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的团宠日常: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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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素素不答,从旁边抽了张纸递给他。朱翊钧接过来一看,是小楷所书《黄庭经》:“这是你写的?”

    薛素素点点头。

    朱翊钧细端详那副字,不难看出,每一个字都经过精心设计和雕琢,字形洗练,线条端庄,华丽绝艳,极具韵味。

    看到她的诗和字,朱翊钧有点明白刚才屠隆离开时的坦然。

    虽说集贤阁是妓馆,薛素素是这里的歌伎,与其说屠隆是来狎妓,不如说,他欣赏薛素素的才华,并将她视作有着共同志趣的好友,没有男女之情,也就不存在占有欲。

    此时,楼下传来几声喧哗,朱翊钧探头一看,几个孩子在打架,最小的那个正是元宝,他一个打好几个,被打倒了,爬起来又冲上去。

    朱翊钧叫他上来,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问道:“他们欺负你了?”

    元宝说:“他们抢我的点心,又仍在地上。”

    朱翊钧因此兴师动众,专程叫来老鸨,让那几个人向元宝道歉。

    老鸨迎来送往这么多年,为姑娘争风吃醋的见了不少,为个小闺奴出头的还是头一次见。

    经过几次宴席,朱翊钧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张诚在南京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穆宗每年都要选秀,江南出美女,他就点名要太监挑选江南女子。

    张诚当年就负责此事,整个应天府,家中有十至十六岁女儿的人心惶惶,有钱的就拼命给太监塞钱,逃过选秀。

    张诚等人正是借此大肆敛财。

    除了舍财免灾,还有个办法,随便找个男子,许下婚约,逃过选秀。以至于,当时无论身份、年纪,只要是个男的,哪怕是乞丐,都很抢手。

    然而,几年之后,小女孩儿长到成婚的年纪,却发现,当年许下婚约的,有家徒四壁的,有残废的,甚至还有六旬老翁。

    于是,女方家里要求接触婚约,每年,应天各地衙门都能接到许多类似案件。

    听到这些,又想到东西六宫塞满了的后妃,朱翊钧一个头两个大,这些都是他爹生前造的孽。

    除此之外,张诚敛财的主要方式还有织造。朱翊钧听他亲口说过这样的话:“眼下,今上年轻,正在长身体,每年都要置办一匹新的冕服、衮服、弁服、常服等等……再加上两位先帝留下的那么多娘娘,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言下之意,每年他们都能从中狠狠地捞一笔。

    不仅如此,他们还从来往商贾、修建水利、地方军饷、税赋、甚至朝贡中想尽各种办法搜刮钱财。

    朱翊钧跟他们周旋了这么多天,该了解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准备收网。

    当天夜里,张诚与他的党羽正在鹤鸣轩醉生梦死,喝得正尽兴之时,大批东厂和锦衣卫将轩榭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丝竹之声戛然而止,纱帐掀开,三人走进轩榭。张诚一手搂着美人,一手端着酒杯,不知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坏了他的雅兴,正要发怒,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有些眼熟。

    可不眼熟吗?那可是当今身上的伴读,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

    虽然不知道冯保为什么会出现在南京,但还是慌慌张张跑过去,跪下要给他磕头。

    冯保手中捧着圣旨:“南京守备张诚接旨。”

    片刻怔愣之后,所有人酒醒了大半,慌慌张张跪下来,跟着张诚一同接旨。

    圣旨罗列了张诚在南京这几年犯下的罪行,一条一条都写得明明白白,不容他狡辩。

    还有他的干儿子郭行,以及在各部笼络的走狗,一个也跑不了,全都押入诏狱,由镇抚司慢慢的审讯。

    张诚是内臣,郭行是锦衣卫。一个是皇帝的家奴,一个是皇家禁军,都不属于朝廷。

    朱翊钧要处置他们,自然也不必通过内阁,也不用置喙张居正,先把人关起来,慢慢的审。

    抄家、追赃、赔款、没收家产,一样也少不了。

    张诚一开始还喊冤,要回京面圣。在刘守有手底下仅仅一个晚上,南京守备那土皇帝一般,不可一世的架势荡然无存,披头散发,遍体鳞伤,老老实实认罪。

    他颤抖着嘴唇问刘守有:“我有一事不明白,陛下如何知道南京的事?”

    刘守有笑道:“你跟他喝了好几顿酒,还没想明白。”

    张诚眼中满是惊恐:“我就说……眉眼如此熟悉,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爵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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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5 章 传说中,在乾清宫

    传说中,在乾清宫养病养了一年半的小皇帝,竟然出现在了南京。

    他身姿挺拔,武艺高强,能说会道,哪里像个病秧子。

    张诚一早就知道,来了南京,这辈子再想回北京难如登天,既然仕途没有指望,那就多捞些银子。

    现在好了,把自己捞进了诏狱。

    苏州那边的事情大致了结了,剩下的工作可以交给石昆玉继续,朱翊钧把海瑞召回南京,负责处理张诚的事情。

    但张诚毕竟是内臣,怎么处置还得是皇上说了算,万一皇上要网开一面,或是从重处罚,下面的大臣没能领会其意,那就麻烦了。

    海瑞请示朱翊钧,朱翊钧却摆了摆手:“朕说了不算,案子交由三法司负责审理,依照《大明律》,无论是谁,该斩首斩首,该流放流放。”

    律法就摆在那里,朱翊钧可不像他的那些随心所欲的祖宗们,将个人意志凌驾于律法之上,上行下效,下面的官员都跟着徇私枉法,以至于现在的《大明路》形同虚设。

    海瑞看着他,竟是出了神。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朱翊钧七岁那年,海瑞上了一封《治安疏》震惊朝野,世宗险些气死。

    他自己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送走家眷,备好棺材。

    那一日的万寿宫,世宗的震怒让所有人心惊胆战,只有这个孩子,安静的坐在一旁,用好奇而探寻的目光审视每一个人,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后来,徽州的“人丁丝绢”案,海瑞彻查此案,被一众言官弹劾,当时还是太子的朱翊钧,力排众议,让他继续巡抚应天。

    他们这位皇上,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明君风范。

    除了张诚的案子,朱翊钧还关心“拉郎配”的事情,又专门宣南京户部尚书殷正茂觐见,让他妥善处理此事。总的原则就是,未婚者,可解除婚约,已婚者,也可以和离,优先考虑女方本人意愿。

    如若双方出现任何经济财产纠纷,由朝廷协调解决。

    这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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