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折叠: 33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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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的更多。

    公司手里已经没有了原始资料,他们必须从Fafnir手里把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东西拿回来。

    毕竟,Fafnir本人也是公司的财产。

    他是公司的合法所有物,他拥有的东西自然也是。

    “但是,让他看到那些没关系吗?”另一个学生小心翼翼地问。

    “没关系,我说了,知识是共享的,给他也没有关系,董事会已经通过了这项决议。当然,约翰,你没有了解到这件事的本质。”加西亚抬起头,看着自己尚且青涩的、最晚进入实验室的学生,似笑非笑地说。

    学生忐忑不安地说我还年轻,请老师明示。

    加西亚喝了口水,满意地说:“他不是Fafnir,只是个复制体而已,他以为得到那个身份、拿到Fafnir的财产就可以成为‘他’?不不不不,朋友,别开玩笑,Fafnir在上百年来都隐藏自己的踪迹,可不是因为他不敢跟公司对上。我们的黑龙先生很狡猾,他只是觉得麻烦,所以他不跟公司合作,因为他知道跟生意人合作,那就只有被吸干骨髓这一个结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月光被云层遮住。

    年轻的教授嘴角扬起弧度,在骤然变暗的夜色里显得有些渗人。

    “他犯了Fafnir不会犯的错误。我们给他的任何东西,最终都会连本带利地拿回来,包括他本人。而他,可没有Fafnir那样足以反抗公司的资本。”

    他大笑起来,笑声被隔音的房间阻隔,没有传到外面,只在这个狭小的会客室里回荡。摆在桌子上的蓝花开得正盛,此时正随着声音轻轻摇晃。

    夜色已深。

    ……

    居民区。

    银发的男人没开灯,就借着月光剖开了刚处理过的鱼。银发的小孩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说是要看他做饭学一下,等他老了就可以做给他吃。

    “你可以雇个厨师。”银发男人毫不客气地说,并把碍事的小孩拎了下去,丢出了厨房。

    “Gin!”西泽尔在外面挠门。

    在做饭的银发男人充耳不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下的动作,直到他抬头,看到小孩正从厨房的窗户翻进来。

    他把小孩丢到外面,关上了厨房的窗。

    几秒后,他重新打开窗,说:“不准爬通风管道。”

    到底是谁把小孩教成这样的。

    于是西泽尔如愿以偿地待在银发男人身边,看对方熟练地准备晚饭,他问:“Gin,你为什么会这些?不是说一直在忙,没时间休息吗?”

    银发男人用刚才做好的蛋卷堵住了他的嘴。

    “别问没用的。”

    “那你打算怎么杀死他们?沙漠里的研究所,主体部分多半是建在地下,他们肯定储备了大量的物资,也有严密的看守,我们进去后甚至很难逃出来。从那个秃毛教授的描述来看,我们也没法携带有足够威力的炸弹,单凭我们两个很难办吧?”

    “……”

    “Gin?”

    “闲着的时候会给自己做点,亚洲菜大多是去年学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银发男人按住西泽尔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

    西泽尔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虽然不至于到“再问一句就灭口”的地步,但这个人说不定会自己把晚饭吃完,一点也不给他留,于是非常懂事非常会看人眼色的西泽尔乖巧地说没有了。

    不过他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等到晚饭端上桌,今天不会饿着了,他才放心地问:“我跟他一点都不像吗?”

    别人都觉得我很像其他人,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像是在透过我看另外的人。只有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会皱眉,既无怀念,也无感慨,甚至会觉得小孩没养好。

    西泽尔想,那肯定不是我的错,是监护人的错——是Juniper的错。

    银发男人说还是有点像的。

    西泽尔问,有点是多少?

    银发男人回答,一点。

    跟没说一样。西泽尔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晚饭,做得很好吃,他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看继续慢悠悠吃饭的银发男人,问:“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能告诉我吗?”

    “不能。”

    “他小时候有我可爱吗?”西泽尔捧着脸,问。

    “……”

    银发男人吃到一半,手顿了顿,先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看向他,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西泽尔说因为好奇,以后就没机会问了。

    “他小时候跟你完全相反。”

    “跟我?”

    “跟你。”

    银发男人说完,放下餐具,拿出放在风衣兜里的手机,原本神情是有点不耐烦的,但他看到来电的号码,笑了一下。

    他对西泽尔说我接个电话,就离开了餐厅,临走的时候按住小孩的脑袋,把西泽尔按在了凳子上。

    西泽尔没跟出去,趴在餐桌上,想:什么叫跟我完全相反?

    ……是啊。

    我是个骗子。

    西泽尔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小就学会了怎么伪装自己、怎么讨好别人,因为妈妈告诉他如果不听话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什么叫做听话,怎样才能让先生满意,这都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想的事。

    后来他发现先生并不是妈妈想的那样,但他已经习惯了伪装,习惯了用笑容面对所有人,他到了挪威,也跟Juniper去了很多地方。Juniper对他说没必要演到这个地步,西泽尔却反问,我看到的你就是真实的你吗?

    Juniper说不是,因为我比你高,等你长到我这么高的时候才能看清我的脸。

    过了一会儿,西泽尔又听那个银发男人说,如果是小时候的我,听到这种话,已经跟我父亲打起来了。

    是吗?Juniper的父亲……又是什么样的人呢?西泽尔不清楚,Juniper也从来不说,这是唯一一个就算西泽尔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的话题。

    他跟Juniper旅行了两年,在世界各地,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时候遇到普通人、需要伪装身份的时候他会叫Juniper叫爸爸,反正那个人也不会反对,有时候还能笑着装一下。Juniper会很自然地说“我的儿子”,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一样——真的吗?西泽尔总是不能肯定。

    西泽尔跟他认识很久,却从不觉得自己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这个人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更温柔一点,但西泽尔觉得冷淡的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冷漠、平淡,对一切生死都很平静,像是自然的一部分,与人类的世界无关。

    像远离尘世的神明,却在属于人类的世界里穿行。

    旅行的中途,Juniper总是忽然独自离开,或者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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