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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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女声的笑声中带了几分愉悦,笑了几息后,继而道,“诡修中的人都是群魂灵不齐,没死成,也难活着的修士才修的。”

    “你说这样的修士,本身就魂体缺失,极为缺少阳气。”

    “而剑道修得天地正气,最需要天地灵气与阳气。”

    “诡道与剑道两两相克。”

    “你这小道侣倒是很有意思,竟然能平衡其中的修法。”

    “想来也是毅力非凡,吃了不少苦头吧。”

    这话是对着沈卿池说的。

    沈卿池面上笑了下,但笑意却迟迟不达眼底,深深看来,还有几分愧疚。

    那女声看了个分明,无声笑了后,宽慰似的开口,“你们俩都是不错的孩子。”

    “百年坚守,日后定然修得一番成果。”

    “来路甚远,莫怕远行道。”

    两人听了面上有了几分笑意,朝着那女声开口,“多谢前辈夸赞。”

    那女声继而又笑道,“竟是如此,那边过过这满堂花醉三千客罢!”

    “切记!”

    “去往本寻常,春风扫残雪!”

    眼前一片昏暗,陈时顺着一片微弱的光源处走去。

    但那光源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陈时彻底晕过去。

    *

    “迎新娘咯~”

    “起轿!”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锣鼓声,陈时昏昏沉沉中醒来。耳廓便也同时传来依稀的讨论声。

    “哎,这花魁倒是好运气,被沈家公子看上了……”

    “那可不是……”

    “如若不是这沈公子大方,恐怕这花魁就要沦为千人骑万人唾的角咯~”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这些话全须全儿地全进了陈时耳里,他稳住身形,往下打量了自己身上的打扮,竟然是穿着大喜红袍。

    且还是女子的喜服。

    片刻无言,陈时也已经了然自己是进了那个前辈说的满堂花醉三千客。

    花醉三千客,倒是有意思。

    心中将这句话细细思索一番,摸了摸身上,竟然是一个什么利器都没有。更遑论说动用灵力了。

    看来,这秘境也是有限制。

    甫一撩开宽大的袖口,白玉般的皓腕上一条殷红的傀儡线格外明晰。

    他将手指摁在傀儡线上,嘴角无声勾了一下。

    还好,勉强能感应到沈卿池。

    故而放下思绪,转念去想那新郎官——沈家公子?

    难不成是沈卿池

    但花桥上有些颠簸,陈时这具身子有几分娇弱,没多久,便一身难受,几乎哪哪都有些疼。

    索性先什么都不想,他闭眼倒伏在轿子后,想要闭目养神一番。

    这时,花桥前一个身姿俊逸的公子正骑着马往前走去。

    红枣血汗宝马被他服服帖帖地骑在身下,青年面上冷峻,一身喜服衬得青年越发面若冠玉,四溢的冷色惊得街边的妇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哎,倒是便宜那花魁了。”

    “沈家两个公子都这般俊逸。”

    “可不是,这年头,没成想竟也还有共妻。”

    “去去去,这不是那算命的说,就是沈家的命吗?”

    “我瞧着,那花魁娶回去就是摆着好看罢了。”

    “指不定啊,没过几日那沈家公子又要纳妾了。”

    零碎的嘲弄声隔着喧嚣的人群传进花轿。

    陈时听到两个沈公子时不由得一惊,睡意都去了大半。莫名地,他心中有了几分不大好的预感。

    什么叫做两个沈家公子?

    还有共妻又是什么?

    大红盖头遮挡了他大半视线,眼下他也不能大着胆去撩开花轿帘子,只好心神不定,按捺着心中的燥郁等待着。

    花轿被抬了许久,昏昏沉沉的,睡意又涌了上来。

    直到陈时睡了几息后,忽地感到前方的帘子被撩开,紧接着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来。”

    是沈卿池的声音。

    陈时垂眸,眼睛落在沈卿池骨节匀称的手上,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心中微微放下心来,傀儡线隐在衣袍底下,有些发烫。

    才下花轿,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陈时忽地惊呼一声。

    下一瞬被沈卿池腾空打横抱起,感到略微瘦弱的肩膀被人紧紧握住。

    是一个很稳重很可靠的拥抱。

    他意识昏昏沉沉,压根不懂这些个繁缛末节,晕晕沉沉地被摁在大堂时,便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身后似乎还跟着个奴仆,那奴仆像是生怕他不愿意般,死死压着他的脊背弯腰。

    那奴仆力道有些许大,压得陈时肩膀生疼。

    他身后被弄得有些疼,但到底不知道这个秘境是个什么光景,只好忍气吞声地被压着拜完了堂。

    “哎,怎么就一位沈公子?”

    “还有一位沈公子呢?”

    “哎,说不定在内院候着呢……”那人声音一顿,继而又道,“这又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遮遮掩掩地也算正常。”

    “候伯父是在找我吗?”

    这时,大堂内传来另外一道清润的声音。这声音与方才那位沈卿池的声音音色十分相近,如若不是稍微有些偏差,陈时倒是听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他手中还拽着红袍,指尖不安地扫过手中的布料,手心内不由得沁出些许汗液。心中真的有几分紧张。

    因为他的傀儡线越发得灼热。从另外一位沈家公子靠近的那一刻,手腕上的灼热几乎要将他的皮肤灼穿。

    那说明,另外一个沈公子也是沈卿池。

    为何这个秘境如此奇怪,会分化出两个沈卿池啊?!

    他咬着后槽牙,听那位被称呼为候伯父的男子被“礼貌”地请了出去,大堂内一时之间恢复了寂静。

    陈时垂着头,视线内,面前那人踩着一双黑色靴子朝自己走来。

    手上的傀儡线越发滚烫,几乎让他软得手要握不住手上的红袍。

    那人好似看到了拽紧手中红袍的陈时,不由得笑了声。

    接着,陈时听到他说,“竟然各位对我不在场多有意见,那便留下来,一同见证我同家兄与我沈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拜堂吧。”

    “明媒正娶”这几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下一瞬,陈时感到他的手被人牵了起来。

    那人懒散地笑了一声,说的话却是格外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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