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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青梅晚春》 50-58(第3/17页)
我想着,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一个人, 何必来自取其辱。”
“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他轻轻握住她攥紧的手,“哪怕是抢, 也要把你抢回来。”
“可你真的不?回北京吗?”她眼圈红红地望着他,满是心痛和惋惜,“要放弃吗?”
“什么叫放弃?”他轻松释然地勾起?唇,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指,“我想做的事从来没停止过,在这?里,在北京,又有什么区别??”
“以前我总想着要和父亲一样,觉得那才是正道?,可现?在我想通了,我与他本就不?同?,为什么非要走他的路?”说着,他缓缓抬头,坚定的目光淌进她眼眸。
“也许未来还会有机会,也许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去北京,去杭州,去任何地方。但?如果没有你,那一切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乔初意猛猛吸了口气,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一一,我还喜欢你。”他低下头,轻柔的吻落在她发心,气声里夹着颤抖。
乔初意埋低头,不?让他看见眼底的晶莹:“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让我想一下,好不?好?”
要不?要重新?开始一段前途未卜的感情,要不?要再放纵一次,要不?要自私地将他绑在这?里……
周序霆说了那么多,为他的决定找了那么充分的理由,但?她知道?,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
五年前精心铺好的路,如今又被他亲手斩断。
头顶传来他潮湿的笑意:“好。”
*
一夜之间,周序霆变得扬眉吐气了,见着时颂也不?再是暗戳戳地拈酸吃醋,甚至脸上都洋溢着即将胜利者的光芒。
乔初意去沙漠里面,他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她。
其实大白天哪需要他保护,绿洲附近都被军队包围起?来,那人如今孤立无援,除了渴死在沙漠,就是原地伏法。
坐办公室他守门口,会客他帮忙端茶送水,比打杂的小汤还敬业。
连食堂烧菜的大厨都换了人。
小汤看着从厨房送菜出来的男人,瞠目结舌:“这?咋……二号选手出现?了?”
乔初意清了清嗓,埋头吃米粒。
香喷喷的卤鸭头被放在她正前方,头顶飘来某人含笑的嗓音:“你喜欢的。”
十几?双眼睛盯过来,她整只脑袋都在发烧,恨不?得挖个洞把他塞进去,羞恼地抬起?头:“进去做饭吧你。”
“遵命。”某人笑得跟花一样。
邻桌战友们戳着碗里的米粒,个个生无可恋:
“完蛋,连长肯定没戏。”
“那可不?,瞅瞅人家对时医生那态度,再瞅瞅对他那态度,热脸贴冷屁股啊。”
“明显就是不?喜欢他。”
“麻了,他不?仅没戏,还抖M。”
鸭头是他昨晚托朋友从内地买了空运过来的,八百里加急冷链运输,一大早亲手处理下锅,完完全全是她怀念的家里的味道?。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偷学?了做糕点和糖水,桌上一盘盘漂亮得,仿佛把江南水乡的精致搬到了西北大漠。
关露怼她胳膊,悄悄地:“想不?到啊,我以为周连长就是个糙汉,居然还会做这??”
男人下厨不?稀奇,但?男人做糕点做糖水,不?仅要技术,还要一点品味和审美的。
很明显,他一样都不缺。
乔初意鼻子酸了酸,眼眶一瞬有热意上涌。
原来只因为她喜欢,他便默默学?了这?么多。
然而,周序霆能待在这?儿的时间不?长,等那个人落网,便要回驻地去了。
最后一个晚上,两人坐在沙地里看星空,他再次把那只酒瓶盖送给她。
准确说,已经不是酒瓶盖。
他用它和剩余的易拉罐做了一个风铃,大漠风起?,她手里的风铃也跳跃起?来,发出清脆快乐的声音。
“喜欢吗?”他问。
乔初意手托着下巴,把风铃举得高高的,弯起?唇:“很早的时候我就想,以后要去伊宁买个院子,就在解放路,离六星街很近的地方,然后每扇门前,每个檐角都挂上风铃。”
周序霆侧头看着她,目光深邃柔和,像满天星辰披在她身上。
*
端午节快到了,站里同?事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今年谁留下值班,谁有幸回家团圆。
乔初意去年没回去,想着今年怎么着也得放个假,陪樊老师待几?天。
她提前去县城大市场买樊老师最爱吃的杏子干,正跟老板讨价还价,手机突然响了。
她眼一亮,连忙接听:“妈——”
还没来得及说出她马上回家的喜讯,对面传来一道?陌生嗓音:“你是樊枝的女儿是吧?”
乔初意心口一慌:“……是,我妈妈呢?”
对面的人嗓音低沉平和,却每一个字都像刀锋划在她心口:“我这?边是浙大二院急诊科,你妈妈受伤在抢救,你最快多久能赶过来?”
“我,我马上过来。”乔初意慌不?择路地回头跑,“我妈妈怎么样?”
“腹部被刺伤,主任说需要手术,等家属签字。”医生问,“你现?在在哪儿?”
乔初意发动车子,手脚都在抖:“我在新?疆。”
对面似乎没想到,沉默了下:“这?边还有其他亲人吗?情况紧急,应该等不?了太久。”
乔初意急得哭出来:“你们不?能先手术吗?我舅舅他们在乡下,进城也要两个小时。”
“那您父亲呢?”
乔初意默默握紧了手机:“离婚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她听见电话那头模糊又熟悉的声音:“你好医生,我是杭州市刑警大队的乔正业,了解一下事故经过和受害者信息。”
*
虽然那边有爸爸签字,乔初意还是不?敢耽搁,改签了最快的机票,赶回站里交接完工作?,请假回家。
时颂陪她一起?走的。
坐在凌晨三点的飞机上,她连眼睛都不?敢眨。
“睡会儿吧。”时颂有点担心地望着她,“回去之后可能会更忙,我怕你身体熬不?住。”
乔初意呆呆望着紧闭的舷窗遮光板:“睡不?着。”
时颂说:“那也闭上眼休息一下。”
“嗯。”乔初意慢慢合上酸胀的眼睛。
依旧是睡不?着,她就这?么闭着眼保持清醒,直到飞机降落在杭州,跟时颂道?完别?,就打车去了二院。
路上乔正业告诉她,手术成功,脱离危险了。
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局里还有事,等乔初意到医院,乔正业就走了,反正樊枝也不?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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