外,她恨恨瞪了安瑞一眼,愤愤不平离开了。

    不久,安珠贤就亲自找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安珠贤质问,“既然不肯收我的荷包,之前为何不拒绝与我相看?”

    安瑞震惊:“什么相看?”

    “我什么时候跟你相看了?”

    安珠贤比他还震惊:“我表兄说你上次来家里惊鸿一瞥之下,就把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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